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名为千草枯,是一株罕见的花,将它取来熬制汤药,方能解毒。”
凤北柠看了半晌,才看明白他们的关系。
竟然被毕池骗了,实在是可恶。
“千草枯在哪?”
凤北柠也懒得与他们再多费口舌,很明显的这温蚕是在卖关子。
“在哪我可不知道。”
温蚕下巴一扬,闭眼摇了摇头。
一听这话,毕池立刻又变了脸色,看上去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他又一步走了上去,伸出手就打算……
“停,我突然想起来,在梁国王宫里,好像有千草枯。”
他赫然睁开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眼睛眨巴眨巴。
毕池这才收了手,看着他满意的点点头。
凤北柠不禁有些想笑,抿嘴敛去了那分笑意,对着毕池道“那你照顾好你家公子,本王去看看。”
说罢,瞥了长孙迟良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却又突然停住,搭在门上的手一滞,转身皱眉看着毕池。
“宗政兄呢?”
**
“公子,你放心,毕池一定会保护好王爷的。”
眼看着凤北柠走出去,毕池立刻拍了拍胸膛,一本正经到。
长孙迟良有些虚弱的躺在那里,皱起了眉头,早知道他就不去挡那暗器。
如若他身子再偏一下,估计还是可以躲掉的。
但是那会他看见她有危险,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
现如今想想的确是草率了。
“就你?算了吧,到头来别让王爷保护你。”
温蚕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不禁嗤笑出声。
此话一出,长孙迟良眸光一寒,落在了毕池身上。
某人不禁打了个寒噤,弱弱地后退一步,随即狠狠瞪了温蚕一眼。
“罢了罢了,多一人还是好些。”
床上的男子挥了挥手,扶额无奈到。
现如今他这个模样,动弹不得,也不好去帮她,毕池前去也算是一个照应。
得了长孙迟良的允诺,毕池得意的对温蚕笑了笑,快步走了出去。
然而刚过一盏茶功夫,他就小心翼翼的回来了。
走到房间里,瞥了一眼长孙迟良,嗫嚅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又回来了?怕了?”
温蚕立刻冷嘲热讽起来。
长孙迟良目光落在他身上,毕池听罢立刻抱拳弯身。
小声道“属下看见……王爷和梁国的七皇子走了。”
**
出了这客栈,便迎面碰到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凤北柠不禁扶额微微低头,皱起了眉头。
现如今宗政扶筠不知所踪,本以为他真是被长孙迟良带走了,刚刚一问他们竟也是不知。
只希望他没有出事就行。
“姑娘,好巧啊。”
前面的人逐渐走到她跟前,摇着扇子笑容满面。
事已至此,凤北柠也不好再装作不看见了。
抬起头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行了个梁国礼“七皇子。”
今日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女子,黛眉微蹙,眼角上挑,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着她。
倒也是个美人。
凤北柠也稍加打量了她一番,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此女子想必身份不凡,不然恐怕也不会跟在这七皇子的身边。
“姑娘,本皇子该怎么称呼你呢??”
感受到凤北柠并不想与他多说什么,他立刻就寻找了新的话题出来。
“小女子姓宗政,名恕小女子不能说。”
她微微抬头,与面前的七皇子平视。
那人一听,点了点头,嘴里还轻轻念叨了一句。
“宗政,…姑娘。”
他念叨一句,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很开心。
凤北柠不禁眉心一跳,心里叹了一口气。
希望这七皇子对她没兴趣。
“宗政姑娘住在这?”他抬头看着她身后的客栈,好奇的问了一句。
凤北柠皱起了眉头,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耐心“并未。”
他身后的女子脸色立刻变了起来,看着凤北柠冷嘲热讽起来“好大的胆子,竟然对七皇子如此无礼。”
她声音尖锐刺耳,令凤北柠心情立刻变得不佳起来。
倒是有趣极了,这七皇子都未说什么,她便先急了起来。
“那你来说说,我应该怎么做才算有礼呢?”
她凤眸抬起,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女子听的一噎,张了张嘴不知道反驳什么。
凤北柠的回答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倒是让七皇子笑意更深了,抬起手示意身后的女子,随即自己上前一步。
低头看着凤北柠“宗政姑娘现在是……准备去干嘛呢?”
“要去寻一味药材。”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移开目光,后退一步。
“药材?且与本皇子说来听听,这晋州城内,本皇子熟。”
他一把收了折扇,好奇的看着她。
凤北柠敛去了那几分警惕,随即抬起头笑着说“那就先行谢过七皇子了。”
刚好这千草枯她也不是很熟悉,正好需要他的帮助。
“不知宗政姑娘是找寻什么药材呢?”
他身后的女子忽然上前一步来,也微笑着对着她问到。
她笑的面部有些僵硬了,都没有听到凤北柠的回答,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有些挂不住了。
“千草枯。”
凤北柠唇角微勾,吐出了这三个字。
女子的笑容立刻僵住,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