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子年纪小,这会儿被人一污蔑,急得汗都下来了,可越是心急,这话就越是说不明白了。
“我不是,我,我没有。你你你……你欺负人!”哼哧了半天,就说出这么几个字来。
张月兰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小豹子别急,这么多人都在呢,不会冤枉你的。”
苏锦绣也半蹲下身子,安慰他,“豹子乘,不急,当时看到的人不少呢,不是谁说怎样就是怎样的。想要污蔑人,也得看看实际情况。小豹子不怕,这么多人在呢,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小豹子心中一暖,随后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没有,他们欺负人,明明是我把他扶起来的,呜呜,我阿爹说,这,这叫恩将仇报!”
小豹子年纪小,很多成语也不懂,只是记得他爹讲过,随口就出来了。
苏宝慧和老太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而且听到旁边几个小娃子在那里嘀咕,也知道的确是小豹子将人扶起来的,而且还是妞妞背着人回来的。
现在她们倒打一耙,的确是有够遭人嫌的。
“你,绣姐儿,你可看清楚了,谁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说话呢?我家大郎好歹也要叫你一声姐姐的,你怎么能向着外人说话?”
苏锦绣也不惧她,挺直了脊梁,“姑姑,事实如何就是如何。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的。孩子小,不懂事,可以慢慢教,可若是大人的心一开始就长歪了,那孩子还能被教导好吗?”
这话已经是等于变相地骂苏宝慧黑白不分了。
老太太瞪眼,“苏锦绣,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姑姑!你对待长辈就是这个态度?”
“阿奶,她是长辈,那就做出当长辈的样子来。自打她来了之后,干的哪件事像个正经长辈的样子了?明明是人家几个孩子好心将大郎带回来,她倒好,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污蔑人家,哪有这样做娘的?”
老太太气得气儿都喘不匀了。
苏宝慧又道,“绣姐儿,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家儿子又不傻不笨的,怎么可能连站都站不好?定然是个这个小瘪犊子给推倒的。别的不说了,我家大郎可是千娇万宠地养大的。张月兰,赔钱!”
张月兰瞪直了眼,这算是怎么回事?
自家孩子好心,结果到头来还要被讹银子?
这话她是怎么能张得开嘴的?
“你疯了?你家孩子摔了,我家孩子和妞妞一起将人背回来了,你现在还想着倒打一耙?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张月兰也不是个好惹的。
若真是她家孩子的错,她自然不会认。
可偏偏这事儿不赖她家孩子,怎么能上来就要赔偿?
“你少废话。赔钱!我也不讹你,这孩子怕是半月都下不了床的,总得有人在跟前伺候着。我也不多要你的,赔一两银子就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苏宝慧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一两银子,那可是一贯钱,像是张月兰这样天天做工,一个月也才赚到三百文了。这一两银子,得是让她三个半月的工钱了。
又不是骨头折了,竟然要一两银子的赔偿?
张月兰的暴脾气也起来了,“你做梦去吧!就你这种见钱眼开的样子,真地是让我涨见识了。孩子们,一会儿就回去跟自家大人说,千万不能跟苏宝慧家的人有来往了,帮了人,还得要被讹钱,这种人,可是沾染不得!”
“就是,明明是他自己摔的,这位婶子怎么竟说胡说?”
“我看就是想钱想疯了,逮谁都想着要钱!”
“哼,这人太过分了,小豹子,咱们以后都不理他了。”
听着这些小孩子们的一言一语,老太太的橘皮老脸,也有些撑不住了。
小孩子们的话向来是最可信的。
既然他们说了是大郎自己摔倒的,那就一定是自己摔的。
她也没想到,自己这女儿竟然开口就能要一两银子。
这实在是有些丢脸。
苏锦绣冷笑一声,“姑姑怕是不知道这一两银子能换多少铜板吧?还有,刚刚大郎这诊钱和药酒钱,都是我家出的,没让你出一文钱,而且以后也不用吃药,怎么听着姑姑这意思,你家大郎是要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莫不是废了不成?”
苏宝慧怒道,“苏锦绣,你竟然敢咒我家大郎是废人,我看你是找死呢!”
“是你自己狮子大开口,黑白颠倒,倒打一耙,现在还反过来说我?你怎么那么大脸呢?”
苏锦绣可不管她是不是长辈,只觉得这人实在是令人作呕。
孩子们都说地这样清楚了,竟然还只想着要银子,是掉进钱眼儿里了吗?
真不要脸!
杨氏一把拉过苏锦绣,喝斥道,“怎么跟长辈说话呢?阿娘平时就是这样教你呢?一边儿站着去!”
苏锦绣撇了撇嘴,知道阿娘这是故意将她撇开的,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苏宝慧指着她道,“三嫂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行了,既然没有多大的事,那就回去吧。大郎,你帮着把这孩子给抱回去。”
“知道了。”
苏大郎过来,一把将孩子抱起来,苏宝慧和老太太知道自己不占理,也不好再闹,紧跟着回去了。
杨氏叹了口气,对张月兰道,“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人向来喜欢胡搅蛮缠,她刚刚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
“婶子,你说这人的心咋能这么坏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