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会愈合是吧,我在想如果一剪刀把它给剪下来,看你还能长得出来不?我伟大的主人,伟大的不死之身!”
李开心手中的那对希望余晖,当年正好就是把大剪刀!
李开心不顾嘴角的血还在流淌,他把玩着手中那颗邪佛脚趾,最后用希望余晖青白的光,完全把它烧成了灰烬。
“几千年来,你们汉人果然没变,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劣的种族。”
邪佛不怒反笑,“我离开这片土地已经快八百年了,这次我远渡重洋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继续消灭你们这些肮脏的汉人。把你们统统杀尽,尽数杀绝!”
邪佛瞬间冲到李开心面前,四只拳头向李开心扑面打来。李开心躲闪不急,也招架不了,被硬生生的打飞了几米远,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
李开心用手撑在地上喉中一甜,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这次他感觉到自己的有根肋骨好像也折了。他强忍着痛,迅速爬起来,稍微慢一点的话,连生还的可能性都会没有。
真正的生死相搏,不会像电视剧里面那样,敌人给主角机会换换气,被敌人打到了主角还有机会躺在地上运气,到关键时候敌人却不对主角痛下杀手,自己等着被主角的致命一击。
李开心站起的时候,那邪佛已经到了跟前,再接他一招自己必死无疑。李开心也管不了这么多,握着匕首就朝邪佛刺去。
也许是刚才被李开心剪掉脚趾头的那一记阴影,邪佛下意识的后腿去躲,才让李开心化险为夷。
“你当真不怕死?你和一千多年前的那群汉人,真是越来越像了!”
邪佛立在原地,“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十二圣器里面果然没有孬种。岳飞的沥泉枪是这样,陈庆之的黑白棋子是这样,高长恭和狄青的阴阳鬼面是这样,还有那汉奴王的离疆双戟,以及你这对匕首也同样如此!”
“黑白棋子断生死,沥泉毒刃倒乾坤。离疆双戟开天地,阴阳鬼面怯敌心。你这对匕首又是什么来头?”
邪佛仰天长啸,“不过他们最终还不是都栽到了我的手里?你不会认为你们汉人的大英雄岳飞,是秦桧那只臭虫害死的吧!告诉你,害死他的真正凶手——是我!”
“你到底是谁?”
李开心听完邪佛的讲述后,心中涌起了一阵无法散去的悲愤。
“我是谁?我是你们这些汉人奴隶的主人!”
邪佛得意非常,“在公元五世纪初,我被人带到了建业城中,从哪一天起,你们汉人的噩梦就开始了。当然在那之前,还有一次……”
公元五世纪初,邪佛被人从山东带到了建业城中,就一直留在了那里。
当时天下局势是南边的宋国时常北伐,每次都有所斩获,战果不断扩大,光复中原指日可待!
北边的胡人,被宋国开国皇帝刘裕和一代军神檀道济打得节节败退,已被驱逐到了黄河以北。
《三十六计》的创始人檀道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纵马北疆无人敢挡。
“檀道济那小儿,就算他再英勇无敌又如何?再神机妙算又怎样?最后还不是死到了我的手里!”
邪佛放声狂笑,“我只不过是让宋国的君臣们,日日梦,夜夜梦,梦见檀道济变成了司马仲达,哈哈哈哈哈……”
“檀道济死的那一天我自今都还依稀记得。”
当日,建业地震,地长白毛。
檀道济死前不断仰天长啸:“你们这是自毁长城啊!自毁长城啊!”
邪佛面露狰狞,“只要你们汉人没有真正死绝的那天,我就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们,哪怕还剩下最后一个,活着的汉人。”
檀道济死后,汉人们的将星并没有因此陨落,而是一个接着一个升上了天空,用光辉去照亮那个时代的夜色苍穹。
在那个时代,最耀眼的两颗星辰,一颗叫韦睿,另一颗叫陈庆之。
“我每蛊惑天下人心一次,就要修身养息百余年。第一次是汉奴王,第二次是檀道济,第三次就是这个陈庆之。”
李开心看见邪佛的眼神,由刚才的得意变成了愤怒。
“陈庆之这个该死的臭书生和檀道济不一样!不知道他从何处得来了十二圣器之一的黑白棋子,只差那么一点他就要成功了。他死后,魂魄也融入了那颗棋子,也就是那颗该死棋子,让我平生第二次受伤。要不是陈庆之从中作梗,你们汉人早就尽数死绝了。是我的轻敌,让我的计划最终功亏一篑;还有侯景,那个终不成器的废物蠢材!”
公元六世纪初,当时华夏处于南北朝对峙时期,那是个名将豪杰如过江之鲫的年代,其中最大的辉煌莫过于陈庆之的七千白袍。
陈庆之这个骑不跃涧,臂不弯弓,从棋盘上走出来的书生将军。带领着他的七千白袍在大江之北,攻必克,战必胜,如无人之境,北国震惊,离光复河山只有一步之遥!
若不是梁国不发援兵,历史必将被陈庆之改写!
“知道萧衍这个信佛的蠢货,为什么终不发援兵吗?还是因为我,我让他做了陈庆之登基的梦,不停的做!后来陈庆之忧愤而死。接下来就是我让萧衍这个蠢货引侯景南渡,来杀光你们这些该死的汉人!”
当年侯景渡江,江南转眼赤地千里!
就在汉人将要灭绝之际,陈庆之的魂魄融入了那颗黑白棋子,不知怎么的被一个小太监从仓库带到了佛堂,用同归于尽的方式,重重的击伤了无面四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