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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公主殿下刚满十五岁。
在皇城的世家子弟、贵女印象里,她总是一袭淡雅的衣裙,纤瘦窈窕的身姿,不施粉黛却掩不住的天资国色。
她微笑时恬淡怡人,严肃时又似雪山上的高岭之花,纯净无瑕高不可攀。
但皇城的世家子弟和贵女们常常忘了,这具娇小瘦弱的身躯里跳动着的,是一颗常年浴血奋战、杀伐决断的心。
卫权以为“无药可解”是逼她就范的手段,却没想到正是这因为四个字,他必死无疑。
匕首猛地划过咽喉,鲜血喷涌,他死不瞑目的最后一刻,看见的是一张冰冷淡漠至极的脸。
她很清楚,但凡下手再晚片刻,她一旦脱力便只能任人摆布,又怎么可能留他性命?
尸首倒地。
她向后踉跄两步,喘着粗气跌坐在地,浑身越来越灼热,全身瘫软。
脑中无数念头划过,如今该怎么办?
强撑着想站起身,却发现双脚已使不出力气,身体里似有一股热流涌动,意识又开始有些模糊。
她咬了咬牙,握紧匕首用力刺向肩头。
……
琅华山。
在金色火焰的灼烧下,一把通体泛着银光的利剑已成形。
下一刻,火焰熄灭,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握住剑柄。
轻轻一挥,便有一道清吟响徹长空,剑身途经的轨迹上,竟隐隐有划破虚空的迹象。
铸剑的男子终是轻吁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心念稍动,整把剑便在他手中化做点点银光,消散无踪。
他缓步走到山洞口,向某个方向凝视良久,墨玉般浓黑的眼眸有浅浅的流光涌动。
某一刻,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忽地微微一笑,原本清冷绝俗的面容好似绽出一层辉光,顿时敛尽天地间所有风华。
站了一会,他转身走回石桌边,伸手拿过一个精致的点心盒子,打开。
这已是她留下的最后一盒,里面的点心只剩最后一块,他盯着盒子看了片刻,眼眸微眯。
一声低笑,伴着几不可察的轻语:
“既然你不能常来陪本君,我便只好努努力,去陪你。”
终是没有伸手,把盖子重新盖上,放了回去。
走到石床边坐了上去,曲起一腿闲闲地撑着胳膊,头和后背靠在墙上,闭起了眼。
乍一看去整个人安闲静谧如同玉雕,仿佛睡着了般,但细看会发现他周身空间似在扭曲,天地间能量暗流涌动不息。
只有恢复了足够的神力,他才能离开这个封印之地,去找她。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猛地睁开眼坐直了身体。
清贵淡然的脸上现出一丝震惊,接着便紧紧蹙起了眉,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他紧紧握起了拳,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瞳孔中忽有两道金色光芒出现。
……
皇宫内苑,僻静的角落里,少女用匕首狠狠地刺在肩头,顿时鲜血涌出,锐器划破皮肉的疼痛令她的头脑再次清醒过来。
“宸儿!你在做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一只大手握住了她拿匕首的手腕,另一只手将匕首抢走扔到一边。
她看着来人:
“司公子?”
紧跟着反应过来,如今让任何男子近身都极为不妥。
她用力挣开他的手:
“司公子……烦请退后些,不要管我。”
司诚愣了片刻,皱眉说:
“开什么玩笑,你都伤成这样了,我怎能丢下你不管。”
说着不顾她的挣扎,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洒在她肩头伤口上,又拿出个锦帕压住伤口止血。
一边做着这些事,一边不忘快速问话:
“你不过醉个酒,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有那卫权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细细地看了她几眼,皱起了眉:
“你……这不是醉了!你中毒了?”
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体内气血翻涌越来越强烈,呼吸压抑不住地越发粗重。
司诚抓起她的手腕扣上脉门,片刻后,震惊地看着她:
“欢宜散?”
他离得太近,她越发感觉到自己的不妥,猛地甩开他的手:
“走开!”
他狠狠抽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这毒……”
“我知道!”她眼睛有些发红地看着他,“那又怎样?大不了一死罢了!”
他怔住了:
“宸儿,你……”
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拔下头上的银钗对准自己的咽喉:
“你后退!马上!”
他呼吸颤了颤,立刻点头安抚道:
“好好,你别冲动,我后退便是。”
说着便起身,向后退了几步,蹲下身来看着她:
“宸儿,你不要做傻事,你若出了事,圣上怎么办?”
她的手抖了一下,沉默片刻,终是压制不住翻涌的气血,一口血吐了出来。
她苦笑道:
“这毒果然霸道……司诚,劳烦你代我向父皇说句抱歉,女儿不能……孝顺他了。”
司诚紧紧地盯着她,突然直直地跪下拜了下去,头重重磕在地上。
她一惊:
“你这是做什么?”
司诚仍伏在地上,双肩有些颤抖,压抑着声音说:
“恳求公主殿下惜命,司诚愿用自己一命来换!”
她的心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