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天宫大战之衅鼓>第65章凶兆

花儿妹和四个冬瓜鬼一同转世,我觉得很别扭,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鸭九八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祈祷,让我随便做个什么野猫野狗的,守在花儿妹身边,只要她不和哪个冬瓜鬼生娃,我想还是有机会的。

花儿妹走了,那长发和美丽的双眸好像有魔力似的,在我眼前影来幻去。我想花儿妹一定是精通魔法的,那种美丽,不仅仅是红唇和娇美的面容,让人不可阻挡地爱上她,更厉害的是能用自己的美貌来操控一种存在,操纵一种重力,不可察觉地用自己的香气让人中毒,让人目光呆滞,失去自主的能力。

我鸭九八思念花儿妹,思念美人的眉毛,净如清新的弯月,美人的眼睛,亮如初秋的波闪,我也看到花儿妹在找我,在呼唤我。

花儿妹可能正在说鸭九八,你在哪里?我也爱你的,你就是长白山一柱俊逸的神峰,有着日月的玄妙之气,有着天地的浩荡灵性,你的躯体里有山峦,有雾霭,有一种神奇的芬芳散发在你的生命里,因此,才有了这样一个神奇而惊诧四海的好听名字鸭九八。

任岁月悠悠,一个丢了皮囊的好男人鸭九八,在衅鼓的声音中走出梦幻,踏遍千山万涧,用巧夺天工的妙手击打出衅鼓的天籁之声,捉拿恶魔,救助灵异,那颗虔诚的心,勾画着长白山的壮丽,积累万世功德,值得所有生灵虔诚礼拜。

听了花儿妹的呼唤,我鸭九八哭了,我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得不到圆满,我没有华丽,没人知道我坠入蚂蚁洞的惨酷,我是被老萨满抓来的,他拒绝我的转世,我必须把自己变成无人知晓、无人祭奠的孤魂。

我的每个夜晚,听着凄厉的山风入梦,听着野鬼的泣号入梦,一千遍一万遍哀叹命运的不幸,而老萨满的律条就是不近人情,就是冰天雪地,多少七零八落的泪水,被老萨满土馒头冻结在蚂蚁洞的深窟。

我在痛苦中打坐,我在痛苦中练功,我在痛苦中入梦。

伴随无尽的痛苦,一阵阵胆寒的凶杀幻象,向我袭击过来。

这是凶象,这是凶兆。寒冷深夜的朦胧中闪烁着血光,风云为之变色,似有神明走过,似有冤魂走过,我想高喊一声,喉头却哽咽,说不出话来。

开始的10个夜晚,凶兆的幻象是一样的,是血水的泛滥,是血河和翻滚,是血浪的扑天,是血泉的奔湧,是血雨的潇潇,是血浆的崩裂,是血泥的污浊,是血尿的恶心,是血盆的晕眩,是血腥的幻象。

接下的10个夜晚,凶象的景物是一样的,是泣血的悲凉,是流血的疼痛,是嗜血的残忍,是吮血的丑陋,是吐血的怜悯,是放血的惊惧,是浴血的爬行,是喝血的魔幻,是出血的冷眼,是晕血的鬼影。

天啊,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我的恐惧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些凶兆我和土馒头说了,他说你别胡思乱想,继续练功。

我鹰击衅鼓、龙跳神舞,踏着11级、13级、15级、17级的舞步,感觉在驾驭着一具狂魔,催发出狂魔的无数支魔爪,吞噬着黑夜,各噬着黎明,震动着蚂蚁洞的魔窟。

一声狂啸,鸭九八腾空而起,紧接着是重重地摔在地上,看上去像一具干尸。

我觉得鹰击衅鼓、龙跳神舞的功夫,就是一种灵魂不屈的进级,顽强抵抗有形的恶魔无形的恶魔,挥动灵魂的旗帜,穿行在魔鬼的大阵,打开无限生机,把恶魔粉碎或燃烧成一堆土炭。

衅鼓声声,一切魔性尽显,尽兴,尽哀,尽逝。万千生灵若过江之鲫浩荡而来,浩荡而去,控诉和声讨那些罪人,把无辜生灵视为草芥,铺开一轮又一轮的天灾人祸。我们悲哀地看到,那些恶魔吞噬了阳光,吞噬了明天,是衅鼓声声撑起了生命顽强,擦干泪水,把废墟的土地变成绿洲,把断壁残垣变成繁华的街市。

衅鼓声声可以排解无边的寂寞,可以填塞无垠的虚空,可以迈开大步向任意的阳光处行走,可以抚摸黑暗的边缘,可以叩问救赎的时间和速度,任凭那些绝望从四面八方袭来,瞬间便将自我这叶风雨飘摇的小舟停靠在港湾,走向愉悦生命的灯塔。

我看到了,灯塔下有个女子向我招手,我走了上去,这女子好像花儿妹,但她不是,她没有我的花儿妹俊俏。

女子说带上我吧,我们一同去扬帆,我和你一同在风雨飘摇,数点大海上的星光。

我说好啊,你是我的满腔热血,你是我的心潮澎湃……

这是个虚幻的假象。我还以为这个女子说的是真的,能够形影不离地跟我去远航,事实不是这样的。

我有些神魂颠倒,我有些迷离恍惚,不知是什么原因。

想来想去,我感觉是土馒头在作祟。

那些神魂颠倒、迷离恍惚的东西,来自于衅鼓的声响,来自于土馒头的咒语。别看他在那里打坐,把自己扮成一个存在或者虚空的形象,但他一直在嘚不嘚嘚不嘚在说什么,那些语音,那些咒语,那些我听不懂的嘚不嘚,是牵扯我心地的一根绳索。

他忽然问我,石壁上行走的魔鬼是男人还是女人,忽然问我,长白山每一棵黑松白桦和小草一生的长、宽、高是多少,这都是什么问题?我就是在思考这些无聊的东西时,闹得神魂颠倒、迷离恍惚的。

土馒头说的这些无聊问题,我无法用时间、空间的长,宽,高去回答。我练的这套鹰击衅鼓、龙跳神舞的功夫,好像不搭界,没有多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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