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琪曾经提过,问她知不知道郁冷宸这五年都经历了,她不知道,而方琪也没有说过。
“怎么突然要跟我说这些?”莫向晚记得,她曾经问过他,他什么也没说。
“以前是觉得没有必要,现在是觉得非常有必要。”
乔子勋说了这么一句,不过没有立即往下说,目光缓缓的又投向某一桌。
她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郁冷宸正端起酒杯,任由卓尔群在他耳边滔滔不绝,他就只是优雅的喝着他的酒。
“你别看他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五年前他不是这样的,他从来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但是自从你离开他以后,你不知道,他有整整一星期的时间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画,画里全是你,你却再也没有回来。他跑到酒吧夜/夜/买/醉,常常酒精中毒被送到医院洗胃。终于有一天他清醒了,他把那一星期所有的画全烧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拿画笔……”
莫向晚的眼前好像浮现了那样的画面,这让她心痛的无法呼吸。
“虽然后来,他慢慢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郁冷宸,但是那一次次的酒精中毒已经把他的胃毁了,医生说过他不能再喝酒,否则一旦胃疼,他就只能靠止疼药来维持。”
“……”莫向晚说不出话来,她以为那个男人真的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若无其事。
“向晚,我也不是要指责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你和宸少已经分手了,可只有你的话对他才有作用,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制止他再继续自残就好。”
“你让我好好想想……”
莫向晚不知道,她和郁冷宸是那么有缘无分,却又是这样的剪不断理还乱。
后来,乔子勋又回到了酒桌上,她还一直站在这里,想了很长时间。
算了,她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已经遍体鳞伤了,她不在乎身上再多几道伤,只希望,这个支离破碎的莫向晚,还能拯救支离破碎的郁冷宸。
但她没有想到,再回到酒桌上之时,竟然看到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她正坐在郁冷宸的腿上,和他说说笑笑。
“向晚,你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在这我里唱歌,偷偷溜走了呢!”卓尔群开玩笑的道。
“怎么会呢?”莫向晚勉强笑笑,目光又看向郁冷宸。
他却没有看她,搂着那女人站起了身,状似亲密的在她耳边低笑:“这里有些人太碍眼,我不想看见,走,跟我回家去。”
“是去你家吗宸少?”那女人在他怀里娇笑。
“或者去你家也可以,今晚的主控权都在你。”
“哎呀宸少,你别这么坏嘛,这里还有好多人呢,被人笑话。”
“你们女人,不就喜欢男人坏吗?”
他们说说笑笑的走了。
莫向晚有一种难以呼吸的痛楚,没来得及多想,也跟着追了出去。
初秋的夜风,很凉。
她本来就怕冷,站在夜风里,有一种寒风刺骨的感觉,看着眼前那两个人姿态亲密的朝他的车子走去,她到底还是开了口:“阿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