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但是听的人却不止两位,还有一位绿衣女子也看向了此处。
哪怕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因果,但许久未想也有些忘记,索性便再听一次。
“开始时,村里每个人都明显感觉自己的肌肤变得更加的细嫩和白皙,稍微年长的,脸上的皱纹也渐渐淡去,甚至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的体力更加的充沛。
因此村里的人对云鬼更是敬重,几乎都将他当成真正的神仙,但诡异的事情便开始了。”
童真倒了杯茶,饮后继续说道:“一周之后,村里忽然有个老人离去,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常事,但去看了老人后才发现他的死状极为的凄惨,整个人变成了一具干尸,甚至轻轻一碰就会四分五裂。
这样的悲惨让大家陷入了不安,这种不正常的死法显然是他杀。
但这老人是个独居,家里人都进城打工了,鲜少有人与他来往,若非老人是死在路上的怕都没人会知道。
最后虽然报了官,但却也没有找到凶手,事情便也没有了结果。
但又过了三天的时间,又有一位老人死去了,死状和之前那位老人一模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去的,大家就看着他整个人渐渐干瘪了下去,最后也变成了一具干尸。
如果只是一次众人还觉得可能是意外,但第二次发生已经让大家陷入了一丝恐慌,然后接下来几天里村子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全部惨死,并且全都变成了干尸。
大家开始感到恐惧,感到惊悚,大家猜测这有没有可能是一种病,一种瘟疫,于是大家都去寻找了云鬼。
但是云鬼却不见了,他家里的一切摆设都完好无缺,唯有人不见了,大家便开始怀疑他,猜测他给的那个驻颜丹是不是有毒,但大家都已经服用了,也没有在他家中找到什么解药。
慢慢的村民从年纪最大的开始,一个一个地死去,有人开始发疯,甚至有人开始行恶,开始杀人,一个人美好的村庄几天之内变成了炼狱。”
说到此处童真又倒了杯茶,不仅仅是他,苏夜和方开亦是如此,并且三人的脸色都已经变得极为阴沉,远处望着的柳欣茹也不禁颦起了柳眉。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村子里每天都会响起各种尖叫声,那时的我和父母都待在家里,根本不敢外出。
但外面妇女的惨叫声,房屋焚烧的火光,怎么能猜不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但好在我家住的比较偏僻,倒是并没有人发狂上门。
而结果便是我的父母就在我眼前...就在眼前...死了!”
童真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话语间有了一丝的哽咽。
一旁的苏夜和方开内心亦是感到十分地压抑,这般场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们有些难以想象。
童真顿了顿,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父母死了,死前嘱咐我一定不要出去。当时我早已经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出去。
靠着家里的干粮我又活了两天,而这两天后我发现外面没了声音,安静的有些诡异,我知道待在家里也是死,所以想在死前再出去看看。
而当我将村子绕了一圈后才发现,所有人都死了,整个村子几乎都被火焰焚寂,硕大的废墟中就只剩下了我一人。
当时我就一个人坐在了街上,四周都是干尸,地上都是已经干瘪的鲜血,我已经绝望了,躺在了地上静静地等死。
但幸运的是师尊将我救了下来。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师尊救我的时候整个人伤痕累累,并且口中还不住地喷血,脸色苍白无血,哪怕飞行都十分的缓慢,到了宗门后便直接昏倒了过去。
事后我才知道,师尊当时正好在附近冲击结丹,而在破境之时被云鬼偷袭。
那云鬼以我们五千村民的寿命化为的诅咒重创了师尊,师尊破境本就极为凶险,而云鬼的攻击使得师尊破境的状态被硬生生地毁灭,但那云鬼也被师尊斩杀了。
师尊和你一样也是最下品的火灵根,几乎不可能靠着吞噬灵气来提升修为,他靠着九剑破虚功冲击结丹已经是逆天之举,那次失败后师尊想要再次突破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回来后便将第七峰封山,再也不收弟子,但因师尊曾发誓要收一个弟子好传承他的功法,于是便留下了苏夜这根签,等待有缘人。
其实在师尊还没出事之前他便已经收过几个弟子,但每个人都死了。
出事之后师尊便再无心与此,几乎日夜都想着如何能够再次突破。
但五十年过去了,师尊却并没有找到方法,我能感觉到他有这么一丝气馁。”
故事到这里可以算是结束了,苏夜和方开听完久久不语,一方面他们为童真悲惨的身世而感到痛惜,另一方面为柳正无法再向前迈步而感到悲凉。
“但是你为什么长这样呢?”方开还是没有忍住内心的好奇轻声问道。
“我之前因为兑了糖水所以那丹药的药效延缓了,虽然到了宗内被解了毒,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便一直都是这个模样了。”
“哦!!”
方开和苏夜这才明白,但一想童真已经六十岁了,多少还是有些别扭。
苏夜此时想起在抽签时竹签上的异动,在根据童真所说,他猜想是不是柳正调换了这竹签,因为柳正已经看出了他ròu_tǐ上的天赋,有意收他为徒。
如果柳正已经放弃了继续前行,那留下传承或许便是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