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痞子们聊得兴起,薛定格却吃的慢条斯理,还时不时的眉头一锁,显然有什么事情正让他困扰着,正沉浸于自己的哲学思考中。
‘泽叔,你说他们怪不怪,用逻辑推理这五兄弟应该是按仁义礼智信取的外号或者叫法,为啥那个当老大的丑男叫义哥,老二才是叫阿仁的?剩下的礼智信倒是正常排序。’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喵?’
显然薛定格的关注重点异于常人,竟然在为这种事情上心,泽叔听了也很无语。
“啊,哇嘎立马西大,真実はいつも一つ(真相只有一个)”薛定格猛地站起身来,嘴里还飙出一句脚盆语,这倒是吓了周围人一跳,那五兄弟也回头看着薛定格。
“义哥,那个吓人一跳的小子还是脚盆人?西坝,要不是看在外国人的份上,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用餐礼仪了。”说话的是个一脸横肉的大汉,按薛定格分析的情报,排行老三,叫阿礼。
“三弟,他刚才点菜说的是标准的首尔话。”这位一脸白净的青年,就是排行老二的阿仁。
“阿礼,现在釜山在办亚运会,来者都是客,那可是来促进消费增长经济的懂吗。我们水门帮虽然不是大帮派,但在本地帮会也是有头有脸的,怎么能在自家地盘上对客人动粗。”带头大哥一番义正辞严的教训着小弟们,显然还是有点文化的。
“是呀,大哥您最近经常说的那句话,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我可是有好好记着的。”年纪看着就是最小的,忙内,阿信。
“不愧是咱们忙内,每次大哥说的中文,你都是学的最快的。我就不行了,一个都记不住,哈哈哈哈。”皮肤黝黑,不过一身肌肉的就是老四,阿智。
‘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嘛?’虽然听着这群活宝一样的黑当瞎咧咧,不过薛定格心理非但没生气,还升起一丝好感,这论语虽然用的乱七八糟,不过在异国他乡能听到半句中文却也让他很开心了。
“几位兄台,失礼失礼。刚才心理想着一件事,一激动就。。。哈哈哈,在下温良,是名华裔棒国人,可不是那小小脚盆---方才只是想起一位脚盆友人罢了。”薛定格虽然人高马大,但面相看上去比他们那忙内还嫩。就这么一点也不憷,大大方方就走过去开始文绉绉起来,还拱了拱手。
“哎,小兄弟也是华裔嘛?我们”这阿礼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被他二哥拉了回去,看上去还是有人警惕着薛定格,来路不明,就敢和一群一眼就看的出是黑当的人搭话,得注意。
“是啊是啊,所以方才听到几位大哥说我是脚盆人,这就按耐不住了。”
“哦?听这话小兄弟应该也是个文化人,不知有何指教?”不怕你不说,就怕你不开口。
“指教可不敢当,在下才高三,年龄尚小。此次前来,一是来澄清下自己身份的,毕竟被误认脚盆人心理有些疙瘩。二是刚才听这位小哥说了句中文,他乡遇故知,倍感亲切,也是不由自主。”这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有节,至少博得了阿智相当的好感,这货特别佩服有文化会说成语的人。
“那不嫌弃我们没什么文化的话,过来坐坐如何。”大哥终于发话了,而且用的是中文,只是不怎么流利,但也是表明了身份,有示好的意味。
“这位大哥,我刚听他们都称呼您义哥,在下也冒昧叫您一声义哥可好?”薛定格礼尚往来,一出口就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你说你叫温良,是假名吧?”没有回复可不可以,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过这也没出薛定格的意料,毕竟刚才用梗造名是真的下意识,也马上想到了等会可能就会被揭穿。
“是,第一次见面下意识就没用真名,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还请各位见谅。自我介绍下,在下叫薛定格,今年15岁,来釜山是参加亚运会的。”薛定格重新站了起来,对几个人拱了拱手又介绍到。
见老大点了点头,薛定格又坐了回去,老二也让看板娘重新添了副碗筷。众人听说薛定格是来参加亚运会的,也都好奇起来,这么小年纪就能代表国家参加比赛了,还是个华裔,稀罕啊,真是闻所未闻。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开始聊起来了,虽然这里文化程度最高的竟然只是高中毕业的忙内阿信,众人也根本不懂围棋怎么下的,但不妨碍他们挺佩服薛定格的。估计这也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和这么有文化涵养的人交流。
“对了,刚才你说我那句论语说错了,我确信大哥就是这么教的呀?”忙内阿信开始纠结起来,不得不说他还真是挺好学的,虽然大学没考上,只能出来跟着大哥混了,但他立志要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那句话是论语开篇第一句,原文是这样的,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中心思想大致就是以学习为乐事,做到人不知而不愠。这可是入道之门,积德之基的名篇。”对于有机会为人师,薛定格也不介意显摆下自己的学识。
“当然,义哥说的虽远必诛,也是名言名句。组合起来虽有不当,但意思却也能自洽,也非常符合你们的事业。这足矣证明大哥的发散性思维和创造力也是赞的。”薛定格举起大拇指,表示很欣赏这句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种操作都是小意思啦,基操基操。
这一番解释又给大哥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