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紫色的衣服,姬幼雪就想到可能是七星门的,没想到还真的是。
手中的七星令意味着,这个修士不光是七星门弟子,还是一个内门弟子。因为她手上的这块七星令与季奎给她的那块一样。
幸好不是季奎。
这修士也许是她在七星门的时候见过的,所以才会觉得眼熟。
看来这刘城主为了保护这些修士的尸首,根本连他们身上的东西都没敢碰。
于是姬幼雪便将其余几人身上的东西都清理了一遍。
黑衣的那几个身上没有任何显示身份的东西,这也能理解。
毕竟做坏事什么的,还是不要留名的比较好。就算留下什么明显的线索,一般也是为了嫁祸给别人。
而城中守城的这些修士中,除了那个七星门的,还有三个身上有腰牌,剩下的两个可能是散修,没见到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
见姬幼雪将修士们身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刘城主赶紧叫属下拿来几个布袋,将这些东西都分别放进不同的布袋里,再将布袋放到每个修士的身边。
万一有人来找他要人,他就将布袋一并交出去,就怕有人说他连死人的东西都挂念。
姬幼雪对于其他的东西倒是没有什么兴趣,由着刘城主放进布袋中,她只是将四个腰牌拿了出来。
除了七星令,其余的她都不认识。
刘城主见她手里拿着几个令牌皱眉,也凑了上来。
关于这些修士的身份,他其实比谁都想要知道,但是碍于对于修仙之人的敬畏,他不敢碰尸身上的东西。
看她的样子,刘城主知道,这个修仙之人应该是不认识这些令牌。
尽管她很厉害的样子,但一看就知道没有多少阅历,在这江湖上走动地比较少。
别的不说,刘城主对于自己的识人本领还是很自信的。
“这一块是寻芳门弟子的腰牌,这两块是玉衡宗的,这块是七星门的。”刘城主说道。
他的确没有任何灵力,连灵根都没有。
但坐镇柳阳城这么多年,与各个门派的修仙之人他也是有所接触的,基本上所有大小门派的腰牌啊标识啊,他都能认个七七八八。
寻芳门是个不起眼的小门派,倒是不打紧。
但玉衡宗和七星门都不是好惹的,眼下却有三名内门弟子命丧柳阳城。
如果这两个大门派怪罪下来,只怕是是个柳阳城都不够他们撒气的。
“玉衡宗?”姬幼雪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回忆了良久,才想起来这是在凌月仙境里遇到的那几个大兄弟的门派。
刘城主可苦了脸:“这寻芳门就算了,玉衡宗和七星门的内门弟子都陨在这里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城主何出此言?”姬幼雪不解。
也不知道刘城主是因为这冰窖太冷了,还是因为一想到以后会被大门派找麻烦,抖得有些厉害。
而他身后跟着的下属脸色也非常不好。
“哎,我们出去再说。”刘城主哭丧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姬幼雪赶紧跟上。
三人回到了前厅,这一路上刘城主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姬幼雪觉得这个大叔好像突然又老了几岁。
一到前厅,刘城主也不顾姬幼雪还在,便开始一边念叨着“怎么办”,一边焦虑地来回踱步。
“城主?”姬幼雪都快被他绕晕了。
本来她心情还挺沉重的,但看着这大叔这个样子,也顾不上自己小情绪,而是想着赶紧帮他解决了问题,好让他不要再来回转圈了。
刘城主似乎想起来,现在他面前还有一个修仙之人,于是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地走到姬幼雪的身前,抓住她的衣袖。
“还请仙人救命!”
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姬幼雪问道:“城主这是为何?如果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我都会尽量帮忙。”
听她这么说,刘城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好受了些,但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那可是玉衡宗和七星门啊,这仙人虽说也是有本事的,却阅历尚浅。
修仙界等级森严,这样的年轻仙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玉衡宗和七星门那边说得上话。
这两门派,随便哪一个,都能把他刘某人当做蚂蚁给捏死。
愁啊!
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眼下的情形,他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这仙人了。
万一她真的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刘城主将自己的担心像倒豆子一般,全部都说了出来。
姬幼雪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大叔是怕这些修仙之人殒命在柳阳城,而使得其背后的门派迁怒与柳阳城和他,一时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大叔会不会是因为前些日子修仙之人的突然袭击,而被吓傻了。
伤害宗门弟子的明明就是那些黑衣修士,关柳阳城的百姓以及城主什么事?
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不至于迁怒于他们这些无辜之人。
不过看刘城主实在是害怕,她便出声安慰道:“城主莫慌,我正好与七星门和玉衡宗都有些交情,他们那边交给我就是了,至于寻芳门……”
姬幼雪还没说完,刘城主便抓着她得衣袖跪了下去:“恩人啊!”
赶紧将这个看起来都能当自己爹的大叔扶起来,姬幼雪说道:“城主言重了,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她还以为要让她参与柳阳城的灾后重建工作呢。
不过是向这两个宗门通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