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请到蔡府,吕布莫名其妙,王允却心惊肉跳。虽然他知道蔡邕请他多半是商议杀董卓的事情,不过……你丫把吕布也请来干什么?难道蔡邕打算出卖自己?虽然表面上王允还算镇定,不过手上茶杯中的淡淡水纹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奉先,帮忙杀个人如何?”
好笑地看了看王允的丑态,萧恩对吕布说道。
“哦?还有你杀不掉的人吗?那我倒要看看是谁了。”
吕布也有些疑惑。虽然最近王允和他走得比较近,不过没听说过王允和萧恩有什么交情。而且萧恩身后蝶恋花一脸肃然,外边还有个英珲倚门而立,整个萧府总透着一股诡异。
“嘛,你也认识,就是董卓那个胖子。”
“噗……!”
吕布嘴里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他惊讶地盯着萧恩,怒道:
“**脑子出问题了?这次我当没听见,下次再提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哦,就不知道,董卓掷戟之时,是否客气。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你和其侍婢私通,会不会客气。”(注1)
萧恩冷笑不止,之前调查董卓的时候,他可是收获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你……”
吕布大惊,这些事情即便是他身边的高顺等人也不知道,如果传到董卓耳中,后果不堪设想。他想要拔剑解除威胁,但是还没等他行动,对面蝶恋花就已经牢牢盯住了他,他的背上也明显感觉到来自门外英珲的锁定。吕布额头上冷汗直冒,难道今天萧恩只为了诱杀自己吗?
“奉先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把董卓当父亲,但他可未必把你当儿子。西入长安以来,你并州士卒的待遇如何,不用我说吧?更别说上次李傕已经做出那等事情,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在他手下,你恐怕永远也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而且放心,杀董卓不用你动手,你只要帮我创造一个机会就可以了。”
萧恩挥手示意蝶恋花和英珲不必如此紧张,二人收起气势,吕布才勉强喘了口气。【叶*子】【悠*悠】吕布狠狠灌了一口茶水,说道:
“文归,你这是在玩火。就算是我,现在也很难接近董卓。”
“无妨,我只需二十步就够了。这个距离,奉先还是能为我弄到的吧?”
“二十步……”
吕布沉吟片刻,点头道:
“前提是董卓离开郿坞,到长安城中。”
“那要看司徒大人能否将董卓诱出来了。司徒大人?”
萧恩笑着问向王允。王允早就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搞得心惊肉跳,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早就和蔡邕商量好的计划,竟然被萧恩彻底否决,并且萧恩竟然如此直接地策反吕布。现在,吕布虽然答应帮忙,但是……萧恩可不是吕布,他能杀掉董卓吗?王允用颤抖着的手放下茶杯,缓缓答道:
“诱出董卓,不难。但是……萧校尉可有万全把握?若是失败……”
“这种事谁敢说,胜负也就五五开而已。不过司徒大人放心,若是萧某失手被擒,肯定会招出司徒大人乃是主谋的。”
萧恩冷笑,即便到了箭在弦上,王允还不想承担任何风险。果然王允大惊,失se道:
“萧校尉这是何意!”
“那王司徒又是何意呢?若是害怕,又何必拉我老师下水呢?”
“老夫乃是为国留的有用之身!若是我等全都身死族灭,那诛董之事,后继无人!”
“所以你就祈祷我成功吧。”
说罢,萧恩侧过身去,不理王允。王允看向蔡邕,蔡邕只得耸耸肩,示意自己也管不了这个弟子。王允狠狠吸了一口气,恨声道:
“既然如此,老夫又何惜此身!我明i便去找陛下商议此事。老夫先行告退了!”
说罢王允起身离开,吕布也随即告辞离去。
蔡邕看到两人全都离开,才叹了口气,对萧恩说道:
“文归,你又何必如此激怒王子师。(看叶子·悠~悠 .)”
“因为必须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任由他来左右的。”
萧恩放下茶杯,无奈答道。如果有选择,他又何尝愿意一上来就和王允吕布如此敌对?但是蔡邕不擅交际,自己又因为出身问题先天不足,己方根本没有资本和王允这种老牌政客交锋。现在只能先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希望王允投鼠忌器罢了。
与此同时,蔡府内院,花月奴房间中。
萧华每次进入花月奴的房间,都会隐隐有些不平,顺带暗地里抱怨蔡邕几句。原因无他,花月奴的房间可能是整个萧府最奢华的地方:雪狐皮地毯、貂绒座垫(注2)、水晶灯盏、玉制茶具样样都是集华美昂贵于一身,而那张完全不符合时代风格的豪华大床,更是让人看到就想扑上去美美睡上一觉。当然了,虽然萧恩对花月奴无比放纵,但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的未婚妻。只是蔡邕为了不让女儿过早习惯奢侈的生活,拒绝了萧恩改造蔡琰房间的提案罢了。所以蔡琰的房间虽然也经过了jing心布置,但是无论舒适程度还是整体价值,都被花月奴甩出几条街去。
任红昌这时候就跪在名贵的狐皮地毯上,只是她无暇品味腿下的温暖和柔软,而是低着头偷看眼前花月奴纤巧的赤足,并颤抖着等待她对自己的宣判。
“抬起头来面对我!”
花月奴坐在椅子上,用脚尖轻轻挑起任红昌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哼哼,还真是我见犹怜(注3)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