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感情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但是连金钱都不愿付出的感情也绝对不会是真挚的!
晚上,把所有人都安排睡下之后,林怀礼和叶氏的房间里的灯却迟迟没熄。夫妻俩坐在昏黄的油灯下,瞪眼望着平铺在炕上的礼单,心情都没有刚刚乔迁新居的喜悦。
为了这一天,可以说全家人真真用心准备了好久,就是想让自己家乐呵的同时,也能让大家跟着同乐。没想到,一天的好心情在看到这张大红黑字的礼单时,全部消散了。
尤其林怀礼,脸色非常差、一声不吭,看得对面的叶氏都直皱眉。
“他爹,你也别太在意了,这还算好了,起码白天挺安分、没闹起来,礼钱啥的,咱家也不差!”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自己心里知道,这是摊在谁身上都不会痛快的。
林怀礼自从前院回来看到这张礼单之后就一直没说话,知道叶氏是安慰他才如此说的,他艰难一笑,觉得满嘴都是苦涩的:“他娘,你别安慰我,我不傻、啥都明白,他们这是明晃晃的在打我的嘴巴啊!”
突然,这个三十多岁、五个孩子的父亲居然用手狠狠的抱着自己的头,手指插进发里,那力度似乎有抓破头颅的感觉。
叶氏看他这样,心疼得不行,忙哽咽着阻止:“他爹,你可别这样啊,咱不想、不想这些糟心事!”
林怀礼不听劝,依然狠狠的抓着头将其埋在两膝之间,神情十分痛楚:“我自认对他们谁都是真心真意,多干活多受累都无所谓、不是事;心情不顺说两句、骂两下也行,谁让我上有大下有小;让我妻儿吃苦受累我也忍,一家人不该计较太多、过日子本就都不容易;撵我出来可以,我自己好好过日子!我不争不怨不抢,为啥他们还都这样对我?这么大的喜事不真心道贺不说,还拿写礼的事打我脸,还有啥亲情味儿?真让人心凉!”
和林怀礼共同生活了十几年了,叶氏还从来没听他如此发自肺腑的埋怨过,哪怕遇见再委屈的事都没有过。看来今天的事是真的打击到他了,正如他自己所说:赤裸裸打了脸、冷了心!
这个时候,没睡着的不光林怀礼夫妻俩,还有林宝儿几个小姐妹。
本来新盖的房子,房间很多,林宝儿是单独一间的,星儿和月儿一间,可是今晚人多热闹,所以带着小雪和小雨,五个小姐妹就高高兴兴的挤到了一起。
叶家的两个小姐妹从没睡过这样好的房间,一躺倒舒舒服服的被窝里就美得不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月儿也是开朗性子,再加上今天也确实开心,也和她们俩一起说,星儿偶尔插上几句。
唯独林宝儿显得沉默许多,躺下之后就一直瞪眼望着顶棚,不知道在想什么。
星儿挨着她,最先发现她的异常,就问了一句:“姐,你想啥呢?”
她这一出声,那边三个叽叽喳喳的也停了,都转过头在黑暗中看向她。小雨也跟着问:“是啊,宝儿姐,你都不和我们说话呢!”
“呵呵,你们说你们的,我没啥,就是想点事儿!”
夜渐渐的深了,心情沉重的人们也都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慢慢的睡去。临睡前都在默默抚慰自己:明天一定就会好的、都会好的!
这是一个新的早晨、特别的早晨——乔迁新居的第一个早晨。
打开门来到院子,美美的伸个懒腰,林宝儿觉得自己在这买地建房的决定实在是太明智了,依山傍水、娘与花香不说,天还特别的蓝,就连阳光都似乎更加明媚了!
沐浴在清晨迷雾缭绕的晨光中,吮吸着泥土花香,不自觉的就将昨天因为看到礼单而压抑心情扫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斗志昂扬:一定要努力活得更精彩!
新房建完了、乔迁酒席也办了,一家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状态、各负其责,新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谁都没再提起礼单的事,只是将其好好的放了起来,该还礼的时候再拿出来瞧瞧。
小孩子太多,好奇劲儿、新鲜感太强,一直都大惊小怪的不停。林宝儿难得的在将近中午开饭之前,抽出了时间,回到自己房里拿出纸笔,准备给墨绝写回信。
原本昨晚已经在脑海里打了好几遍草稿了,可提起笔来,却迟迟落不下,觉得怎么说都欠妥当。
想了好半天,终于在叶氏一遍遍的催促声中,下笔成字。其实真的下了笔,也就没那么难写了,刷刷刷,竟然一气呵成,眨眼之间三页纸已经写得满满了。
拿起来又看了一边,林宝儿笑了,心里却及其不平衡:他就那么简单的几个字,怎么就换了自己满满的三页纸呢?撅着嘴不情不愿却又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折好放进了信封,下午送到墨一那就行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怀礼还是以庄家和果园为主,主要是处理杂草。而叶氏则有了新的任务——操持家务。
说起所谓的操持家务,并不是和往常一样,收拾收拾房间、做做饭就可以了,而是还多了养猪、养鸡、养鸭、养鹅的伙计。
其实早在手里有点积蓄的时候,叶氏就像养这些了,可能每个安心过日子的家庭主妇心中都离不开这些吧!但是经过商量过后没能实现,原因无他,没有地方、还会招麻烦。
现在终于好了,有了自家的一片独有的天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叶氏这点小心愿也就轻轻松松实现了!
林星儿还是主抓她的成衣作坊。这回盖了新房,林宝儿早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