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迟那越来越苍白的脸,田思思突然有一种莫明的心痛,虽然她不知道白迟此刻在承受什么,但她可以想像的到,此刻的白迟肯定很痛苦。
她很想叫白迟先休息一下,但是她又不敢,因为她害怕自己一旦出声便会打扰到他,甚至会累的他全功尽弃。
但愿很快就结束了吧!
田思思在内心暗暗的安慰自己。
而此时,从刘巧翠指尖流出的血液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原本漆黑如墨的血液正逐渐的转化为红色,但白迟知道,此时说结束还为时尚早。
虽然白迟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体内的灵力逐渐枯竭,但他依然不敢有半丝的松懈。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从刘巧翠体内的血液终于全部变成了红色,白迟这才松了口气,此时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撤回按在刘巧翠气海处的剑指,白迟的身体忽然一个趔趄,差点没跌倒在地,一旁的田思思见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白迟,你没事吧?”
“我没事,等会儿休息一下就好了。”
白迟朝田思思摆了摆手,有些吃力的说道。
“哦,那我妈她……”
“你妈也没事了,把她身上的银针拨掉就可以了。”
说着,白迟有些吃力的抬起右手,捏住刘巧翠下颌处的那枚银针拨了出来。
“白迟,要不你休息一下,这些针我来拨吧。”
田思思见白迟一副痛苦的样子,于心有些不忍,可当她就要将手伸向那些银针时,却立马被白迟大声喝止了。
“别动!”
这突如其来的喝声将田思思吓了一跳,原本伸出一半的手立马缩了回来,一脸惊愕的看向白迟。
“这里每一根银针拨下来都是有规律的,要是拨错一根,你妈妈立即就会气血逆冲而死,所以你千万不要乱动。”
说着,白迟强忍着灵气枯竭后所带来的痛苦,一根一根的将刘巧翠身上的银针拨了下来,但速度明显的比刚刚扎针时慢了许多,等最后一枚银针拨下后,白迟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不过在他昏迷之前,始终没忘交待田思思,千万不能碰铁锅里的水……
…………
等白迟醒过来时,已然是月上枝头。
活动了一下手脚,却感觉自己的脚似乎被什么压着了,定睛一看才发现原床边竟坐着个人,借着从窗口投入的月光,白迟看清了坐在床边的正是田思思。
此时田思思伏在床边睡的正香,上半个身子正好压在了白迟腿上。
“这丫头,大半夜的不回房睡,坐这干嘛?”
白迟小心翼翼的把腿抽出来,然后下床想要将田思思扶到床上睡,却没想到才刚一碰到她就把她惊醒了。
“啊,白迟你醒了?”
田思思揉了揉眼睛,想要站起来,结果因为坐的太久,腿脚有些发麻,身子一晃就要往床上扑去,一旁的白迟见状,连忙将她扶住。
“我又没死,睡够了当然会醒了,到是你,干嘛不回房睡?”
“我……”
田思思吱吱唔唔,似乎很多话明明已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白迟见状,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昨天看到我没来的及吃晚饭就昏过去了,就坐在这等我醒来,然后给我做饭吃是不是?”
“啊,对对,你昨天没吃晚饭,现在一定饿了,我去给你热饭。”
田思思说着,还真准备去给白迟热饭,但还没走两步就被白迟叫住了。
“思思,你不用麻烦了,这么晚了,吵到叔叔阿姨不好,去睡吧。”
“可是,你……”
“没事,别忘了我可是高手,随便三五天不吃东西都没问题的。”
“哦。”
田思思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走,反而是回到床边坐在了床上。
“白大哥,谢谢你救了我妈妈。”
“谢什么,我虽不是出生在什么医药世家,但我白家也是世代行医,我小时候爷爷就经常教我,为人医者当具仁心,我虽然不是医生,但爷爷的话我从不敢忘。”
“你爷爷的医术一定很高明。”
“那是必须啊,还记得我白天给你妈妈扎的那些针吗,其实我都是跟我爷爷偷学的。”
“偷学?你爷爷不教你吗?”
白迟的话让田思思感觉奇怪。
“其实也不是不教,只是他说想等我长大些,将医药基础都扎实了再教我的。”
“可现在你不是长大了吗?而且你的医术,怕是很多正牌医生都自愧不如吧。”
“嘿嘿,你说的没错,我现在长大了。”
白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只不过,白迟的话似乎让田思思联想到了什么,头垂的低低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衣角,仿佛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就这样两人都不再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变得安静异常,但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终于,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般的,田思思轻咬朱唇,抬头看向了白迟,一双明眸在黑暗中有如宝石般闪烁着。
“白大哥,我……我……你……要了我吧。”
田思思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羞愧的再次低下了头,说话的声音更是小的有如蚊蝇轻鸣,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的是什么。
可是,白迟的听力却不是常人所能相比的,刚刚田思思的话,每一个字他都听的清清楚楚,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田思思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