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其迅速地站起了身,一个箭步冲到江文乐身前。
只是接下来的画面,却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江文乐睁大了眼睛,望着此刻双双摔倒在地上的晏南风和言玉温。
原是方才晏南风一时情急,未注意到腿前面的石凳,被绊了一下之后直接扑向了言玉温。
旁人只知言玉温是被一女子不慎扑倒,只有江文乐与陆离心中清楚,此刻倒在一起的,是两个皆八尺高的男子。
二人扑倒在一起的姿势,实在是令人遐想联翩。
晏南风整张脸都要扭曲到一起了,他实在是无法描述现在他的那种感觉。
简直是想要将自己切碎。
而在下面的言玉温,几乎都要翻个白眼直接晕过去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位身着素衣方才还被他夸赞身材曼妙的女子,竟然重的令他不禁颤抖。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这女子给他的感觉总有几分不对劲
江文乐竭力忍住笑意,并向躺在地上的二位好心伸出了手,问:“你们两个,是想要一直这样抱着,还是我拉你们起来?”
晏南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握住了她,其实他自己是可以站起来的。
可是她的手就在面前,他自然是要去握紧的。
这边的言玉温一手撑地,也站起了身。
江文乐松开了晏南风的手,走向言玉温,调侃道:“怎么样?是否有怀拥软玉的感觉?”
“帝师莫要说笑。”
言玉温转过了脸,有几分急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经江文乐几番打量,才确认下来他的确是脸红了。
终于,终于有人也能把这位温公子给惹成这副模样了。
真是稀奇!
江文乐只觉心情舒爽,转过身望向同样脸颊上带着两片绯红色云霞的晏南风。
她心中不免又生出了几分玩味,用着方才对言玉温说话的语气朝着晏南风道:“那你可有怀拥软玉的感觉?”
晏南风自然心中明了她的调侃之意,他走近江文乐,附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也想一试吗?”
他不介意让历史再次重演。
那边坐着的陆离恨不得跳到石桌上去拍手叫好,将军终于,终于敢朝天微帝师迈上一步了,他面对她终于不再如从前那般怯弱了!
江文乐也并无半点犹豫,她仰起头,盯住他如墨玉般幽深的眸,道:“凭你这身板,怕是到时未拥到软玉,软玉便碎了。”
晏南风闻此言,不禁退后两步,有些不知所措地扣着袖中藏着自己的手。
陆离在心中长叹一声,将军原来只有那一秒不曾怯弱,这么快就又被打回原形了。
就照他这样子,怕是他们男扮女装在帝师府待上个十几年,他也拿不到天微帝师的心。
更别提是带三公子柏岑回家了。
言玉温左右苦思也未能想明白方才那究竟是什么感觉,他只觉自己浑身充满了抗拒。
若是以前,他怀拥多少娇女,多少美人皆未能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
怎地今日这位名唤小红的姑娘,却
想到这里,言玉温只觉得浑身燥得慌,连忙道了一句:“大人,今日小生身体不适,有些,有些难受就先告辞,大人莫送。”
说罢便急匆匆地拱手行了个礼,用极快地速度离去。
江文乐含笑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走了?不提诗会,也不提落花醉了?”
言玉温听到她的声音,连忙加快了速度,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帝师府。
“看这样子,这位言公子日后能有好几日不会来我们这帝师府了。”
江文乐只觉心头爽快,提起梅子酿便直接喝了一大口。
晏南风黑着脸,沉声道:“大人,我也有些不适,先行回去了。”
说罢,便也急匆匆离去,陆离见状,也急急站起了身,跟了过去。
介不二茫然地望着他们的背影,不解地嘟囔道:“就撞一下,怎地都不舒服了?”
江文乐则是笑意愈浓,眸里意味不明,她低声说了一句:“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好故事。”
言玉温自从帝师府出来之后,便一直惊魂未定。
那个小红,究竟是什么人?
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车夫在府门口已候了多时,见他出来,连忙问:“公子,回书斋吗?”
言玉温轻轻拍了拍胸口,长呼了一口气之后才道:“去长乐门。”
晏南风回了后院之后便连忙褪下衣衫,浸入清水之中沐浴。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方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陆离倚在门外,朝屋内说了一句:“将军,您也别太难受,您就别把那个姓言的当男人就好。”
他原本是好心想安慰将军的
可转即却听到屋内男子冷冷的声音:“陆离,你是不是嫌最近的日子太轻松了。”
光是这单薄的一句话,便让陆离不寒而栗。
他连忙道:“您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还是不在外面给您添堵了,我去其他地方转一转。”
说罢,便离开了院子。
他刚出院子,便瞧见了那边清池边一个人端着一碟花生仁,身边放了一壶梅子酿的余佩。
前些日子都没仔细看过她,今日这样一看,这位唤作余佩的女子其实也是一位绝美的人。
陆离不由得走了过去,开口道:“余佩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余佩身边胡乱摆放了许多以及喝空了的酒壶,她的双眸带了几分朦胧,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