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此话,卿歌忍不住生疑。
“老伯,这上官家被灭了门,那上官公子应该说是死里逃生才对,为什么老伯却说丢了?”
她此话一出,老伯便笑道:“姑娘恐怕不是受了上官家的恩惠前来祭拜的吧!听姑娘的言下之意,上官家那二公子想必是还活着。”
冥寂眼中迸出一缕精光,唇间笑意未灭。
“老人家心思细腻,既是知道我们前来别有用意,又怎愿如实告知?”
老伯爽朗地笑出声:“老头子年纪大了,眼却不瞎。前些日子有位公子也来打听过上官家的事情,姑娘与那公子眉宇间如此相似,想来便是一家人。”
卿歌有些羞愧,道:“老伯看得通透,那是我家哥哥!我并非有意欺瞒,只是不想老伯沾染了是非。”
老伯知道他们同为修仙之人,这有些事情不是就得由他们这些人来解决么。
若是自己所知的一些事,能为上官家讨一个公道,也算是功德一件了,于是他便细细将此事道来。
“姑娘口中说的是上官家的养子,不瞒你们说,我年轻时也跟赖麻子他们一样是个街头无赖,整日里无所事事。
那个时候,上官家主来到此处并没多久,对我们这些人相当关照,也没有因此而看不起我们。
没过多少时日,上官夫人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上官家主便买了几处偏僻的宅院,将它改建成了现在的上官府。可是好景不长,上官家的公子在四岁左右时丢了,一直没找到。后来才收养了一个孩子,也就是姑娘说的那个死里逃生的公子。”
他们两人认真听着老伯一一道来,却从中听出了许多问题的关键所在。
卿歌问道:“那老伯可知,上官家的那个公子叫何名字?”
“常听上官家主唤他翊儿,不知全名为何?”
冥寂掏出银两放在桌上,道:“多谢老伯告知,我们就不打扰了。”
告别了老伯,他们便往前面的的友来客栈走去。
甫一进门,楼下用饭的客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就连老板拨算盘的手指都停顿了下来,齐齐扭头望着门口,以至于卿歌刚刚跨进门里的脚不知如何是好!
冥寂目光扫过一圈,便拉起她的手进了门。
“来一间上房!”
老板颤颤巍巍地点头,应道:“好……好,伙计带……带二位贵人去上房。”
伙计畏畏缩缩地走在前面,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冥寂阴沉的声音响起:“我们是鬼么?”
那伙计身子一顿,颤声道:“公子……您说笑了,公子姑娘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怎么会是鬼呢?”
“那为何众人看我们的眼神如此奇怪?”
那伙计心中直冒冷汗,这众人惧怕的只是身穿红衣的女子,而非是他。
可他如此阴寒之声,让他根本无从回答。见他依旧盯着自己,似乎并没有就此结束问话的意思。
伙计思虑了一番,便答道:“城中的赖麻子从……从上官家出来便说里面有个……有个红衣女鬼。姑娘又如此面生,所以……人们难免恐慌了些!”
“无知!你们见过如此漂亮的女鬼?”
伙计上楼梯的脚步忍不住抖动了一下,不知如何搭话便只能尴尬地傻笑着。
片刻后来到了房门口:“两位里边请,有什么事招呼小的就行了!”
冥寂对他微微颔首,关了房门。
“为什么我们要在此留宿?你在上官府时说的有个绝好的对策,是什么?”
“先不讨论这个,方才老伯的那些话里,藏了很多关键的东西。
老伯说上官夫人生了儿子后,上官家主便买了了几处宅院修建了现在的上官府。那为何之前不修建,却要等到生了孩子时才修建?
而且一个孩子四岁左右该有了记忆,上官家主又在灵台城中颇有些声望,若是孩子在街上走丢,乡里乡亲不会不知晓,然而那个孩子却杳无音信!”
卿歌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上官家主建造上官府是与那个孩子有关?可是那题词里暗藏的意思应是‘饮魄’的下落,又怎么会与那孩子有所牵扯?”
冥寂道:“暂且不知,只有找到那个孩子才能知晓!目前我们不确定这个上官家主是不是当时的世承修,所以没办法确定那个孩子和上官府中的阵法有何关系!”
卿歌不禁有些担忧,如果上官家主真的就是当年的世承修,那么丢了的那个孩子很有可能有着魔族血液。
若是那个孩子体内的魔种觉醒,又拿到了魔剑,只怕这世间就要产生一场动乱了,随即她却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魔族被囚禁是在千年之前,世承修与瑶华便是在那时候离去。
瑶华有了孩子也是在那个时候,又怎么会在几十年前才来到灵台生下那个孩子呢?”
冥寂对她这个问题也甚是疑惑,看来这背后隐藏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也许那个孩子表情解开所有真相的关键。我们先不说这些,我有个很好的计策,来找到背后那个神秘人!”
“什么计策?”卿歌问道。
冥寂神神秘秘地对她勾了勾手指,卿歌虽然感觉奇怪,倒也是乖乖凑近了他的跟前,等待着他的答案。
谁知,他忽然对着她的耳边轻轻呵了口气,道:“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便告诉你!”
冥寂脸色突然一变,讨好地看着她,道:“女侠松手,小的马上如实告知!”
便松开了拧在他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