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不悦地看过去,发现说话的是大将军司鸣,心下更是不喜。
“司鸣,你不能因为自己儿子输了,就信口雌黄阻拦公主殿下的婚事!”
司鸣却不为所动,仍是面向灵嵩:
“陛下,微臣所说句句属实,遂望凭空出现在琅华山,此前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他的身份来历没有任何人能证明,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
灵宸公主皱着眉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被遂望拉住了,低声说:
“无妨,交给我便好。”
灵嵩神色微动,看向他:
“遂望,大将军说的可属实?”
遂望微微颔首:
“确实,我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在琅华山,不过……”
他看向司鸣:
“大将军,这跟今天的比试,有关系么?”
司鸣冷笑一声:
“既然你已承认自己来历不明,那谁知道你之前都做过些什么,如今接近公主殿下又有何目的!”
遂望微微勾唇,看向灵宸公主:
“我心悦公主殿下,想和她共度一生,这个目的难道还不足够?”
她的脸微微一红,心里却有些欢喜。
司鸣噎了一下,却仍不依不饶:
“呵,今日参赛的所有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只有你一个来历不明,你敢说你的身世一点问题也没有?”
遂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问舒羽:
“舒将军,刚刚的刺客可有捉到活的?能否带上来?”
舒羽点头:
“已经捉到了!幸亏公子您出手,他才没法逃走!来啊,把人带上来!”
司鸣的心猛地一跳,心道怎么可能?
遂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大将军是否在奇怪,那人中了自己的箭,为何还没被毒死?毕竟那箭尖上的毒,可是见血封喉的。”
司鸣心中打鼓,表面却不显: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时人已被带了上来,整条大腿鲜血淋漓,显然就是遂望之前掷出那一箭所伤。
遂望看着刺客,声音清冷冰寒:
“是谁派你杀我?”
灵嵩和舒羽都是心下一动,刚刚那箭明明是射向两人,分不出是冲谁去的,他为何如此笃定是要杀他?
刺客刚刚冷笑一声,便看见遂望墨玉般的瞳孔内,细小的金色光芒亮起。
他完全未来及抵抗,心防便已经被突破,脑海中只剩惊惧和臣服。
遂望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再问一遍,是谁完全不顾公主殿下的安危,派你放冷箭刺杀于我?”
刺客的精神萎靡,哆哆嗦嗦地说:
“是……大将军,司、司鸣……”
司鸣冷汗直冒,大声喝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派你栽赃本将军的?”
遂望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是不是栽脏不是你说了算的,还是要查了才知道。”
他又转向舒羽:
“舒将军,此人功夫不低,想来也不是等闲人物,应该好查得很,后面的事就劳烦将军了。”
舒羽心下奇怪,这刚刚问出点眉目,他就放手了?竟没有继续以此打压大将军?
正想着,遂望却不紧不慢取出一幅卷轴来。
他看向灵嵩:
“陛下,我向来孤身一人惯了,怕是无法自证什么,但我却有办法证明,自从和公主殿下相遇后,便一直有人想要除掉我,而这个人便是司大将军。”
灵嵩神色一凛:
“遂望,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你确定?”
司鸣怒道: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你说我要杀你,可有任何证据?”
他心道就算之前去琅华山刺杀的人,全部消失无踪,那也只能说明遂望杀人灭口后处理得干净。
而他派去的那些人,身上没有一样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他自是不怕留下什么证据。
遂望却淡然一笑:
“证据我是没有,不过证人,倒是有不少。”
说着把手上的卷轴缓缓展开,灵嵩定睛看去,发现是一副山水画,里面影影绰绰有一些小黑点,似乎还在动!
灵嵩好奇道:
“这是什么画?怎么还会动?”
遂望解释道:
“此物名为乾坤图,里面自有天地。”
说着,轻轻抚过乾坤图,石台上突然多了几个人,还都是趴着的。
遂望的声音仍是极淡:
“这几个,便是第一批去琅华山刺杀我的人。”
司鸣眼皮一跳,紧紧盯着那几个人,终于发现遂望说的一点不假。
而他还没完,一抚手,地上又多了几个人。
“这几个,是第二批来刺杀我的。”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又一抚:
“第三批来了上百号人,不便都带出来,这两人是第三批的首领。”
遂望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对了,这两人来时,正好遇上公主殿下,想连她一起灭口。”
灵嵩大怒:
“竟还有此等事?宸儿,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灵宸公主点头:
“千真万确!而且这两人一眼就认出了我的身份,绝不可能是普通山匪。”
灵嵩怒极了:
“舒羽,把人全带下去,好好地审清楚,到底是谁指使的!”
遂望不慌不忙地补充:
“舒将军,后面还有两批,等下你准备把人关到哪里,告诉我便是,我直接把人都带过去,这么多的人证,总会有一部分能问出实话来的。”
舒羽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