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屋吓了一跳,连连点头。
柳伸出手指,朝着后面指了一个方向,“那边就是抓药草的大棚,你自己去吧。”
南屋拿了方子就走了。
阿克曼叹了一口气,立即去把休息的那个木牌子给摘了,然后让下一个病人进去,最后去把南屋用的银针放在锅里煮沸。
“阿妹,我觉得你这银针这几天之后,你应该在换一套了,有点磨损。”
这一套银针现在他们部落打出来也是不便宜的,柳想到了德德,之前她在商场里搜索了一下,并没有现成的,不过也是可能因为地球人都不在用古代针灸的方法,所以想要一套成品的银针,需要现打,但打成这么小的银针,手工费都要不少呢
柳想了想还是算了,她决定给秦明大神积分,让他在地球多打几套备用,大不了她出邮费呗。
柳开始看下一位雌性病人。
一整天下来,差不多来这里看到的很有四十左右的兽人,都是穿着一件单薄的兽皮,或者手臂脑袋上总会套些什么,她们的年纪大多都是刚成年十八季年至七十季年的小雌性和老玛玛们。
柳一边在给她们看身体上的疾病,一边盯着她们身上的衣服,柳一肚子的疑问,她们的病其实也没有什么比较难以开口的地方,干嘛要有的遮的严严实实的?
已经被扎了银针,又去了一趟厕所的老雌性回来,她一点也不见外,一边帮着阿克曼烧火煮针,一边跟柳闲聊,“其实都是年纪轻脸皮薄,那生病的地方其实不严重,但有些地方不好开口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道:“这里的巫医差不多都是雄性,你想想,要是一个小雌性站在这里,要是屁股被虫子咬了,她好意思脱了兽皮给他看吗?”
正在被看的雌性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们身体上有点问题,大多都是让伴侣去巫医那儿随便拿点药草,给我们擦一下就好了,平时也没有说是直接给他们看伤口,主要是大多都是雄性巫医的,我们这些有伴侣的也不好意思,年纪小的还好,不懂,但差不多成年的都不怎么出去了,哎,我们一生病啊,差不多都是扛着,扛不过去就去见兽神,扛过去,那就能接着活呗,反正是死是活就看自己的造化呗。。”
柳仔细想了想,她这种细皮嫩肉的,好像确实没被虫子咬过敏感的部位,要是真的被咬了,她又不会,她肯定会看的,毕竟命和面子,当然是命更重要了。
而且,我觉得她应该帮那些年纪大的巫医和巫师说一句,“其实在我们这些巫师和巫医的眼中,生病的兽人其实不分雌雄的”
“这怎么能一样,身上的物件都不同的”
老雌性见年轻的雌性说开了,忍不住咳了几声,年轻的雌性就有些尴尬的道:“怪我这张臭嘴,小巫医和旁边的这位阿克曼都是还没伴侣的小娘玛呢。。”
阿克曼:
柳摆摆手表示没事。
然后取了一个干净的兽皮,把她的手擦干净,在她的左右手上扎了几针,让她坐在旁边等候叫了下一位进来。
就在等兽人的这几分钟,拿起旁边的碳笔,刷刷刷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一次的病例
老雌性看着眼热,盯着柳白嫩嫩的脸庞问道,“小巫医,你这一手字写的可真好,看病也厉害,您部落巫医术应该有些渊源吧?”
柳摇摇头,看了一眼新病人的记录,又看了看她的脸色和她的舌苔,一边摸脉,一边问了她几个问题,确认病症开方后,才回答老雌性说的这个问题,“不是部落流传渊源,是我阿妈本来就是巫师,再加上久病成医,自然就会一点。”
老雌性看着脸色红润且年纪幼小的柳,很是不相信,“您看着不像是生病很久的样子啊。”
阿克曼终于停了脚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听闻便解释道“但是我们部落养的好,我阿妹小的时候甚至可惨了,有几次因为高烧差点活不了,还没满周岁的时候天天就被药草包着,经常喝一些苦苦的水,那个时候她啥都吃不下去,要不是虎族部落巫师还有她阿妈,悉心照料,没日没夜的熬着,就没有我阿妹呢。”
“后来呀,再大一点,每次的鸟兽蛋和嫩肉汤都会首先给阿柳吃,每一天都要,后来慢慢精心养着,才慢慢养好了。”
老雌性就有点羡慕了,“那你们的部落应该是一个大部落呀,小部落哪有那么多好东西,每次捕猎哪能猎到那么多野兽,还能鲜肉汤和鸟兽蛋天天吃。”
柳:“其实抓几只鸟兽在部落里养着,它自己就能下蛋的。”
柳将药草方子交给了患者,感叹道,“其实我们捕猎来的小崽子们,不用吃养在部落里也可以,等它们长大也可以吃的,唉,其实我们部落以前也挺大的,也挺多兽人的,不过后来因为在灾害和斗争,慢慢的就变得没落了,也变穷了,每次吃一点肉食都不能吃饱的,那个时候我们部落,也经常饿肚子。”
阿克曼:“阿妹,你对我们现在部落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虽然她比阿妹大了三个季年,对于当时受灾后的部落,印象不是很深,但小时候每次吃东西她还是有印象的。
部落在受灾和斗争之前,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繁华过,跟现在的部落根本没法比。
不仅是老雌性,就连刚才拿药方的病人都感兴趣的竖起耳朵听了几句,但柳并没有继续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而是叫了下一位病人来,毕竟时间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