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村草介的孙子名为“稻村彻也”,同样住在c字楼。
据说左手受了伤,一直吊着石膏。
但当青海川棠按响门铃时,里面并没有人应答,看来对方并不在家。于是,青海川棠前往了沃玛超市,询问那里的店员,希望可以得知一些线索。
“彻也本来就不常在家,一般都是去桨阪那边玩。”
“请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应该是夜店吧,因为是和朋友一起的。”
青海川棠看着一旁贴的警告,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再次问道:“有人偷东西吗?”
店员迟疑了一下,讪笑道:“偶尔吧。都是私了的,所以不会报警。”
接着,在要求下,店员带着她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小房子内。
里面的装潢用简陋来说都不为过。整体偏灰的色调,容易给人一种压抑感,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桌上的电脑是开着的,里面显示着店内的监控画面。
电脑的一侧,贴着一张照片,是稻村草介和一个少年的合照,应该就是他的孙子。
稻村草介手上拿着一件衣服,上面印着一些植物的印花,而一旁的稻村彻也手上,拿着一个小蛋糕。
青海川棠拿出手机在网上查询了一下,没想到这也一件看上去平平无奇的t恤,竟然要8万日元。
该说,不愧是名牌吗?
“是彻也送的。”店员解释道:“在稻村先生去世的前几天,是他的生日。”
难怪稻村彻也手上还有蛋糕了。
只是,那蛋糕太过朴素和小巧,并不像是在蛋糕店买的,更像是在便利店。
青海川棠点开了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曾被罚款过的人。数量不多,共有六个视频。
“来这里的人,全部都会选择私了吗?”
店员点点头,“不管花多长时间,稻村先生一定会拿到的。因为是准备考公务员的学生,就算被敲诈也没办法。”
“彻也先生的手受伤,真的是意外吗?”
“是的,当时还是我把他送到医院的。他自己说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还摔得挺严重的。我带他去了医院,还替他出了药钱。”
药钱?
青海川棠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了她:“他没带钱包吗?”
店员摇摇头,“他当时是说,摔倒的时候不小心将钱包弄丢了。之后找稻村先生拿到钱了,就还给我了,所以就没太在意。”
从楼梯摔倒,然后把钱包弄丢。这个故事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
青海川棠正准备离开时,却恰巧碰见了宫本信司。
在看见自己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拔腿就跑,却被逮了个正着。
“你跑什么?”
宫本信司支支吾吾着,说不出话来。
青海川棠拉起了他的手查看。
用刀子捅人的时候,不仅仅是对方受伤,捅人的人,也会受伤。
他似乎想要将手缩回,但却被牢牢地抓住了。
手上什么伤痕也没有,看来,并不是他了。
“请问有风车打火机吗?”
青海川棠循声望去,只见他的右手上缠绕着绷带,而在之前,他的手上是没有的。
“在这里等着。”
说完之后,青海川棠向池本英义走了过去。
“你的手,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池本英义明显紧张了一下。
“是被螺丝刀刺伤的。”
他的眼睛没有说谎。
一个人的言语可以骗人、表情可以骗人,眼睛却无法骗人的。
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你知道,桨阪有什么会所吗?”
这个问题,是对宫本信司提出的。更深层的意思就是,你知道稻村彻也会去哪里吗?
两人打过几次交道,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还算是熟络。
“这我怎么知道?”宫本信司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对上青海川棠的眼睛时,他不免心虚了一下。因为对方的脸上,感觉写满了几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吧,其实我是知道的”
而且,他还知道稻村彻也所开的车辆。如果真的去了某个会所,那么在外面,一定是可以看见他的车。
上车后,宫本信司兴奋地掏出了一台dv机来,因为他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当电影导演。所以想着,要是考不上公务员,就去做这个。时不时的会拿出dv机来,记录下周围的一切,当做是在拍摄纪录片。
在没有取得被拍摄对象的同意的情况下,悄悄地进行拍摄的行为,被称之为“盗摄”。
“在东京的《迷惑防止条例》中,盗摄会被判6个月以下的有期徒刑和50万以下的罚金。”
青海川棠“好心”的提醒着他。但这话听在宫本信司的耳朵里,更像是在威胁。
他小心翼翼将dv机藏好。
宫本信司所说的地方,是“”。至于为什么对方来这里的概率大,因为这里水质好。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稻村彻也的车停在了附近。
“有茶吗?”
青海川棠轻叩着方向盘,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会所这个地方,很难说。
所以——
糖果、邮票除了稻村彻也外,还有几个粗汉,有的脸上还有着伤疤,看起来年龄层各不相同。
当有几个人进来后,青海川棠默默退了出去。与常人有所不同的气质,还有他们口袋中凸起的东西,很容易猜想到,他们的身份。
看来,是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