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几只小鸟正欢快的在树尖儿上跳着,叽叽喳喳叫个没完……
这都什么时节了,怎么还叫得这么欢。灼华整个身子都钻到被窝下了,想借此来隔绝那烦人的叫声。
“乐仪!”
正在院中做针线活的乐仪听见了小姐的喊叫声,立马奔了进去,轻唤道:“小姐,你醒了?”
“嗯,什么时辰了?”嗡嗡的正是刚睡醒的声音。
“快到午时了。”
午时?这么晚了!
灼华坐在床上没有动,只呆呆的待着,脑海里一片空白,过了十几秒才连接上昨夜的画面,像极了刚开机的样子。
“早上小姐没去请安,二夫人派了人过来,奴婢推说小姐昨夜染了风寒,还没起呢!”乐仪道。
“以前也没去请安,怎么没见派人过来,今日是为了什么事?”
“小姐,你昨日将念秋姑姑要到了静雨阁,还没去和二夫人说呢。”乐仪提醒道。
哎呀!忘了。
“快伺候我洗漱,爹爹在不在府里?”
灼华在乐仪的服侍下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裳。
“国公爷今日休沐在家。”
那正好把两件事都办了。
屋外,小雅迈着急促的步子,跨进屋子,“小姐,宫里的德公公来了。”
德福公公?
不会是皇上又想起我了吧!
“人呢?”
“在前厅,国公爷让小姐赶紧过去。”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极不情愿进宫。照着镜子瞧了两眼,“行,乐仪,这样就可以了,我们走吧。”
主仆三人到前厅的时候,德公公已喝完了一盏茶。
“见过爹爹。”
“嗯,起来吧。”
又福身一礼,道:“德公公有礼了。”
“咱家可算是见着真人了。”德公公笑道。
灼华觉得很对不起德公公,不好意思道:“劳烦公公跑了那么多次,灼华在此赔礼了。”
“无碍,只是皇上……”她抬眸刚好对上德公公的眼神,明白了他未说完的话。
“咱家今日来是传皇上口谕的,宣云大小姐即刻进宫见驾。”
“灼华领旨。”
定国公将二人送到府门口,“小女就有劳公公多关照一二。”
“国公爷客气了,云大小姐现在可是皇上心尖儿上盼着的人。”
“……”
御书房内,君洛桑刚向皇上递交了边关换防的折子,德公公便进来复命,“皇上,云大小姐已经在门外侯着了。”
灼华?
他立即将视线投向了德公公,用眼神询问着:“她怎么来了?”
德公公同样回了一个眼神,看向昭仁帝:皇上宣的。
龙椅上的人直接忽视掉二人的眼神交流,道:“让她到偏殿等着吧!”
“是。”
屋内又只剩下父子二人,“你去云隐寺一待就是一个月,就是为了那丫头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一半一半。”
他也没打算能瞒得住他父皇,索性坦白承认了。
“要不要父皇帮你试探试探?”
“不用,儿臣的事就不劳父皇费心了。”
偏殿里,灼华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会儿拿这个瞅瞅,拿那个瞧瞧,甚是无聊。!
“丫头,要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啊!”皇上笑着调侃道。
从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连忙将手里的物件儿放回原处,规规矩矩的上前行礼道:“臣女云灼华,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行了,起来吧!”
“谢皇上,臣女久居云隐寺,不知皇上传召,让皇上久等,臣女惶恐。”
说话的同时,她瞥见了后进来的君洛桑,蹙眉疑惑着。
他怎么也在?
“不怪你。听说你棋艺了得,过来陪朕手谈一局。”
德公公已将棋盘摆好,端来了刚煮好的碧春茶。
“是。”
灼华执黑棋先行,皇上执白棋紧跟其后。
“听说你和老七在云隐寺相处了一个月?”皇上看似随意的问道。
灼华惊愕的抬眸望向君洛桑,手中的黑棋差点从手中滑落,见他无所谓似的点头。
她定了定神,淡笑道:“殿下曾救过臣女一命,在寺里遇见了,便多聊了些。”
“看来相处的不错嘛!他有没有欺负你?”
这让我怎么答,灼华直接向他使了一个眼神。
“父皇,你再不专心可要输了。”
灼华扶额,这……我哪敢让皇上输啊!
“瞎说啥呢!没看见朕的白子形势正大好嘛。”皇上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着灼华,问道,“你的棋,谁教的?”
“启禀皇上,臣女不记得了。”
“哦?”
白子落,又吃掉几枚黑子,不过这次黑子舍了几枚无足轻重的棋子,却重创了白子的布局。
“臣女之前大病过一场,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皇上微眯双眸看着眼前的棋局,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她说的,不知哪句真?哪句假?
“皇上?皇上?”灼华轻唤着,见回过神来,又道,“皇上,该你了。”
“哦,走神了,这人上了年纪,专注力就没以前那么好了。”
语气中透着一丝失落,接着又认真看起棋盘,“小丫头很会布陷阱嘛!”
而站在一侧观棋的君洛桑,凝视着她,这是你故意露出来的!
“皇上缪赞了。还是皇上的棋艺更高一筹。”她落下最后一颗黑子,谦虚道。
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