“书阳,这端王这么得皇上器重??”灼华小声问道。
“嗯。端王和皇上是拜过把子的兄弟,皇上能坐稳皇位,有一半的功劳都是端王的,何况他还救过皇上一命。”齐书阳也小声回道。
“这样啊。”
“所以你对贺知倾还是客气点比较好,惹到他不是什么好事!”他提醒道。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了!
“呵我和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就算我客气,他对我也不会客气的。”
两人一路嘀咕着,不一会儿便碰上了贺知倾。
“贺世子,十某前来赴约。”她拱手一礼,淡道。
“十公子,这边请。”贺知倾又侧眸看见了灼华身边的齐书阳,笑道,“哦,齐少爷也来了,看样子十公子和齐少爷关系匪浅啊!”
“见过贺世子,十公子乃齐某恩人,又不太懂京都的规矩,怕恩人冲撞了,故陪同前来,叨扰之处,还望贺世子别介意。”温声道。
“齐少爷是怕贺某对十公子不利吧?”
齐书阳淡笑一声,“贺世子言重了。”
见状,灼华打断二人间的较量,只道:“贺世子带路吧!”
“跟我来吧~”
几拐几绕,便到了端王妃居住的主院,门窗紧闭,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苦药味,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的,时不时的还有咳嗽声响起。
“是倾儿吗?”一个虚弱又气短的声音响起。
“母妃,是儿臣。”贺知倾轻声推门而入,看着灼华介绍道,“母妃,这位是十公子,医术高明,这次一定能治好母妃的病。”
“见过王妃。”
“嗯,看着年纪不大,那就麻烦大夫了。”端王妃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说道。
“不麻烦。”
看一次诊我就能赚十万,倒希望多来几个!
灼华看着屋内的布置,疑惑道:“为何要将屋内遮得这么严实?”
“母妃怕光又怕风,只好将房间都遮住。”
怕光又怕风?
“王妃,能具体说说见着光,或吹了风会有什么症状吗。”她问道。
“王妃每次见着光都会觉得浑身疼,一吹风就咳嗽不止。”一旁伺候的丫鬟答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应该是三年前,有一次王妃被燃放的烟花惊着了,还烫伤了手背。从那以后就开始了,这两年越来越严重,身子也越来越弱,一受凉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丫鬟详细道。
“王妃,请伸出手腕,在下需要为你把脉。”从药箱中拿出一块薄丝帕轻敷其上,两指搭脉,闭目探入内力感受着。
半晌
“母妃到底得的什么病?”贺知倾询问道。
放开脉搏,收回丝帕,说道:“不是什么大毛病,王妃得的是一种叫‘惧光症’的病。”
“惧光症?”
“嗯,根据丫鬟的描述和我诊脉的结果来看,就是这种病。”
“这是什么病?从未听过,可能治?”贺知倾道。
“一开始这其实是一种心病,起因应该就是三年前王妃被烟花伤着了那次,在心里留下了阴影,未能及时排解掉,之后这种阴影被无限放大,迫使身体也牢牢记住当时被烫伤时的疼痛感,所以,王妃现在见着光,身体就会作出疼痛的反应。
而一见风就咳嗽不止是因为王妃的身子太弱了,人长时间不见光身子就会变弱,这是连锁反应。”
“你就告诉本世子能不能治?”
“咳咳咳,倾儿,别那么着急,听大夫把话说完。”端王妃嗔怪着,又轻声道,“十公子倒是个有真本事的!”
“这病能治!”她笑看了端王妃一眼,又道,“取笔墨来。”
她如今的字也还能看,不再像鬼画符了,提笔蘸墨,挥笔写了两张纸。
“贺世子,这张是药方,照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用半个月;这张是药膳,照着方子连吃一月,王妃的身子能好个七七八八,剩下这调理身子的事儿,我想太医比我更在行。”
灼华将两张方子交给贺知倾,又对王妃说道:“王妃,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在下能用药物治好你的身体,可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所以……”
“大夫说的我听明白了,不知可有什么方法?”
“有,这些帘子先每日取下来半个时辰,让身体慢慢适应光线,再变成每日一个时辰或两个时辰,以此累加,这个过程会比较痛苦,王妃……”
“好,我听大夫的。”
“就没有不痛苦的吗?本世子花了这么多银子,你就给我两张纸就完了?”贺知倾叫嚷道。
“贺世子,王妃的心病才是根源,心病只能自己去克服,你若是不信,可以把药方给我,我的药方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就当我没来过,你再继续让那些太医给王妃治。”看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气道。
“倾儿,不得无礼。”端王妃喝止道,“这三年看了那么多大夫,宫里的太医也都看了个遍,没一个说出病因的。十公子能说得如此明白透彻,我相信他说的。”
“多谢王妃相信在下。”
这贺知倾如此讨人厌,王妃倒还是个通情达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