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徐大夫跟在二公子的身后来到了旁边树下。
二公子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徐大夫,你告诉我,我妹妹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郡主的身体除了受些惊吓之外,并没有其他明显内伤,也无性命之虞,这个二公子尽管放心。”
“那她为何连我都不认识了?”
“这个”这也是徐大夫搞不明白的问题,但郡主的神情不似作假,她好像真的认不出来二公子了。
夏南星向徐大夫走近一步,冷着嗓音问道:“我听说你最近在研究解药,你是不是没搞好在用药上出了岔子?”
徐大夫吓得俯身长拜:“徐某敢保证,郡主认不出来公子绝对不是药物的原因,至于原因究竟为何,徐某猜测或许是因为郡主今天摔落台阶下的时候磕碰到了脑袋,再加上身体本就过于单薄,长年累月的不出门,平日里也不见人,也比常人容易受到惊吓。”
“你确定没有性命之忧?”
徐大夫斟酌片刻,说道:“目前看来是这样,稳妥起见,徐某打算时时注意郡主这边的任何变化,多观察几天,以确保郡主当真无事。”
夏南星点点头,接着他注意到了廊下的毕辞:“廊下那个黑衣服的是谁?”
徐大夫转头看了一眼“毕辞,郡主挑的近身侍卫。”
夏南星“嗯”了一声,又说道:“这两天我就现在别院住着,有什么异常就来找我。”
“二公子放心,徐某一定谨慎行事。”
服侍郡主喝完药的兰翠轻轻关上门离开,房间门合上的一刹那,床上的夏南行睁开了双眼。
目前来看计划还算顺利,接下来就等着徐大夫得出她丢失部分记忆的结论,然后她便可以水到渠成的去打探消息,好用来了解局势,以便自己在这个虎狼地保命。
夏南行翻身侧对着床前小几上的花瓶,瓶子里有半干的结香花,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黄色小花朵,她慢慢红了眼眶,她是安阳城陈老爷家里最小的姑娘,家里兄弟姐妹感情深厚,现在孤身一人颇觉人生如戏,造化弄人。
因为担心小郡主的状况不稳定,徐大夫就先在葳蕤轩的西厢房暂时呆下,以方便应付小郡主可能会出现的突发情况。
徐大夫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过来把一次脉,夏南行心知自己的身体其实没有问题的,但是该演的还是要继续往下演。
二公子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妹妹现在不认识自己了,大清早的就跑到葳蕤轩里陪夏南行吃早饭。
本来夏南泽还怀疑自己这个妹妹是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但是一顿饭下来,夏南泽彻底认清事实,对面坐着的妹妹的确不认识自己,面容神情均无半分虚假。
饭毕,侍女收走碗碟,夏南泽撑着额头,目光悠悠的盯着对面的小郡主,好半天才说了句:“渺渺,你真的不认识二哥我了吗?”
夏南行停下喝茶的动作,接着一脸迟疑的用手指着自己:“渺渺是在叫我吗?”
“!!!”
夏南泽一时语塞:“渺渺是你乳名,是母亲给你起的,你还有个封号,南康,外界一般都称呼你为南康郡主。”
说完,夏南泽停顿片刻,又说道:“你还想知道什么一并都问了吧,徐大夫也没说你具体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那我还能恢复记忆吗?”
夏南泽担心妹妹会失落,婉转的回答道:“这个等过两天看看徐大夫怎么说吧,如果他不行的话,回头我进宫一趟,请太医给你诊治。”
夏南行微微点头,这个医术不太行的锅,徐大夫是一定得受累背一背了。
“二二哥,我有问题想问你。”
夏南行叫完这个称呼后有短暂的恍惚,她想起家乡了。
对面的夏南泽听见妹妹这一声“二哥”也是很恍惚,上一次妹妹这样叫自己二哥已不知道是一年前还是两年前了。
夏南泽满心复杂的挤出笑容“妹妹想问什么?二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面的小郡主踟蹰半天,面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的问道:“我想知道我是谁?具体一点的。”
“你现在对自己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小郡主思索片刻:“我是一个郡主,在这里养病,身边有侍女,侍卫,大夫,你是我二哥。嗯就这些。哦还有,”小郡主不好意思笑笑,“刚知道的,我小名渺渺,封号南康,南康郡主。”
夏南泽彻底无言。
“先让徐大夫给你看看具体还要多久能够恢复记忆吧,明天我进趟宫,请个太医来给你看看,你这忘得东西也太多了。”
说完,夏南泽转头看了看门外,低声问道:“渺渺,你和哥哥说,那个徐大夫最近有没有给你开一些味道奇怪的药?”
夏南行不假思索说道:“徐大夫开药有不奇怪的时候吗?都难喝的让人不想治病了。不过虽然难喝,但我感觉效果还不错,最近有力气四处走走了。”
正好这时候兰翠进来了,夏南泽于是问她:“郡主平日喝的药剩下来的药渣都在哪里?”
“回二公子,药渣在东厢房的耳房里放着,每一次都封好标记好了,按照王爷的吩咐,半年清理一次。”
夏南泽点点头,药渣都在便好,他得给父亲那边写封信过去,母亲那边也得写,得把渺妹的情况和他们说一说,现在这情况,他是真的很懵。
对面的小郡主喝完药,又试探着开口:“二哥,大哥呢?还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