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站在一处高低,意气风发的看着正在打扫战场的两千军士。
虽然因为各种原因,他没能带人全歼突厥骑兵。
可是就凭散落在荒野中的上万具突厥尸骨,便足以他向朝廷交差。
更为重要的是,两千近卫一个不少全都活了下来。
薛仁贵处理完军务来到苏定方身边。
翻身下马说道:“将军,此战斩杀突厥骑兵一万三千四百八十四人,缴获战马八千六百五十匹。
另有随军突厥牧民两万余人,敢问将军如何处置?”
苏定方闻言转过头,淡淡的看了薛仁贵一眼。
冷声道:“你敢违背太子殿下旨意?”
“末将不敢。”
薛仁贵急忙躬身一礼,咬牙说道:“只是将军,两万余人全杀了,会不会给太子殿下惹来麻烦?
此事一旦传回长安,定然会有大臣弹劾太子殿下。
而且自古以来,杀俘不详!”
苏定方闻言,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
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深吸口气说道:“杀俘铸京官全是本将军所为,与殿下何干!”
薛仁贵惊讶的看着苏定方,有些不确定这是他自愿的,还是李承乾授意。
若是此事乃是李承乾授意,他现在就该替自己考虑后路了。
苏定方转头看了薛仁贵一眼,摇头叹息了一声。
想了想说道:“仁贵,你我深受殿下知遇之恩,你更是太子殿下简拔于微末之时,自该为殿下分忧解难赴汤蹈火。
可是你心思太重,实在不适合留在太子身边,还是早些离去吧。”
薛仁贵闻言大惊,压下心中怒火。
拱手说道:“将军若有吩咐,末将遵从便是,为何要赶末将离开。”
苏定方转过头,不再去看薛仁贵。
失望的说道:“你真当殿下不知你心中所想?
就连朝中大臣面对殿下之时都要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错,你竟敢在殿下面前玩弄小心思。
仁贵啊,不是本将军容不下你,而是你不容于东宫侍卫。”
说着,苏定方指着忙碌的军士,说道:“你可知他们为何不听你将令,全都不服你?”
薛仁贵怒气上涌,脸色涨红的说道:“还请将军解惑。”
苏定方笑了笑,说道:“只因他们感念太子殿下恩德。
而你私心太重,众人不愿与你为伍。”
苏定方说完不再多言,转身朝着一旁走去。
他还要写此战奏报,让人快马加鞭送回朔方。
若非看出李承乾对薛仁贵的看重,今日一战也让他知晓薛仁贵能力过人,他绝不会浪费时间劝说。
若是薛仁贵能够改过,自然能在李承乾手下有一番作为。
否则得罪了记仇的太子殿下,薛仁贵日后定然难有建树。
……
朔方城中。
太白金星看着神色不愉的李承乾,心中唯有苦涩。
前些时日和李承乾之间的善缘,看来因为玉帝的告诫已荡然无存。
只是相较于还未得道的李承乾,他更不愿惹怒手握大权的玉帝。
眼看李承乾沉默不言,太白金星无奈的起身说道:“太子殿下。
小仙还有要事,便先行告辞了。”
李承乾见状也未托大,站起身说道:“上仙既然有事,本宫便不再强留。
他日修炼有成,本宫再去拜访上仙。”
太白金星闻言心中大惊,李承乾言下之意是想要秋后算账啊。
只希望到时候李承乾只找罪魁祸首,不要牵连无辜才好。
唯恐再听见什么不好的言论,太白金星不敢多留。
对着李承乾拱手一礼,挥手招来祥云快速离开。
目送太白金星远去,李承乾颇为疲惫的躺在椅子上。
此番玉帝之言虽让他感到不满,却也并未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愤怒。
之所以如此,无非是心无城府的人,比隐忍待机的人更能让玉帝放心。
他可不想玉帝总是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斜着眼看了眼唐僧,李承乾好奇的问道:“老唐,本宫方才进来之时,见你和太白金星聊得颇为愉快,
你俩聊什么呢?
可是太白金星给了你什么宝贝?
拿出来给本宫看看。”
唐僧脸上带着笑意,高兴的说道:“回殿下,太白仙人并未给贫僧什么宝贝。
只是贫僧同太白仙人闲聊时,提及今日遇险之事。
仙人告诉贫僧,双叉岭向北不远处有一两界山。
此山中压着一猴头,他与贫僧有师徒之缘,可护送贫僧前往西天拜佛求经。”
“两界山?!
猴头?!”
李承乾闻言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唐僧问道:“老唐,本宫为何不知朔方周边还有两界山?
你不会是被骗了吧!”
唐僧宣了声佛号,激动的说道:“太白仙人告诉贫僧,此山原为洛阳五行山。
山下有一五百年前被佛祖镇压的猴头。
只因佛祖担忧西行路途艰险,便命观音菩萨将五行山移至此处。
好叫猴头护送贫僧,前往西天拜佛求经。”
李承乾疑惑的挠了挠头,他被此事弄得有些糊涂。
分不清是因为他的到来,才导致五行山移至此处。
还是西游世界中,原本便该如此。
不过想要弄清楚事情到底如何,也不是全无办法。
只需到时陪唐僧走一趟,便可知其中真假。
毕竟山可以挪移,人却不是那般容易的。
而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