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言睡得很踏实。
似乎齐照修的怀抱有着特别的魔力,叫她一晚上甚至都没有做梦。
阳光顺着窗户洒在厅堂的地上,绘画出美丽的图案,一眼望过去赏心悦目。
谢暖言睁开眼就一直看着齐照修的侧脸。
不得不承认,谢暖言最近很迷恋他的拥抱,也很迷恋他。
这样看着他,心底都会生出一种特别的感觉来。
他说,她是他的妻。
对啊,她就是他的妻。
既然如此,又为何离开?
谢暖言忍不住在他怀里又蹭了蹭。
“醒了?”齐照修被她拨弄的痒痒的,也醒了。
谢暖言说:“是啊,今儿还得去成衣坊,这会天亮了,我就有些睡不着了。”
齐照修好似舍不得松开手,“这阳光着实太没情趣。”
谢暖言笑,“好了,起来了。再晚了,只怕人家要责怪我这个王妃,祸乱我们的唐王了。”
“我看谁敢!”齐照修说道。
齐照修并不喜欢睡懒觉,生活很是规律。
记忆里,他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如果安排好了,就很难插进去其他的事情。长年累月都是如此。
大概因为带兵,所以身上才有这种十分缜密的气质。
翠珠还说齐照修不是个人,哪有人会每日按时按点的做每件事。连起床的时间,都能掐的十分完美。
洗漱完毕,齐照修突然叫谢暖言给他束发。
“本王一直惦记你之前梳的发髻,你便给本王再梳一次。”
谢暖言哪里会梳头发束发。
她说:“臣妾记不清了。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齐照修却从来都不吝啬这般试探她,“是不记得了,还是你根本就不会。”
“臣妾不会。”
“可是从前你会。”齐照修锲而不舍。
谢暖言心里忍不住咒骂,嘴上还是笑,“王爷,您觉得我能因为什么故意瞒着你?”
“就是本王至今还未想明白,才一直在问你。”齐照修颇是有深意的说。
谢暖言讨好地说:“王爷,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个事么,虽然我说不清楚,但也绝对不会对王爷有什么影响。”
齐照修拿过梳子说道:“那就不一定了。万一你哪日不听话,突然自己失踪了,我要去哪里找你?”
谢暖言也听不出来齐照修是不是还有其他意思,懒得搭理他。
她将梳子接过来,给齐照修梳顺畅之后,就叫洺水过来给他束发,之后带上紫金冠。
用了膳,谢暖言便急匆匆的去找成衣坊了。
杨止昨日询问的谢府的下人,列出了四家汴京的成衣坊,都是谢娇柔经常去的。
谢暖言跟齐照修从汴京巷的巷头开始找。
第一家是汴京的老字号,已经开了许多年了。
店老板是刚刚从自己父亲手里接过来的店,经营时间并不长。老板十分年轻,看样子也就二十的模样。人看着好似有些笨,但是店里的生意却经营的十分好,井井有条。
谢暖言将谢娇柔的画像拿出来,问这个小年轻,“诶,帅哥,你瞧瞧你之前见没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