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大少奶奶和孔夫人两处的海鲜酒楼装修好能够营业的时候,渔村的渔民都已经是第三次下深海了。而二丫却在东海岸来回穿梭当中,很幸运的遇到一个养柞蚕的师傅。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曲家坳那边开荒栽种榨树、养柞蚕结果失败的那个人。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初他就是靠着捡野柞蚕的茧抽丝织布,再到自己大量养柞蚕,将柞蚕丝的制品卖给东瀛以及其他海外来的商人,虽然没有桑蚕那么高价,但是比棉布却要挣得多好几倍。他就是靠着柞蚕起家,也靠着一手过硬的养柞蚕技术被推崇为家主。
在西部鼓励开发,五年之内不收税,开荒不收地价这些好处的诱、惑下,他带着大量资金在曲家坳那地方栽植了一片榨树林,谁想到最后会失败了呢!因为他亏的太大,家族里多数人对他抉择错误非常不满。他也是个高傲的,没等别人说出来,就自己提出退让家主一职。然后就走出家门,四处查看野柞蚕的生存环境和生长状况,直到被二丫在东海岸边小山上发现他。
二丫等出海的渔民回来的空闲里,在附近的山上闲逛,发现山上有个小榨树林,榨树上已经爬满了柞蚕,二丫一看就知道是这是人工养的柞蚕,绝不可能是野生柞蚕。她便又在近处找了找,终于找到一个小棚子,以及棚子里住着的老人。
等二丫一说出曲家坳的榨树林,这老人就笑着打断二丫的话:“姑娘说的那片榨树林,小老儿倒是知道。那正是小老儿十几年前栽下的,后来养了几年柞蚕都没能成功,就废弃了。”
二丫听这老人家说那片她正在打主意的榨树林是他的,心里闪过一丝难为情。不过面上倒是没有任何转变,反而闻言故作惊喜的笑道:“呀!是您老人家的?这可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去年的时候,过去看看荒地,准备在那开荒的时候发现那片榨树林的。那树林长得可好着呢,就想着那样放着太可惜。想要找个师傅过去教教曲家坳的人养柞蚕。倒是听了曲镇长说了您的事,只是没有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老人家。”
老人低头叹气,过了一会儿才又抬头说道:“小老也就是因为那个地方养蚕失败,才四处奔走。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这儿还不到三年的时间。姑娘您真的打算请人在那养蚕?”
二丫皱皱眉头,这个老人宁愿在别处找原因都不愿回去研究,只怕那地真养不得柞蚕。她点点头回答老人:“是想请人过去养来着,只是您这样的老手都说不行。我这儿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老人却在心里有了打算:“如果姑娘真想把那块榨树林用起来的话,小老儿倒是愿意跟着你过去。只是小老儿一文钱也出不起,亏了银子小老儿也赔不起。”
二丫惊喜的向老人鞠了一躬,回道:“没关系!不用您老花费半文,一切费用我来承担。而且那树林依旧是属于您老的,得了利还要给您老分成。”
老人家确实想要在跌倒的原地翻身,让本家们看看他当初的抉择没有错,只是因为实在没有经济力量支撑,只好在别处打游击,一边养柞蚕找出当初失败的原因。一边挣点本钱。目前有这个好机会放在自己眼前,他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放弃。
这条海鲜之道没有了霸王当道,当地县令也被皇上给砍了,新派来的知县竟然是钱中云。小龙对他的评价还是挺高的,二丫对他当然也是放心的。这边没有问题,不需要二丫再做什么,而且还巧遇了养柞蚕师傅,二丫在京城就待不住了,便也打算着赶紧回西部去。
孔六太太终于挣钱了。连一些有钱人家都坐着马车,大老远的跑来吃海鲜。一天几十两银子轻轻松松入账,见天的笑眯着眼。这会儿听说二丫要走了,心里可舍不得。有二丫在旁边指点着。她觉得胆子都比往常肥些,二丫不在的时候,她就莫名的感觉胆怯。“恒泰他哥哥不是已经回去了么?!那边有他就行了,你在这儿多玩几天吧!我这生意吧!一离开你,这心里就感觉不踏实。”
“婶子!我在这边待得时间太长了,那边还有很多事不能让他一个人扛着。您这生意啊!可以让阿静帮忙。也不用她抛头露面,只在后面帮您管着账房就行。”
二丫也没想到贵人眼里肯定看不上的帐篷大排档,竟然也会有贵人坐马车或骑马过来。他们这些认都喜欢打赏,这打赏可不能完全给了小二。二丫让孔六太太先收起来,然后将打赏分成,小二有,后面辛苦洗菜、洗碗、烧火、做菜的都应当有。因为这些打赏分配制度是在聘请小二的时候就已经事先说明了的,小二当时因为看这样的帐篷不可能会有贵人过来,就很爽快的答应了。只是生意做了一段时间之后,贵人越来越多,赏钱的收入也越积累越高,几个小二就不服气了,做事有些懈怠。孔六太太想着按照别人家小二拿赏钱的惯例把赏钱给小二,不过二丫却阻止了她的退让。
她在帮着孔六太太给全体员工开会的时候,只问小二们几个问题:“如果后厨给你们的是一盘带人还会不会给你们打赏?如果后厨给你们的海鲜汤咸的齁死人,那客人还会不会给你们打赏?如果客人要吃熟的海鲜,后厨却给你们生的,那客人还会不会给你们打赏?”
小二们立马清醒,要是那样还给什么打赏,直接就大棒子上了!他们虽然不闹腾了,但是二丫觉得每天的营业和打赏,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