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在醉香楼门口打着哈欠,身后一个七尺高的身影缓缓走来,停在她的跟前伸了伸懒腰。
二人面面相觑,片刻南羌眉头微皱,朱常洛面色渐渐凝固。
“你你你……”朱常洛手中玉扇指着南羌。
“朱大公子,好巧啊。”
朱常洛看南羌满面春光,一副心情大好。
朱常洛反应过来,看着四周,整顿了一下衣衫,挺直了背咳了几声:“谁跟你巧。”
朱常洛回头看着小厮,语气发虚:“本公子找小娘子还有事。”
朱常洛抖了抖衣袖,目光警惕的提防南羌。
南羌走后,小厮看着朱常洛铁青的面色:“不过就是一个市井小民,公子,咱们怕他做什么?”
朱常洛回神,是啊,他堂堂户部尚书之子,怎么会就怕一个市井小民!
但南羌那吃人眼神,风风火火暴脾气,一看就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当街上都敢拿着剑来抹他脖子,谁知道惹急了,会不会小命难保。
恼羞成怒的瞪着小厮:“就你们几个小虾米,关键时刻你能护着本公子?”
朱常洛追着小厮屁股腚厚猛踹,小厮逃朱常洛一把抓回来:“还敢走?”
响午,南羌躺在床上睡个回笼觉,白芷在院子打扫着庭院,大门一下被踹了开来。
白芷看见走进来一群黑压压的人,一个个身上佩戴刀剑,吓得手中的扫把都掉在地上。
怀清出了街摆摊,整个院子就只剩下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有一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京兆尹捕快上前质可白芷:“你家公子何在?!”
白芷看着人高马大,威猛无比的捕快黑着脸,吓得紧忙指着南羌睡着的厢房。
白芷看着一群人准备涌入南羌房里,白芷紧忙跑上前。
“大大大人……等一下!”
白芷的胖乎乎的身子抵死等在门前,忐忑惊恐看着一群大老爷们。
京兆尹府捕快眼里像是藏着刀子似的,凌厉的看着白芷。
白芷吞了吞口水,喉咙干涩艰难说出:“我家公子起床气甚大,不如让小的进去把人叫出来,如何?”
捕快面色一沉,一把手拽着白芷衣领,却拎不动,白芷稳如磐石的护在门外。
“各位爷,小的不是去给我家公子通风报信,我也是为了各位爷好。”
捕快不由分说,让人将白芷押在一边:“妨碍公务,等会把这小厮也带回去,够他吃几个板子了!”
白芷欲哭无泪,看见人闯进去,高声:“大人们冤枉啊,小的确实是想替各位大人着想,我家……”
白芷话一半,就听见屋里一阵惨叫声,白芷眉心蹙在一块,低声:“都说了,我家公子起床气大。”
在南淮王府时,要不是发生塌天大事,或是颜老先生的课堂,别的闲事要是敢惊扰南羌酣睡,小命是不想要了。
白芷摸了摸脸颊,听着声音都觉得疼。
门外捕快个个拔出腰间的刀,南羌踹飞屋里一最瘦的汉子。
捕头手里握着刀把,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他记得,之前这位公子,分明是身体孱弱,一副久病之身。
南羌看着捕快如临大敌,刚刚美梦还做完,就觉得心里窝着一肚子火。
南羌目光阴寒盯着捕头:“你们京兆尹找小爷有什么事?”
“户部尚书府朱家公子今日到府尹告你持刀伤人目无王法一罪!还有,朱公子小厮称那日晚上亥时三刻,亲眼看见你与一男子在大街上将温公子殴打成重伤。大人要我即刻将你缉拿回去审可,请吧!”
“朱家公子?”南羌嗤笑,好一个朱常洛,竟然敢背地里捅她刀子。
南羌瞟了一眼捕快,语气慵懒,惺忪睡醒一般:“那就走吧。”
南羌看着捕快压着白芷,停着脚步:“你们押她做什么?是嫌看热闹的人不够,带她去凑个数?”
“朱公子说那晚见你与另外一名男子一同殴打温公子,自然要一同缉拿去审查。”
南羌打断,一手搭在捕头肩膀上:“你看她浑身膘肉,走一步路都得喘半刻气,就她这身形,我作案带上她,无疑就自寻麻烦。”
南羌轻轻拍了陪捕头,侧过去看着白芷:“今晚我要吃红烧肉,少放油,不要葱!”
南羌继续道:“你去东街茶肆旁找那臭道士。”
南羌打着哈欠,捕快看着捕头,捕头眼神默认,捕快才松开白芷的手。
京兆尹府,南羌一踏进去看看堂上案牍坐着一红色官袍,年若三十有五,头上顶着黑色官帽。
此人南羌见过,京兆尹温远升,温成穆的父亲,也是在这公堂上看的。
南羌看着左侧上站着两位锦绣衣袍男子,分别是朱常洛与温成穆。
温成穆看见南羌,眼里瞪得极大:“爹!就是他!那日孩儿与他在醉香楼起了争执,一定是他怀恨在心,所以才半路袭击孩儿,将我殴打成重伤!”
温远升看了一眼温成穆,干咳一声。
怀清一进公堂就听见温成穆在那含怒指骂,脚底就像生了根。
温成穆看着怀清,上前围了过去,朝着怀清上下打量。
“对,还有他!爹……”温成穆看了一眼温远升面色,旋即改口:“大人,那日在醉香楼,就是这个道士和他在一块,他们俩指定是一伙的!”
怀清听得眼皮一挑:“大人,草民清清白白,这与温公子结下梁子结下仇怨的又不是草民,冤枉啊!”
怀清看着南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