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怪”这一次被藤蔓重重锁住,所汇聚的绿光也足够亮度了,书亢定睛一看,原来这两个缠扭在一起的黑影,是一对轻装长衫少男少女,在他们的头发上,又分别别着两个发饰:少年头发上别着的是一把直尺,而少女发髻上则是一只尚未掰开的圆规。
书亢举着自己的发簪照明神器,照着两位的面部,再看着他们头发上的发饰,大笑着说:“我以为谁呢?这不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伏羲’、‘女娲’嘛!”
说话间,时限也到了,藤蔓的形体也渐渐消散,两位“神话名人”听闻书亢这一句,就应声解体,他们的身形也随着藤蔓一起消散。在他们原来纠缠所站的地方,只留下了“直尺”和“圆规”两个工具模样的实用发饰,“扑咚”掉落在了地面。
书亢探身捡起两样,都是纯木制作:刻度鲜明,机制甚巧,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谢谢两位大神慷慨相赠!小女子刚才多有失礼,请包涵啊!那我就笑纳礼物啦!哈哈!”书亢拉开装手机的拉链,把两只发饰也装进去,重新又拉好拉链,还拍了拍。
“发饰虽好,总不至于插满一脑袋吧!都是好东西,万一掉落了,多不好!我得仔细收藏起来。”
到目前为止,书亢已经得到三份礼物了,还都不错。看来,这个“趣世界”还真是“有趣”呢!
“木依,你把自己的武器当成敌人了吗?唉!太久不回来,你都认生了呢!刚才你吓到他们了,很久没有人敢叫他们的祖宗的名字了。”
那个讨厌,而又不现身的声音,又适时地响了起来,这让书亢很不爽,这是一种被人在暗中全程实时紧密监控着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听着!我不管你是谁,想看你就悄悄地看,我也不怕谁看!但你最好给我闭嘴,别吱声!总是动不动突然来一嗓子,把人吓一跳,我自己有脑子,不需要谁来教我,好吗?!”书亢对着空气大声宣布,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个嘛?你忘了,刚才你选择的是‘受控’!请恕在下做不到‘看不吃、摸张停’啊!你也拿到‘规矩’了,这里的‘规矩’就是:‘一切皆有定,万事可控。’这才,刚、刚、开、始……”
“闭、嘴!”书亢真心生气了,用木簪向空中愤怒地划了一大道,没想到,这一道,变成了一根很粗重的笔直木材,凭空向她自己砸了下来。
书亢发现不妙,赶紧跳开,这才算是躲开了这个“自作自受”的冲动一画。
木头砸在了地面,激起了一阵尘土,又让书亢赶紧捂住口鼻,往闪着强光的大门那边退了几大步。
“真险!看起来,不能任性,意念越重画出来的东西也就越重,差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书亢倒吸一口凉气。
转过身来,正面这扇通体发光的大门,只见门上有着奇怪的图案,有点像中国古建筑的天井藻井的图案,书亢在学习书画的时候,接触过类似的图案。
“圆渊方井,反植河蕖。发秀吐荣,菡萏披敷。绿房紫,咤垂珠。”
书亢记起有一篇学过的古文,在东汉王延寿的《鲁灵光殿赋》中,就有这样的描写,和眼前看到的这副图案,非常接近。
在这种图案中间,一般会在方形的井口图案中间,再转45度两次,最中间雕刻或绘画倒垂的莲花,这种基本结构下,不断繁复、变化,所画内容,仿若苍穹,使人敬畏。
书亢把这一段文字一读出来,这道门也就应声而开,向上提了上去,洞门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看来,多读点书,是有用啊!”
书亢有点小得意,觉得这道门开得也似乎太过容易了些。
但她还是得意得过早了些,藻井图案的发光大门虽然提上去了,可是里面,又横出一道木门,依然拦住去路。
这道木门的结构很简单,全是横线,可以把调皮的小朋友的脑袋卡里面的那种。
“樘拢门嘛!广州西关大屋标配。”书亢觉得这也太没有难度了。
门并没有应声而开。
这回的难度并不在于她是否能认出这个门的名字,而在于门里面,有没有主人过来为她从里面把这扇并不复杂,却只能从里面打开的门,来打开它。
“有没有人啊?有人在吗?”书亢一边敲击着木门横栏,一边大声叫道。
白忙活半天,没人理她。
透过栅栏门杆,她看到里面是另一个全实体的硬质木门,想伸胳膊去够,还差一点长度,够不着。
看来,还只能一道、一道开了,先得把这第二道樘拢门打开。
她开始仔细观察这道门,从上到下数了数,一共是十五根,每一根都是正圆形的横木。她发现,在这道门的正中间一根上,正对着书亢这一面的中间,有两道细细的缝,不仔细看,还很难发现。
她把这两条缝仔细研究了一下,用手抓住前后拧了拧,像开摩托车捏手柄那样,直觉这个应该可以转动,就使了使劲,发现是有些松动,但似乎被什么卡住了。
书亢想了一下,就先用木簪画出一根粗大的撬棍来,准备大力破坏式打开———太过粗放的“写意派”规格,对这门没用!看起来,这个木簪也不是万能的,至少对付这道门,无效;得再想想其他办法。
不是还有两件法宝吗?对,试试那两件工具发饰:直尺和圆规。
这次,书亢想出了一个很有创意的办法:她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