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姐姐为师傅,你自然就是师娘啰。”上官毓顽皮的眨眨眼,和雪晴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愧是一个家族出来的,耀心说。
“谬论。”耀气的脸都发绿了,平生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戏弄他,雪晴早在一旁笑弯了腰。
“不错,孺子可教也,这个徒儿我就收下了。”雪晴满意的点点头,和蔼的抚上上官毓柔软的褐发,手感不错,长得也还行,特别是能够让身旁这个人犯难,这种徒儿,不要白不要,雪晴心说。
“小鬼。”
“我不叫小鬼,我有名字,我叫上官毓。”上官毓白了耀一眼,反正现在没有别人,在上官毓心中已经将雪晴,连带着这个处处不顺眼的‘师娘’一同看做自己人了。
在别人面前处处谨慎,装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对着那些好吃好玩的东西不能说,有了事情也没有人能够分享,宫里的那些人,看他就像是怪物一样,恨不得逃得远远的,那些伺候他的人也只是表面上的尊敬。
和雪晴师傅在一起的时候,是从来没有过的放松。
别扭的别过头,不再去看耀,反而围着雪晴问东问西,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殿下。”耀突然软下声,蹲下身,搭上上官毓的肩膀,好耐心的说道,“殿下,您说得关系,还得有个前提,一般师傅夫子都是男的,所以师傅的妻子才叫师娘。可是现在您的师傅是为女子,所以就不能叫师傅的丈夫为师娘了。”
耀苦口婆心的为上官毓解说,谁料上官毓呆愣了半秒,丝毫不领情的转过头望向雪晴。“师傅,师娘怎么能这样说呢?”
包子脸萌萌的上官毓明显是在故意气耀,就是认准了师娘这个别有深意的称呼。
雪晴对着耀无奈的耸耸肩,“殿下既然喜欢这般称呼那就这样吧,雪晴想耀也应该很高兴。”
“嗯,还是师傅了解徒儿。”上官毓裂开嘴笑道。自打懂事起,就没有敢这样和他说话,他也很想要一个同龄的玩伴,可是皇宫里的那些皇子知道自己是萧皇后的孩子后皆是躲得自己远远的,而那个唯一愿意和他一起玩笑的大一岁的哥哥却是死于一场意外。
深不见底的荷花池。正是前天他们一同嬉笑的地方。谁知再次见到的时候却是皇兄的尸体。说是意外落水,可上官毓又怎会不懂,多半是他母亲搞得鬼。
刻意的远离人群。努力做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伪装着将自己的孤寂恐慌掩埋在内心,为了不让人因为他受到伤害,上官毓很努力,很努力,可是他的那位母后就像是永远无法填满的沙坑,对他的要求越来越高,自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就没有真正带过他的母后,反而是那位主宰南梁的男人对他很上心。
偶然的一次发现上官毓躲在草丛中低声哭泣。那是上官毓第一次见到他的父皇,虽说他的母亲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可是他的父皇貌似不喜欢他的母后,不经常来母后这里,也不来看他,直到,直到那天,那个漆黑没有一丝光亮的夜晚,也是他失去皇兄的那天,他偷偷溜出去,在自己无意间发现的宝地内自说自演。
谁料竟是有人出现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吓坏了上官毓。
那人也没想到会遇见别人,刚想离去却是看见上官毓身上佩戴的玉佩,正是皇子身份的象征。
来人席地而坐,竟是问起上官毓为何哭泣。
那时的上官毓只觉得眼前的人和亲切,和那位皇兄一般,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来人,奈何上官毓幼童的力气怎么可能是成年男子的对手,反而让他的父皇看见了不一样的一面。
南梁的萧皇后,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对后宫中人毫不留情,原本是邻国的公主,现在已是被北秦取代,可仍是不减她在后宫的权势,对于南梁王深爱的那位妃子是恨之入骨,废寝忘食,一门心思要想处之而后快。
没想到她的孩子却是有颗善良的心。
来人长叹一声,从此经常和上官毓约好在只有他们知道的地方见面,谈天说地,让上官毓感受到了之前很少有过的关爱。
在不知道来人身份之前,上官毓一直担心他母后发现自己的事,从而再也见不到那个带个他温暖关切的人。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来人终是在一次老时间爽了约,孤寂的恐惧和那日看见皇兄的尸体齐齐涌了上来,上官毓恐慌的到处奔走,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见到的又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急急奔走不料却撞上宫人,正是萧皇后身边最得意的宫女,说是娘娘找他,请他去主殿。
不情不愿的跟着宫人来到母后所住的宫殿,巍峨庄严,却又不失典雅华丽,奢华与低调同行。
而在母后身旁的正是他急着寻找的人,他直勾勾的看着那人,黄色的龙袍不用说也表明了他的身份。
原来他就是南梁的皇帝,他的父皇。
惊喜,诧异,欺骗,担心,各类情绪拥堵而来,换来的是上官毓第一次在母后面前失态,豆大的泪珠断了线般滑落下来,那个温柔对他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亲生父亲,是他的父皇,听他说话,听他讲故事,虽然…虽然骗过他,可是自己也没有问过他的来历,上官毓顿感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却是没有看见他父皇眼里的一丝犹豫,难以断绝。
“话说殿下不是应该是宫里享受荣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雪晴试探性的问道。
“其实,是母后让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