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坐在上头看打架才过瘾啊。”风清漪笑得悠闲,低头瞧着秦胥阳道:“狐妖善魅惑之术,无论男女,但凡修成人形,必有绝美容颜。所以,你知道它们的弱点在哪里了吗?”
脸!秦胥阳会意,立即提剑直往红衣女子面门而攻,红衣女子果然紧张起来,一力护住自己的脸,而只守不攻的她渐渐处于劣势,秦胥阳不给她留任何余地,瞧准时机,一举贯穿她的咽喉,女子呜咽两声之后,缓缓倒地,咽喉处一个大洞,血流难止,很快在地上洇成了一滩。
风清漪这时才从房梁上跳下来,瞧着地上已经现了原形的红狐,幽幽开口道:“其实狐妖的弱点根本不在脸,只是它们太在乎自己的那张脸罢了。”
红狐本就罕见,能修炼到她这般程度更是不容易,偏她不走正道,着实可惜。
“你为何要帮我?”手中的长剑仍在滴血,秦胥阳不解地看着风清漪,他实在是看不明白眼前这女子,她之前伤了自己,又给自己留下了伤药。
本来自己还怀疑她给的伤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便给后山上受伤的野猪用了,结果那野猪的伤口一天之内便愈合了,而且并未出现其他的问题。
今日遇上,她又指点自己如何打败狐妖,可她不是个妖怪吗?为何要帮自己一个道士?
“因为我也是冲她来的啊,若是没有你,我自己也会解决了她,正好你来了,有人替我动手,那自然更好。”
秦胥阳就更不能理解了,“你们同为妖类,你为何要杀她?”
“谁叫她动了我护着的人。”
我护着的人?秦胥阳转头看向一旁的项云瑾,之前庆王妃曾经强行带着项云瑾一起去过飞云观,所以秦胥阳认得他,却是越发奇怪,堂堂睿王殿下怎么跟一个妖怪扯到一起去了?
“今日你虽帮了我,可我不过是做了你手中的剑,你利用我达成你的目的,我想我应该是不欠你什么的。若是下次再遇到,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风清漪笑着走到秦胥阳的身边,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怜惜的口吻道:“小伙子,先精进一下你的道术吧,如今十个你也打不过我的。”
二人离得如此之近,秦胥阳盯着风清漪一时怔住了,因为他第一次看清了这女子的眼睛,如此干净纯澈,实在不像是一只妖的眼睛。
“喂,你入魔啦?”风清漪在秦胥阳的肩头重重拍了一下。
下一瞬,却被走上前来的项云瑾握住了手腕牵走,“好了,先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吧。”
自打那狐妖露出真面目之后,其他几个年轻公子就像是丢了魂儿一般,一个个坐在那里,仿佛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放心,他们都没事,只是被狐妖施法定住了。”说着,风清漪转身看向秦胥阳,“喂,降妖除魔匡扶正道的小道士,轮到你了,你应该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不会吧?”
秦胥阳沉着脸不理她,只上前挨个解除狐妖施在他们身上的妖术。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有一只狐狸?!”几位公子清醒过来之后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血泊里那只已经没了气息的红狐。
风清漪抱臂而笑,“一个个这么凉薄?方才还看着人家如痴如醉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都贴到人家身上去,转眼又不认识啦?”
项云瑾听她如此刻意调侃,也不由微微勾了下嘴角,正待开口解释,却又见成王世子项辛宥奇怪地盯着风清漪问道:“你又是谁?”好端端地喝着酒,欣赏着歌舞,怎么忽然就冒出来了两个不认识的人?
风清漪笑得如和风细雨一般,缓缓道:“我是你祖宗。”
“你说什么?!”项辛宥顿时跳起来,跃到风清漪的面前,狠狠瞪着她。是美女也不行!这不是公然挑衅自己吗?自己跟她无冤无仇的,她凭什么来挑衅自己啊。
眼见着项辛宥表情着实可怕,项云瑾上前一步,将风清漪挡在身后,“她不是那个意思。”
风清漪一脸无辜,“不是他问我是谁吗?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果然人都是不喜欢听实话的。”
项云瑾无奈,转头对风清漪道:“你少说两句吧。”
秦胥阳见项云瑾如此护着风清漪,深觉不妥,于是上前对项云瑾道:“王爷如今辅佐幼帝,掌一国之脉,凡事都应慎重,莫要被妖物迷了心智,毁了自己事小,毁了一国基脉事大。”
“妖物?什么妖物?”听到‘妖物’二字,项辛宥立刻被吸引了,反倒没余心再跟风清漪作计较。
项云瑾看向血泊里的红狐,“妖物不就在那儿吗?这里的舞姬,如梦。”
“你说它……它……它……它是如梦?”
风清漪故意学着他的语气道:“它……它……它……它可不就是你方才垂涎三尺的如梦吗?”
“你!”项辛宥怒瞪着风清漪。
项云瑾一手将他推开些,一手将风清漪护在身后,“你们方才都被这狐妖给施了法,所以才不记得她现出原形的事情。”
“如梦她真的是狐妖?”有人仍是难以置信。
秦胥阳上前将狐妖的尸体拎起,“这只狐妖我已经追踪了她一阵儿了,在你们之前她已害了五条人命。皆是以狐妖的魅惑之术,让那些男人们心甘情愿地为她献出一颗心来,供她吞食。”
那天他之所以会遇到管郦,也是在追踪这狐妖的时候,误打误撞。虽然明知道她不是自己追踪的狐妖,但既然都是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