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玹,是咱们这位十分有文化的院长爷爷起得名(据岱玹说那也是全国xxx协会的前会长),名字也很有寓意:山峰之巅坚若磐石。你们看看这多有文化,多有水平,别说百家姓有没有姓岱了,都是没爹没妈的苦命孩子,反正这里所有的孩子大多是院长起得名。
可惜以后这名字就成过去时了,虽然养父母也是棒国名牌大学毕业,父亲还是华裔,然并卵,收养了总得改名吧。
当然来之前一家之主的薛爷爷已经决定好了,如果收养的是男孩就叫薛定格,女孩就叫薛定妍。就算进不了种花老家的族谱了,那也必须是定字辈,没得商量。
咱们泽叔在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差点炸毛,没别的原因,这是比刻在基因中还顽固的原则性问题,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个不可提名字的男人,为什么你要叫薛定格?难道这就是宿命吗?
泽叔改编了某位瞎眼舔狗的名言:
“我被囚禁轮回了一万年,又被逐出了自己的故乡。现在,还敢闯入我的世界,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泽叔二话没说就开闪消失了,其实还是说了句的“等你在那的生活习惯后,我会锁定预设在你体内的坐标传送过来的。”
算上新来的薛定格,现在家里四口人:薛父薛母和薛爷爷。父母是成均馆大学和汉阳大学出来的高材生,是在每年两校名为交流实为互喷的交流学习机会中相识发展的,其实这还是拖了高丽大学来的“高大人”的福,那真是渣男云集的名校了,学过几年军体拳的薛父算是英雄救美最后抱得美人归吧。
薛父现在是kbs电视台新闻部的一名责任编辑,某种意义上又是拖了老婆的福,因为薛母是棒国外交部高级翻译官,而且还是外交部门面担当。
两人本身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不对等,说是鲜花插到牛粪上也不为过,用薛父的话说鲜花就是因为插在牛粪上才能越发鲜艳...好像也没毛病?
夫妻俩相敬如宾、事业有成,什么都好除了一直怀不上孩子,医院检查呢只是说双方都有些小问题注意修养好好备孕也不至于无法生育,可繁忙工作放大了身体的小问题,努力了几年也怀不上,当然这可能就是命运的安排。
大体上这位相貌平平的老实壮汉高材生真是开了挂一样的好运人生,且还没有到头的迹象,这不在一家之主爷爷的强烈要求下回到祖籍地领养了泽叔口中的命运之子。
拘谨、礼貌、好动的薛定格才来没几天就赢得了爷爷几乎满值的好感度,毕竟一个6岁的孩子,长得又俊又聪明,你还要咋样?
按爷爷的话说,比他那亲生的儿子(薛父)强了不知道百倍,以后谁敢拿出生的事情说事,那就别怪爷爷拿出当年血与火中杀出来的劲跟你拼命,那个年代故事不说也罢,总之曹蛋的命运让他留在了这块地方,靠着一手给鸡牛羊看病的本事成家立业养大了儿子,顺便逢年过节还能给回不去的战友们烧点纸钱送点烟酒。
对了,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就是江原道洪川郡南面榆峙里,离五圣山有段距离,不过在一个道,来回半天多也够了。
薛定格最后还是决定跟着爷爷住,学好语言,等明年3月春季再和父母回汉城上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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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格,马上就要清明节了,等祭拜完你亲奶奶,爷爷带你去看看其他的爷爷好嘛,就是路上有些颠簸,怕你辛苦。”
“爷爷,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我知道那些爷爷,没有他们就没有种花家的现在,做人不能忘本,不能数典忘祖,我虽然不知道以后要去哪,但我知道我从哪里来。”
“好家伙,真是比你那个读书读呆的老爹强了不知道几百倍,这都是谁教你的呀?”
“读书读呆了的老爹呗,还有那部电影我在福利院看过好多遍了,也会唱那首歌的,爷爷听我给你唱哈,嗯咳咳咳。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这是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
一曲唱毕,稚嫩的嗓音还总是跑调,只是爷爷眼眶红红,哽咽地说不出话,只有摸着薛定格的小脑袋和小手不停地摸呀摸呀,似乎回到了当年战友握着他的手让他坚持再坚持一下,背上被炸的血肉模糊,全身也没有一块好肉,也不知最后是怎么活下来进了医院...
那天去五圣山扫墓的时候,薛定格久违的见到了泽叔。回家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只黑猫,爷爷没问这只黑猫怎么来的,别说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谁敢说黑猫不吉利,看老头子怎么削他,孙子这么乖,他喜欢就养呗。
“泽叔,你怎么才来,你知道我这5个星期怎么过来的吗?我...我...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
“你想念我?你是没人给你讲故事,还是不习惯没人揍你喵?敢情这是被打出特殊爱好了,这可不是好孩子该学的喵!”泽叔一如既往的毒舌,明明以前也是个大英雄,或许这就是人生(不对,喵生,也不对,星灵生...总之就是一生)的起起伏伏磨平了棱角,学会了融合。
“别介呀,他乡遇故知,老乡见老乡应该两眼泪汪汪,你怎么选这时候传送过来了?”
“哦,我不吐槽!我忍住!因为我预感那个地方就要产生新的碎片了,所以就顺便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