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马车行驶缓慢,慕奕寒时不时的查探马车里的情况,只见心诺,双睦紧闭,长长的睫毛微翘,显得原本冰冷的面颊有了些许俏皮,一头乌丝随意垂在耳旁,胸脯轻微起伏,呼吸还算匀称。
“将军,这个速度下去,恐明日也到达不了将军府。”孤沐白隐隐提醒。
“不知不觉,已赶了一天的路程,就近找个地方借宿吧!”,慕奕寒考虑的是心诺是否能适应外界的环境,不能操之过急。
“嗯,在下这便四处查探可有农舍?”,言毕,孤沐白策马向前奔腾而去。
夜幕降临,秋叶萧瑟,一阵风过,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伸手拉了拉盖在心诺身上的衣袍,“这是什么原因,陷入昏迷呢?”。
驾~
驾~
吁“将军,前面有一处农舍,可以暂且住一晚,明日再启程!”。
“好,就这样办吧,”说话的功夫几人来到了农舍,只见一处篱笆竹院,几间茅草盖的简陋屋舍。
远远便看见一农妇已立在了门口,“快进来吧,秋凉了,”。
“打扰了,怎么称呼?”
“不碍事,不碍事,你们叫我田氏就好了,只要不嫌弃我这里简陋,也没什么好吃好喝的,但是空房还是有的。”,农妇热情的让拦腰抱着心诺的慕奕寒进屋,顺手推开了一间收拾还算整洁的屋子,孤沐白应当早就只会过了,屋里木板床也铺上了干净的被褥。
“我去烧点水,厨房还有晚上我刚蒸好的地瓜,你们先等着哈!”农妇离开了屋子,走入旁边一间更小的柴房,想必厨房也在柴房内。
慕奕寒安置好心诺打量起环境来,深山中,离官道数里,除了一些农耕用具,基本生活用品,没有其他,小心谨慎的他还是想确定是否安全。
来到院落,此处偏僻,农舍附近便有少许土地,种了些蔬菜,庭院角落一颗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只是还没熟透,不能食用,见田氏端着地瓜走了出来,“你平时一个人居住么?”。
“还有一个老头子,今日一大早便拉着马车去镇上了,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家,除了耕种,也没有其余额外收入来源,偶尔去镇上拉点货物,维持生计。”一边交谈一边将竹子编织的篮子放在木头桌子上。
“大家都来吃点吧,也没什么好招待各位的!”她微笑示意大家吃点东西。
“多谢了!”。孤沐白拿了几个地瓜分给了几人。
“那你老伴每日都回么?”。
“嗯,不管再晚,他都会赶回来的,咦这都天黑了,老头子今天怎么还没回呢?”,农妇突然才想起来,向着门口走去,伸长了脖子向远处眺望。
“不用担心,或许有什么事耽搁了!”慕奕寒安慰道。
“也对,也对,我去看看汤面好了没,姑娘看着身体太单薄了,特意熬了点汤面!”,田氏说着走进了柴房,留下孤单的背影。
见没有什么异常,便宽心了不少,确实是一个普通的农舍。
“晚上两人一组轮流值守!”,说完进了心诺的屋子。
远处黑暗中,隐约出现了几处人影。
“你有没有看清楚,为首那个人是谁?”。
“像是洛阳慕府的,看来他们今夜在此过夜了”。
“还跟吗?”。
“撤吧!先回去禀报师尊,再听从吩咐!”。
“好!”
长安城亲王府
“慕将军不告而别回去多少时日了?”。
“禀亲王,约七日!”。
“这小子,失踪回来后,便神神秘秘的!”。
“小王爷呢?”。
“小王爷两日前便出去了。”
“哟?出去了?”。
“可有说去哪儿?做什么?”。
“这个,小的不敢多问,不过前段时间有听说,参加什么洛阳诗酒会”。
“越来越不把本王爷放在眼里了,出远门也不通告一声。”秦峰有点微怒。
“或许走的匆忙,亦或许他知道亲王从来不喜类似的聚会”。
“哦”,秦峰若有所思,对着下人挥了挥手,看来本王要去一趟洛阳了。
次日一早,一辆马车驶离了长安城,直奔洛阳而去。
洛阳城外的深山农舍中,田氏做好了汤面端进了屋,“给,吃了,早些歇息吧!明日你们还要赶路呢!”,说完农妇带上了门,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靠窗对着昏暗的油灯,做起了针线活,一边做一边时不时的抬头望望窗外。
见两手下手持长剑,在院里来回走动,今夜注定无眠。
慕奕寒见农妇的眼神,铁定是误会了他跟心诺的关系,误以为是他的娘子,一共就三间可以住人,一间主屋,现在心诺这间,柴房旁还有一间平时堆放农作物的房间,也被收拾了出来打了地铺,总比睡在外面来的强,孤沐白几位勉强挤挤。
费了半天劲,心诺也还是滴水未尽,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平时除了打仗练武,很少做这种细致照顾人的活,不免有点笨手笨脚。
一夜无话
辰时,农妇田氏早早就做好了饼加上汤面,“吃早餐了,吃了暖乎,再带上一些饼,晌午再吃。”
见农妇双眼有点红肿,必定是担忧老头子一夜未归落泪了。
“谢过了!”。
众人快速的用过早餐,收拾收拾便继续上路,留下落寞的农妇站在柿子树下挥手。
待她再也见不着人影的时候,才转身进屋,来到了心诺休息的床榻边,开始整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