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卫见状伸手朝管家脖子后来了一下,接着两个侍卫便拖着管家离开了葳蕤轩。
夏南行将长剑还给毕辞,又扶着兰翠闭着眼睛好半天没动弹,兰翠有些担忧:“郡主,您这是?”
“无妨,头有点晕,我缓一下就好。”
“奴婢这就喊人去请徐大夫过来。”
“不用,已经没事了,方才是因为动怒,不严重,扶我到那边坐下就成。”
兰翠一边扶着夏南行往椅子那走去,一边担忧的说道:“郡主好长时间没有动怒过了,要不奴婢还是去请徐大夫来看看吧?”
夏南行摇摇头:“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我的身体好得很,我刚才那一剑如何?是不是非常的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可惜我这身体不行,软绵绵的没有力道,长剑才入肉几寸,若是我……我肯定一剑穿透他肩膀,让他不敢再狡辩。”
“……郡主现在也很厉害。”兰翠非常不走心的夸她。
夏南行轻轻叹气:“这算什么,有机会我让你看看我还能更厉害!!”
兰翠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好,奴婢等着,郡主你先坐着歇歇,又到吃药的时辰了,奴婢去给你端药。”
“等一下。”
兰翠以为她还有事情吩咐,便停下脚步,站在一旁,等她说话。
夏南行将腿上的小毯子盖好,慢悠悠说道:“顺便把侍卫长孙晋安给我叫过来。”
“是,奴婢明白。”
……
孙晋安战战兢兢地站在空地上,廊下的夏南行正在兰翠的伺候下吃药。
良久,夏南行才含着蜜饯说话:“孙侍卫长,你还记得三天前在我这里答应过我什么吗?”
“属下记得,是关于刺客的事情。”
夏南行“嗯”了一声,说道:“那好,说罢。”
孙晋安“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请郡主饶命,属下无能,未能查询到刺客的线索。”
“一丝线索也无?那名刺客在我房顶上呆了那么久,难道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呃……”孙晋安吞吞吐吐不开口,夏南行见状直接说道:“有话不妨直说,一个武将,说句话都这么拖拉,不像是一个侍卫长。”
夏南行语气平静,隐含威胁,孙晋安满脸委屈:“属下当真查不出来,请郡主降罪。”
夏南行点点头:“兰翠,把伺候管家的那一套搬上来吧,给侍卫长也来一遍。”
在夏南行看来,这名侍卫长的功夫不低,面相上看也算忠厚老实,方才吞吞吐吐,定是知道什么却故意隐瞒。
这段时间她也观察过葳蕤轩附近的侍卫,如果这个孙晋安没几把刷子,怕是镇不住这一群虎狼。
很快地,孙晋安趴在了长凳上,旁边的侍卫犹豫着没下手,廊下的夏南行说道:“二十棍,若再犹豫,加十棍。”
二十棍打完之后,孙晋安咬牙趴在那里,没吭一声。
廊下的夏南行又在看书,看都没看孙晋安一眼,孙晋安旁边的侍卫们想出言求情,但一想起这位小郡主以前做的那些喜怒不定的事情,顾忌着没敢开口。
就在孙晋安难受地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夏南行终于开口了:“你们都是父亲送来保护我的,一切以我的安危为上,你老实说这两天都查出了什么,我不会动你。”
“属下无能,请郡主责罚。”
夏南行笑了:“有骨气,要不请大理寺的人来一趟吧,王府侍卫勾结外贼,意图谋害主上,也留不得了。”
“属下没有勾结外贼。”
“那是家贼?或者是别的什么?”
夏南行回忆了一下原来的“夏南行”留下来的那些小册子,小郡主似乎和家中的两位兄长关系一般,偶尔提及到两位公子时,言语间皆是抱怨两位公子管的太宽,很烦人。
现在这一出,莫非……
“是我兄长的人?”
孙晋安这回终于爽快地回答了:“二公子担心您,平日里郡主很少见客,也包括二公子,二公子无奈之下,便出此下策。”
夏南行明白了,那天房顶上呆着的是赵王府二公子派来的。一家人还得这样做……这二公子也是个会想招的。
不过如果孙晋安说的话属实,这兄妹俩关系似乎还可以?
“有你们这些高手在,他还担心什么?”
孙晋安迟疑片刻,硬着头皮说道:“郡主中毒也是在守卫森严的皇家筵宴上。而且……这是圣上赐下来的皇家别院,特意给您养病用的。最重要的是至今不知道凶手是谁。”
孙晋安的话说的已经很直白了,再说下去便是大不敬了。
夏南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片刻后笑了笑说道:“孙侍卫长这些日子辛苦了,兰翠,吩咐下去给孙侍卫长加赏三个月月饷,其余的侍卫也辛苦,赏一个月月饷。”
孙晋安挣扎着又行了一礼:“属下替弟兄们谢谢郡主。”
“不必言谢,这是你们应得的。去找徐大夫给你治治身上的伤,等养好伤后再来找我。”
“是,属下告退。”
等到孙晋安走远,夏南行问身边正在倒茶水的兰翠:“孙晋安这人如何?以前我不舒服,没怎么注意身边的事。”
“奴婢也没和孙侍卫长打过交道,但是印象里孙侍卫长是个沉默寡言的,平时也注意不到他。”
“那他带的这些侍卫如何?平时老实吗?”
“挺老实的,平日里只管看守这个院子,别的事一概不问。之前郡主您刚搬进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