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恩一行人浩浩荡荡晃晃悠悠,直往陈留行去。【叶*子】【悠*悠】反正大家都不着急,一路上也就当是游山玩水——虽然世道不平,总有些打家劫舍的出来大喊“此山是我开”,不过萧府新来的护卫头子华雄可不是吃干饭的,那种废柴强盗山贼,就算来上几十个也只当是活靶子来练刀而已。
烽烟、饿殍、以及随处可见的断壁残垣无不昭示着汉末乱世的凄凉。但即便如此,华夏大地秀美的风光依然引人拯。时值盛夏,满眼望去,四处都是绿意盎然、清水潺潺;侧耳倾听,蝉鸣、鸟叫、和风吹叶舞的沙沙声鸣奏出天然的交响曲。无论是山间还是水边,古镇还是幽谷,都留下了一行人快乐的影迹。除却自然风景,司州洛阳一带更是华夏文明的发源之地,萧恩和蔡琰都是饱读诗书、博览古今的人物,一家子人路上一边欣赏着神州大地无与伦比的景致,一边谈古论今,好不自在。只是蔡琰虽然还是没学会骑马,但也再不肯坐到萧恩怀里,而是和花月奴同乘一骑,再加上蝶恋花又要陪着萧华,让萧恩无比憋屈:明明身边有四个萌妹子,看发展趋势却像是两对百合,弄得自己只能在一边孤苦伶仃。不过萧恩有时候也不禁乱想,百合花开虽然唯美,但是这配对明显不正常啊,按照经典的红蓝法则(注1),一身浅红襦裙的花月奴和从来都是蓝衫小袖的蝶恋花才更应该配成一对……
说是一家子,其实从法律意义上,萧恩和蔡琰还是差着一道手续。年龄当然不是问题(注2),只是蔡邕刚刚逝去,蔡琰尚在服丧期间,不方便谈婚论嫁。而且蔡琰毕竟还仅仅十五岁,正处在发育之中的她根本不适合进行这种gen活动。所以蔡琰怯生生地提出希望为父亲服丧的时候,萧恩不但很痛快就答应了下来,还宽慰蔡琰,告诉她反正已经这么多年了,再多几年也无所谓。心怀感激的蔡琰满脸通红地把同样满脸通红的萧华推了出来,告诉萧恩如果实在忍不住可以先让萧华服侍。萧恩对这个结果哭笑不得,面对着蔡琰纯真无暇的眼神,他实在没办法告诉蔡琰其实自己并非守身如玉,何况要是指望蔡琰想起这种事情,萧恩估计就被憋死了。[.点]
且吟且行,一行人终于到了陈留。蔡琰早已一身素服,在陈留外十里便下车步行。萧恩虽然心疼蔡琰,但他并未阻止蔡琰,而是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和她一起步行。蔡琰感激地看了萧恩一眼,便主动挽着他的手臂,两人并肩踏入了陈留蔡府。
蔡府故宅,算是蔡氏的祖产,并非蔡邕所有。蔡邕虽然并无子嗣,但兄弟还是有几个的。蔡邕在世之时,凭借自己的强势还能压服这些兄弟,可老头过世以后嘛……虽然几位长辈对蔡琰等人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不过安排蔡琰一行住客房而非蔡邕故居,可不像是对待亲人的态度。
心痛叔父们的两面三刀,更兼住在蔡府睹物思人,蔡琰便自作主张跑到了萧恩家在陈留的商号之中。萧恩把蔡琰交给萧华照顾,就冷着脸出了门——他是很反感那几个蔡家长辈,但也还犯不着真跟那几位星se较劲。何况蔡琰早晚嫁到萧家,到那时,她和蔡家的关系也只会i渐疏远,现在,只当提前一些而已。萧恩之所以不爽,是因为他不得不去见几个嗅觉灵敏的家伙。
“你们三个鼻子够灵的,我刚到陈留就摸上来了。”
萧恩随手抓过一个垫子,不过却并不是跪坐其上,而是一脸不爽地瞪着对面的曹cao,盘腿坐下。
曹cao跪坐榻上,低着头尴尬地喝着手中早已没有味道的茶水,绝不与萧恩对视。曹cao身后夏侯惇则是摆出一副纯洁的四十五度角仰天姿势,就差没在脸上写上“打酱油”几个大字了。另一边的夏侯渊发现萧恩已经盯上了他,再怎么办也躲不开之后,才无奈地挠着头回答道:
“其实……我们已经在这边等了一个月多了……”
“一个多月?!你们还真闲!我怎么听说你们最近挺忙的,某位兖州牧还收服了三十万青州兵!看来最近传言不怎么准啊。[.点]”
萧恩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曹cao。眼下各大势力都忙着吸收消化自己现有的地盘,四周相对和平,正是曹cao高速发展的最佳时机,结果这家伙竟然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蹲在陈留。
“文归放心,有文若在那边盯着,戏志才从旁辅佐,出不了大事……”
某兖州牧放下茶杯,低声辩解。
“哦,这两位我倒是都听说过,都是大才。不过你的志向是什么,没忘掉吧?”
萧恩盯着曹cao,嘴角上挂着浓浓的讥讽。
“自然不会忘!cao立志匡扶大汉,为国家开疆拓土,为百姓守卫边关!”
“就凭你那点人?荀文若有王佐之才,戏志才机谋无双,这两人虽然厉害,但你把兖州大小事务全扔给他们,估计他们也会焦头烂额吧?你既然志在天下,那么当你真的能够决定天下大势的时候,估计他们两个也早就被你累死了吧?”
“呃……但是……”
曹cao这才想起,当他把兖州牧的印信扔给荀彧的时候,荀彧眼中除了惊喜和感激之外,还有点点的无奈。只是……在曹cao心目中,确实没什么事情比眼前这个人更加重要。
“孟德啊……”
对于曹cao的心意,萧恩也理解。尤其从众人年少之时,曹cao便在桃树之下相邀自己算起,到现在已经是第五次了。可曹cao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