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最早的那四个曾经为鼎灵所委派和熟悉的老负责人,此时都纷纷走到了他面前,期待着这新五人助手组的人选当中,他们仍然拥有优先留任权。
这四人,与刚才的七人抽签分组中,只有一个人是身份重叠,一直都是负责人的,所以,剩下的6名组长新鲜劲儿还没过的前任组长,也走了过来,希望也有他们的机会。
面对着眼前的十名优先候选人,还有其余那155名一直没机会当小领导的工人们,眼神当中同样含着各种期待,鼎灵觉得还真有些棘手。
这个幸运儿,两次都当上组长的助手,走到最前面,以比别人更自信的口气向鼎灵说:“异主!在下知竹,有幸能一直担负分组组长,经验丰富,愿意做您的总助,其余四人的选拔工作,您也尽可以交给我来做,不能让这点小事为难您,耽误了您和术主的宝贵时间,不知可否,在下斗胆自荐!我在此承诺:一定保证公平、公正,选用恰当,为您分忧!”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组长,竟能主动担纲,替他处理这件不怎么讨喜的工作,这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了。鼎灵一想,这样最好,他也不用再担心,是否会用错人,毕竟这些工人们是在一起朝夕相处最久的人,从他们中间产生,由他们的意见而成的最终用人方案,自然不会让他背上“用人失察”的恶名。
“好,知竹,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总助了,挑选四个区组长的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鼎灵正式宣布了一下,给到知竹一个“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机会。
“嗯,你确定不再多考虑一下吗?我个人认为,这个决定有些欠思考,当然,首先声明,我很尊重你的决定,但前提那一定是‘你的决定’,而不是其他什么不是这个位置的人的决定。因为其他人,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和责任来做这个决定,我是持保留态度的。一般来说,一个决定是否正确,取决于做这个决定的人本身,你直接把这个责任扔给了一个仅仅因为他做过两次小领导,并且自称足够‘自信’,就让他为其他人负责,为以后可能发生的一切负责,感觉还是太过鲁莽了,这是一个理由很不充分的糊涂任命,并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为了逃避问题和责任,这一点,恕我很不认可。你看,要不要,再想一想呢?”书亢虽然已经很讲究方式方法了,但还是容忍不了不把心底里的看法讲出来。
本来听到这么儿戏的秒回式任命,大家就心中不满,纷纷私下里小声议论,整个异内“嗡嗡嗡”的人声响成一片,再加上书亢这么认真的一段补充劝说后,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就是就是!”各种“嗡嗡”声更大了。
现在整个屋内,最尴尬的就是鼎灵和知竹两人了。
这两人互相注视了几秒,到底是鼎灵先收回了目光,转向书亢回答道:“是!我收回刚才的任命决定,这五个人的人选,另做挑选。”
听到这个新的决定,底下的人声才在“哄”了一声后,安静下来,大家又回到了同一起点,这才算是个个心平气和起来,除了知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等他再退回到人群中,大家都像躲避瘟疫一样,在他周围空出一圈空白来,保持着“非我同类”的敌意距离。
书亢拿手指着知竹身边一圈的空白位置,对鼎灵说:“你看,你刚才要选的这个人,是多么地不得人心啊!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如果让他当了这里的领导,你觉得底下的人,会乖乖听话,好好干活吗?他给你承诺的话,你觉是,没有其他人的配合,他能做得到吗?你放心把一百多人的将来,就这样轻易交给这样的人吗?”
鼎灵顺着书亢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如此,知竹除了有着自以为是的“狂妄自大”以外,根本就没有服他的人,幸亏听了术主的话,及时收回成命。
“那么,我该怎么找到最合适的人呢?如何才能收服人心?”鼎灵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在真诚地向书亢请教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人心是如此难以琢磨,难以驯服的东西。
“好吧,既然你这么问了,我就提示一下,刚才你在我的手机里,面对眼前的好几十个a,你是如何管理它们的?”书亢决定一药治两病,顺便把刚才他被强行从一款a中玩一半儿给硬拽出来的不满,一次解决了。
“我?我哪有管它们啊,对我来说,我都不了解它们每一个,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我就一个一个进去试着玩一下,去探究每一款a的不同设计,了解它,然后再在他的游戏规则里去体验、探索。所以,我根本谈不上有资格‘管理’它们,而是一个一个去熟悉它们,了解它们,最后才能有资格说‘适应、运用’它们,和‘操控’它们。”鼎灵说得很中肯,确实是他的心里话。
“对!你的每一个员工呢,就像这手机里的一款又一款各式各样脾气性格不同的a一样,你得一一了解它们,熟悉它们,掌握它们,才能谈到控制它们,而在这些a当中,是有一个‘设置’的地方,可以对所有的a进行管理的,或删或留,或保留哪些权限,最后,还都是由你来决定的。”书亢进一步引导。
“哦!那我明白了,我不应该急于选择谁是那五个最合适的小组组长人选,而是先应该充分地了解、认识、熟悉这里所有员工的脾性品能了,最后就可以很轻松地做出正确决定了。”鼎灵终于算是开窍了,终于理解了书亢举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