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木屋中,屋门大敞。
屋内众人,能直接观赏到湖畔杨柳和澄净湖面。
边桂岩举起酒杯,示意众宾客。
“大人,请。”
众宾客连忙挂着笑脸,举起酒杯回应。
边桂岩身为山盱府的一府通判,这座木屋是他派人在湖畔所建。
建好后,他在这座湖畔小屋中,时常宴请宾客,饮酒作乐。
和他来往的多是达官贵族、文人名士,今日亦不例外。
“诸位,春风习习,吹拂柳岸,面对如此美景,光是饮酒颇为无趣。
何不如我们各自即兴赋诗一首。”
边桂岩看了看左右下席宾客,笑着道。
“大人提议得好。”
有宾客当即应和道。
一个身穿文人澜衫,头戴方巾的白净男人站起,向边桂岩拱了拱手,随后看向左右宾客,轻笑道。
“既然大人如此说,就由不才为诸位起个头,抛砖引玉!”
话说得谦虚,但他谈笑间脸上隐隐带着几分傲意,显然对自己将要所作的诗极为自信。
白净男人自接到边桂岩的邀请,预料到宴会上可能要作诗,两天来一直在苦思冥想和湖景有关的诗文,早已推敲出一首自认为的佳作,相信足以在今日诗压众宾客。
他举着酒杯,看着门外湖景,装作一副即兴沉吟的模样,刚开口念出自己之前所作的诗文。
屋外忽然一先一后走进两人,一人披头散发,衣袍陈旧,鞋子破烂,几分形似乞丐。
另一人身穿劲装,相貌清俊,一身英武出尘的气质,亦是和在座的达官贵人、文人名士,格格不入。
姚穆云目光,之后走到左边靠后的席位一屁股坐下,旁若无人的开始喝酒吃菜。
宋渊也是面无波动,坐到右边和姚穆云相对的席位,举起酒杯,自酌自饮。
边桂岩也是一个妙人,他一向乐于与人结交,在吩咐下人置办宴席时,刻意多了几个席位,招待可能半途闻声而来加入宴席的文人一起饮酒作诗。
但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乱入宴席。
不过他也没有出声驱赶。
“两人中,一个虽穿着打扮形似乞丐,举手投足潇洒不羁,不似寻常之人。
另外一个面容英武,神色泰然,气度不凡,也许是一位行走天下的游侠。”
边桂岩看着旁若无人肆意吃喝的姚穆云及神色泰然自饮自酌的宋渊,目光微凝。
“何必为了区区一桌酒菜,将人得罪。”
“且待一会仔细问一问两人是何来路。”
主人尚未发作,但客人却有些不乐意了。
一众宾客见到两人进来先是神色惊讶,形似乞丐和仿佛游侠的两人,旁若无人在席间坐下喝酒吃菜,眼中浮现一抹恼怒和鄙夷。
“你们二人好生无礼!”
白净文人神色恼怒,冲着两人呵斥道。
他的诗作才刚起了个头,被姚穆云和宋渊打断,看向他的目光,都被两人吸引过去。
刚刚他站在席间举着酒杯,无人搭理,好不尴尬。
“既不是宴请之客,突入宴席已是失礼,居然也不向身为主人的边大人和身为客人的我们告罪赔礼,便旁若无人的坐下喝酒吃肉!
你们眼中还有没有边大人和我们?!”
他拱手向边桂岩道。
“边大人,我请求将这两个无礼之人立刻赶出宴席,不要打搅大家饮酒作诗的雅兴!“
“这……”
边桂岩嘴巴微张。
宾客中又有人神色不悦,拍案而起,目光蔑视,怒指姚穆云和宋渊。
“说得对!
在座的诸位不是达官贵人便是文人名士,你们二人一个乞丐,一个武夫,有什么资格和我等同坐一席!”
宋渊无视叫嚣之人,他神色平静,看着对面的姚穆云,仰头饮下一杯酒,不打算去抢姚穆云的风头。
事实上,他刚得到三门法术没多久,还未来得及参悟。
单凭一身肉身之力,他抢风头也很难抢得过能御使飞剑的姚穆云。
听到这句话,姚穆云放下酒杯和筷子,抬起头最先看了宋渊一眼,紧接目光扫向白净文人、怒喝之人以及边桂岩等其他人。
他目光冷冽在所有人身上扫过。
在场众人被他的目光扫过,不知为何皆莫名心中一紧。
就当众人以为他要发怒之时,他脸上露出一抹轻笑,缓缓答道。
“在下姓姚,号穆云,江浙萧山人,可谓一无所长,非要说的话,唯有一手剑术或许耍得还算可以。”
“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