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霖去了柏岑屋内,为他把过脉之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二见状有些慌张,连忙问道:“药师,你这是何意?公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咏霖将备好的药草从药箱中取出,递给了身旁的小厮吩咐她去熬制,这才淡淡应道:“跟你看到的一样,昏迷不醒。”
介不二眼眶微微有些泛红,颤声问道:“那,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也说不准,这只能看他的气运。但你们都不用太过担心,我想,这位公子如今已经有救了。”
话音落下,咏霖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晏南风。
晏南风知晓其意,缓缓开口道:“五味草的事情,我有办法。”
他确信,自己一定能从元君曜手中拿到一株五味草。
介不二这才注意到江文乐身旁站着的这位男子,她听了他的话,先是有些欢喜,后又仔细端详着晏南风,忽觉他十分眼熟。
待想起在哪里见过之后,介不二瞪大了眼睛,道:“你你你你,你不是那个在九原城身患顽疾的黑煤块吗?!”
晏南风愣了愣神,面上皆是不解之色。
江文乐却一下子听出了不二的意思,捂着嘴忍住笑意。
介不二拽了拽江文乐的衣袖,又指着晏南风道:“大人,你快瞅瞅,我记得黑煤块这个名字还是你给他取的!”
江文乐的笑意瞬间凝固,只觉自己此刻处境极其尴尬。
晏南风唇角带着笑意,垂眸盯住了她,温声问道:“黑煤块这名字,是你给我起的?”
江文乐顺势揉了揉耳朵,用极其迷茫的眼神望向了晏南风,反问道:“什么黑煤块?我听不太清。”
她又不傻,这种时候当然要装傻!
介不二却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而是继续问道:“大人,您耳朵怎么了?怎么会听不清?”
江文乐背过身,让晏南风瞧不见她的脸,趁这个时间连忙给介不二挤了挤眼睛。
晏南风本就占着身高优势,他只需要微微垂眸,便将她挤来挤去的眼睛尽收眼底。
介不二虽是瞧见了她的神情,却丝毫不懂她的意思,反而添油加醋道:“大人,您难道忘记了吗?之前在九原城的时候,咱们碰到宋平阳她们的时候碰到的,您还说过他像个黑煤块呢!”
“我”江文乐只觉无言以对,忽然又感觉到自己头顶似乎在冒热气。
还未抬眸,便听到了晏南风的声音:“为何会唤我黑煤块?”
原来,所谓的冒热气只不过是因为晏南风在她身后说话,他低着头鼻息与气息正巧呼在她的头顶之上。
江文乐有些慌张,连忙向前移了一步。
想她江文乐个头也不算是矮的,怎么一到了晏南风这里,就似乎矮得要死?
但晏南风既然已经问了,她也不好再躲避,只好应道:“是因为,因为你那一日身上穿的都是黑的,脸也不白,所以我离远一看,便真的以为你是一块黑煤块了。”
晏南风听了她的话,又好气又好笑,“那一日你竟将我看成了一块黑煤?!”
江文乐揪了揪他的黑色衣衫,撇了撇嘴道:“我也不是故意这样想的,谁让你喜欢穿一身黑色。”
晏南风连忙问道:“你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江文乐想了想之后又道:“只是觉得,你穿些其他颜色应该也是极好看的。”
晏南风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道:“那日后我便不穿黑色了,你想让我穿什么样的,我便穿什么样的。”
江文乐挑了挑眉头,“怎么?这是我把当成你挑选衣服的丫鬟了?”
“自然不是。”晏南风正对着她,温声道:“是因为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便喜欢什么样的。”
怎会是丫鬟?若要说是什么的话,那自然也是娘子。
一旁的介不二神色先是迷茫,后望着他们两个人又渐渐觉得不太对,最后又撇了撇嘴,不解地望着江文乐。
江文乐注意到介不二的目光,便转过头望向她道:“不二,这些日子就要劳烦你多照顾照顾柏岑了。但你放心,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在一个月之内拿到五味草。”
介不二自从听到晏南风说他能拿到五味草之后,心下的担忧也便少了几分,这下又听到帝师大人如此说,更是松了一口气,道:“大人,你也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柏岑的。”
江文乐点了点头,最后又望了躺在床榻上的柏岑一眼,才道:“他需要静养,我们便不打扰了。”
介不二摆了摆手,意味深长的目光在江文乐与晏南风之间徘徊了一霎那,“你们两个快忙你们的吧,这边有我在。”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黑煤块,一定是喜欢她家大人!
她家大人看向那块黑煤块的目光也是不寻常的,那便说明,这俩人的关系并不寻常。
这边,咏霖收拾好了药箱,也道了一句:“今日的药已经命人下去熬了,小心喂他喝下去便好,我也先行回去了。”
说罢,介不二点了点头,咏霖便随着江文乐二人一同走出了屋子。
待出了屋子之后,咏霖才追上晏南风的脚步,一本正经地问道:“方才听屋内那位姑娘讲,你似乎患有顽疾?”
晏南风愣了愣神,还未来得及回答,咏霖便接着道:“你我皆是男子,也便不用顾及太多,抽个时间来我那里,我会为你诊治。若是能治好你那里的顽疾,日后你与天微帝师在一起了,也能”
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