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马车,安乐一脸的心事重重。
“小妹,你这是怎么了呀,咱们挣了这么多银子,我怎么看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啊?”
“四姐,你在这里守着铺面,我让三哥带我去一趟贺府,我得看看这女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一旁站着的安逸挠了挠头。
“啊?现在吗?这……下着这么大的雨呢,要不等之后再说吧,反正东西都已经让那女人给买走了。”
诶?不对!
他小妹刚才说什么?
那女人?贺府?
这跟贺府有什么关系?
安逸张了张嘴,还没待问出声,一旁的安宁歪着头狐疑的瞅着安乐,先声夺人的问出了安逸的疑惑。
“小妹,这女人跟贺府有什么关系?”
“这女人大概是贺府里面的人。
之前这女人是打上了咱们乐园甜品屋糕点方子的主意。
现在突然之间又买去了这么多的糕点,最好别对咱们乐园甜品屋打什么鬼主意!”
安乐看了看外面的雨势,皱了皱眉,这天气确实不适合出门呐,算了,再等等看吧。
反正给她耍什么招儿,她都接着,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她21世纪的新新人类,活了两世的人,难道还治不了一个女人?
不,准确说,这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
从刚才那女人只言片语的话里,她就能够感受得到。
大雨连下了七日,终于停了,灰白色的天空却始终没有放过晴,似乎还有再来一场的趋势。
憋闷了七日,镇子上的人也终于憋不住的出来透透气了。
乐园甜品屋也终于重新迎来了门庭若市的盛况。
如今的乐园甜品屋已经‘升级’为了娱乐性质的高档会所,俨然已经心照不宣的成了富家公子小姐们交际玩耍的集居地了。
一些手头拮据的小姐公子们买上一杯奶茶都能在甜品屋里坐上半天。
不为别的,就为在这个圈子里能够有立足之地,不被孤立起来,排斥在圈儿外。
更有意在这里‘偶遇’或者寻觅自己心中的良配。
毕竟能够来乐园甜品屋消费的都是一些富家公子哥,或者是一些富家小姐们。
也就只有这些高门大户里面出来的人才能够在这里玩耍,吃吃喝喝。
自然也就默契的形成了一个既定的概念,想找良婿贵女,自然要上乐园甜品屋了。
厅中甜品桌三三两两的围了不少的小姐公子在交头接耳的说笑着,侃侃而谈的全都是大雨之后最新发酵起来的事件——
贺家谭姨娘跑了。
卷了贺家的银钱、田产、地契,消失不见了。
“奇怪了,难得今儿个不下雨了,怎么不见贺家小公子过来呀?这种凑热闹的地方可少不了他呀。”
“是啊,是啊,在家憋闷了七日,贺小公子肯定该憋坏了吧?”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贺家啊,出大事儿啦,贺小公子可过不来了。
别说有没有那个心情了,就是有心情过来,也没那钱来这里花销了。”
“啊?这是为何啊?”
“我听嫁入贺府,这贺家的姨娘卷了贺家的田产地契,变卖了府邸商铺,跑啦。”
“是啊是啊,现在整个贺府都闹得不可开交啦。
那姨娘大雨天儿里就跑了,人到现在都没找着。
也不知道是跑哪儿去了,听说还带走了府上的二小姐。”
“啊?贺府的二小姐?就是那个小小年纪,在咱镇子上就已经出落得有沉鱼落雁之容的贺裕馨?”
“对,就是那小姑娘,听说带走他的正是她那亲生姨娘,谭姨娘呢。”
“我小姑可说了,老早就看出她是个不安分的主来了。
别看平时人模人样,温柔小意的,其实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看就是装出来的。
听说就她那把子力气,连贺家高墙都翻得上去,这逃跑又算得了什么呀。”
“可是为什么要跑呀?
这好端端的留在贺府里面,吃香的喝辣的,被人伺候着,又受贺老爷宠着,这日子过得多舒坦呀?
这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唉,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呀!
我小姑可说了,别看这日子过着是吃香的喝辣的,吃喝不愁。
可是这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日子过着可不安稳了!
一个个的全都笑里藏刀呢,恨不能把后院里争宠的女人们全都弄死,一人独大!”
“是啊,要不然这贺府的正牌夫人也不至于这么早早短命,花一样的年纪就没了呀。”
“不过这贺府也真是灾难了,我轿子从贺府那边路过的时候,好像是听到了里边儿有人拿着府邸的房契嚷嚷着要收贺家府邸呢。
这到最后连个府邸都没能保住。
气的那贺老爷,当场吐血就晕厥了。
我在外边儿就听着那里边儿的婆子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贺老爷吐血了,贺老爷不行了】什么的,要我说啊,看来这贺老爷在这劫上是挺不过去了。
旁边儿桌上坐着听了一嘴的公子,摇着扇子直叹气。
“实在是太惨了,这后院有个不安分的女人也是忒吓人了。”
“这话怎么说的呢,还不是你们男人吃着嘴里的看着锅里的,一个一个没完没了的就是往院里抬人啊?
这是女人太多了,管不过来了,后院儿才着火啦。”
一位穿着对襟高领蓝色襦裙的妇人,拿起手帕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