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哎哎,我的红包呢?”
“滚一边去,你还想要红包,一包避孕套几十个,你诚心的吧?谁结婚不是祝愿早生贵子,你倒好,一大包避孕套。”又道:“找大力要去,你的红包他给。”
到红包,我还想起司机的红包我还没给呢。只是这些司机都是骨干分子,伤痕累累啊。
“我去,你肚子里不是有一个了么?你还想生几个?这年头孩子可不好养,特别我们多灾多难的八零后。”我的是实话,八零后很艰难。
八零后者,生之于红旗招展,活现于改革开放。从文始末,后续才现九年教育达免费。寒窗苦读在灯下,秉烛通宵闻虫叮,喜盼高中,奈何包分配远之。数月求职,辗转于传单服务生;弃专业,奔销售,苟活于人世。楼市好涨,女伴好票,醉酒相陪。霓虹光下,愁肝肠。
左思量,右难忘,鼓舞人生;觅生计,远离乡,开阔眼界;北上京,南下广,无休无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看存额,寥寥无几。染烟垢,酒成瘾,日渐消瘦;望苍,累成疾,院长摇头。悔恨香火未续,高堂皆白发。眼角一滴泪,终之,撒手人寰。
怎么满满。
“你不先弄点吃的?你又不能上桌吃饭,得先垫点食物。”我提醒她。
晚上一顿饭,新娘会挨个每桌敬糖茶,收喜钱,然后只有等散客后才能吃饭;过后新郎会挨个敬酒,答谢来宾。
“我帮你去拿点吃的上来吧。”赵晓完就下去了,可能是收了红包,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事。
赵晓走后,吕莎:“出来你别不高兴,这会我想到章玥了。以她那脾气,当场就把我那几个远亲拉开了,我父母就是想太多,不想得罪族辈。”
冯娇接着道:“嗯,我觉得也是。我们几个大学同学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方便话。章玥不一样,她跟莎莎初中时就是同学,常往家里跑,那大咧的性子肯定早把人拉开了。”
我看了看门口,赵晓没来。我没有跟她讲过章玥的事,也不想过多提及。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都过去了。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别想太多。”也只能这么安慰了,谁的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赵晓端了一碗排骨汤上来,我:“晓晓,你就在上面跟她们聊,我看到来车了,应该是医院里的一些人来了,估计马上要开席了。等会我来叫你们,我们几个坐一起。”
晚上这顿饭,亲为主,友为次,我们肯定坐的有点偏远。
受伤颇重的人肯定没来,王典就是,那月陪着他。
看到程华跟在田力身后,我起初有点恐慌,此时的程华就像病毒一样。只是再见他时,额头的绿线没有了,让我安心不少。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夕,一共多少钱?”田力把我拉到一个房间问我。
递给他道:“司机的红包还没来得及给,你自己去给吧。”
又道:“红包垫了四百,医药费加住院垫了六千。”
田力从我给他的提包拿出一个红包给我:“你也是司机。”然后,又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沓钱,数了六千四给我,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这红包给你,别嫌少啊。”
我接过红包,道:“别逗了,有红包得我就很开心了!”又道:“你去忙吧,有事饭后再。”他还得去招待客人。
司机红包五百,另外一个红包两千,估计是他和吕莎一起的。我的计划是两家一边给两千的红包,他们返了两千红包,就相当于我只是一家一千了。
婚礼一般都是赚钱的,但他这个婚礼,恐怕赚的不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