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扶疏的话一出口,何绵儿顿时心下更是升起一股诡异之感。
天下之大,那时能相信她没有害死人的,何绵儿自认不超过五个。
不曾想,那众多的知己之中,竟是有一个素未蒙面的白扶疏。
她再三仔细看向白扶疏,一个普通的白面书生,身子骨文弱,人如其名,面色疏冷。
她记忆中从未有过这等人物,但既是他不愿意提,她也不便再问,当下只当作无事发生。
只宽慰道:“此事与白府无关,招白家诸人入宫,只为辨认那白玉烟。”
那白扶疏点点头,依旧疏冷道:“在下知晓。”此外便不再看向她,亦无他话。
场面一时冷了起来,何绵儿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讪讪道:“我先出去。”
白扶疏则留下来照顾母亲,何绵儿便自顾自地出来了。
那白玉烟依旧是昂着头目视前方,似乎眼中并无白家诸人。
白家众人在宫中侍卫面前,均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何绵儿见状,对那白老爷道:“不知眼前这位,可否就是白家的二小姐?”
此话一出,那白老爷反倒是犹犹豫豫,有些不敢相认。
那白玉烟见状,是忍不住扑哧一笑,自顾自地道:“什么白家二小姐,长公主殿下莫不是糊涂了。我不过是一介无名无姓,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
这番话,自是有诅咒白老爷已经去世的意味。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十足。
白老爷既是不敢认她,她便诅咒白老爷,这等性格,可谓是爱恨分明。
白老爷听了,气得是吹胡子瞪眼,却依旧是怯懦不敢认这个女儿。
何绵儿知她有意不肯同白家众人相认。当下只微微一笑,道:“既不是白家的人,那便算了。老爷子请回吧,这叛贼,斩了便是。”
话音刚落,便见那紫娟只默默地盯着自家小姐,嘴唇是上下颤动,半晌,才嗫嚅道:“保重。”
这句话,却是一句临别的话。
何绵儿心知紫娟是个忠心的仆人,某种程度上,她极有可能是白家唯一一个真正关心白玉烟的人。
紫鹃苦等杀害自家小姐的凶手,等来等去,等到了小姐尚在人世的消息。
谁知再见面,却又是一次永别。
果不其然,那白玉烟听到紫鹃的话,难免是有些动容,脸上神色闪烁,半晌是说不出一句话。
何绵儿眼见那白老爷是犹犹豫豫,半天是不肯承认白玉烟,心中倒是对那白玉烟多了几分同情。
既是确认了这假皇后是白家二小姐,那昔日淹死在弯月湖中,下葬之人究竟是谁?
何绵儿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既是白老爷不确定此人究竟是谁,那不若就开棺验尸,还死者一个真相,也还白家一个清白?”
何绵儿随即是对着正焦头烂额的白老爷道。
白老爷随即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正支支吾吾之际,何绵儿便道:“那就一言为定,多劳白老爷了。”
这白家二小姐并未婚配,许家又不承认,自是不能入祖坟,加之生前不受重视,当下只葬在京城附近的一处荒郊野岭。
何绵儿心知此事非同小可,特意是邀请丞相一同前往,虽则没有明说,的那话语中的意味,已是众人皆知。
不过短短半日不到,丞相看起来少了几分往日运筹帷幄的上位者的镇定,多了几分作为老年人的衰老。
两鬓已是有了星星斑斑的白发,眼角的皱纹似乎一夜之间全长了出来。
何绵儿心知这几日丞相找人并不顺利,原先同商荣一并入宫的家生子,不是被假皇后杀人灭口,就是被寻了个借口疏远了。
饶是众人也无法知晓,此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同商荣换了身份。
众人一并来到那郊外的孤坟处,此地的墓均是十分简陋,只一个小小的土堆,前头插着一个木板,算做是墓碑了。
众人寻到了一处小小的墓碑,上头写着“白玉烟之墓”五个字。
何绵儿同沈季一并来到此地,她大手一挥,便听得沈季道:“开棺。”
众人皆是拿着铲子,开始铲了起来。来的人不少,不大一会的功夫,整个坟墓的棺材已经是露了出来。
这口棺材也是最下等的材料,不过短短半年不到,已经是有些地方开始有破洞。
众人见状,心下不免是有些看不起白家人。这白玉烟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主子,这般棺材同墓地,怕是连一般的下人都不如。
白家未免有些太苛待。
不大一会的功夫,棺木便被挖了出来。
果不其然,那白玉烟听到紫鹃的话,难免是有些动容,脸上神色闪烁,半晌是说不出一句话。
何绵儿眼见那白老爷是犹犹豫豫,半天是不肯承认白玉烟,心中倒是对那白玉烟多了几分同情。
既是确认了这假皇后是白家二小姐,那昔日淹死在弯月湖中,下葬之人究竟是谁?
何绵儿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既是白老爷不确定此人究竟是谁,那不若就开棺验尸,还死者一个真相,也还白家一个清白?”
何绵儿随即是对着正焦头烂额的白老爷道。
白老爷随即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正支支吾吾之际,何绵儿便道:“那就一言为定,多劳白老爷了。”
这白家二小姐并未婚配,许家又不承认,自是不能入祖坟,加之生前不受重视,当下只葬在京城附近的一处荒郊野岭。
何绵儿心知此事非同小可,特意是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