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城外刘裕军帐之中,赵灿、熊灼二人正和刘裕商量应敌之策,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这时一个斥候走了进来,跪在帐下。此人正是刘裕派去看石不全审案的斥候。
“你回来了。”刘裕关切的问道,“这石不全案子断的如何了?”
“禀告将军今日已经结束了。”那个斥候刚要说石不全的破案过程,突然从辕门外传来了一阵叫喊声,“刘裕!你快将我妹妹还来!”
“谁在叫嚷!”刘裕怒喝道。
这时一个军士走了进来说道,“将军无妨,一个叫石不全的疯子在外面乱嚷着说让将军还他妹妹,我们将他驱逐便是了。”
“石不全?你是说石不全?”刘裕听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站下面正要回报石不全探案经过的那个军士问道,“石不全来了?”
那个军士一脸迷茫的摇摇头道,“不知道啊。”
“刘裕,还我妹妹,还我妹妹!”这时,又传来一阵叫喊声。
“竟然直呼将军名讳,看我出去把他做了。”熊灼气愤的提着刀便朝帐外走去。
“休得放肆”刘裕高声喝住熊灼,然后说道,“我们出去看看。”然后瞪着熊灼道,“把刀都给我留在帐内,出去见到石公子不得无礼!”
说着刘裕便带着熊灼、赵灿两人走出帐来,远远看到石不全在辕门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刘裕笑了笑走了过去,还没开口说话,石不全便指着刘裕叫嚷道,“你快还我妹妹,还我妹妹。”
“刘将军也是你能指的吗?信不信我把你手指头给剁了。”熊灼看着石不全指着刘裕气愤的怒喝道,刘裕瞪了眼熊灼,轻声说道,“把嘴闭上。”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很有威严,熊灼听了立马闭上了嘴。
“你们有权有势,整日飞扬跋扈,欺负百姓,尔等不义之师,何意得民心?”石不全辱骂道。
“石公子,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北府军从来不扰民的,如何说我等是不义之师?”刘裕语气平和的问道。
“不扰民?”石不全冷哼一声道,“既然不扰民,把我妹妹叫出来!”
“你妹妹?”刘裕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不知石公子的妹妹怎么会在我军中?”
“就是你派人抓了我妹妹。”说着从怀里取出那个木盒狠狠地摔在刘裕脚下道,“你不就是想要那个东西吗?”
刘裕弓起身,捡起那个木盒,打开看了一眼道,“不过一方锦帕,我一个大男人,要他何用?”
“好啊你,刘裕你竟然还抵赖!”石不全怒喝道。
“既然石公子说是我派人抓了你妹妹,那证据何在呢?”刘裕微微一笑道。
“证据就在衙门!”石不全怒喝道,“县令派去保护我妹妹的衙役都被一刀斩断后颈而死,手法就是军中斩获敌军首级的手法!而且砍痕与军中士卒专用腰刀砍痕相同!”
刘裕听了,满脸的疑惑,将信将疑的命令道,“来人去县衙将那个衙役的尸体取来,我要验看。”然后刘裕转过头,对石不全说道,“公子既然认为,你妹妹在我营中。我带你去查看一番便是。”说着便命令看守辕门的卫士放行,带石不全进了军营,四下查探,可是整个军营根本连雪儿的一点踪迹都没有,甚至连线索都没有。
刘裕将石不全带进大帐道,“石公子请冷静一下,如果要是想找令妹,我可以派出我的部队去帮你寻找。”
石不全不屑的看了一眼刘裕道,“不用,我信不过你。”
这时两个军士抬着一具尸体走进帐内道,“将军,尸体抬来了。”说着将抬尸体的单架放在地上便出去了。
刘裕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刀痕,渐渐皱起了眉头道,“这伤口却是如石公子所说,是由军中所配发的腰刀砍出来的。”刘裕想了想自言自语道,“难道近日有人擅自离营?我怎么没有接到有人擅自离营的报告呢?”
“来人,把巡营班长找来!”刘裕高声喊道。
“唯。”门外一个军士应了一声。
不多时,一个军士走了进来拜道,“将军。”
“今日可有人擅自离营?”刘裕质问道。
“除了正常探查敌军动向的斥候以外,没见有人出营。”那个军士回答道。
“斥候?”刘裕皱着眉头道,“去把今天所有出营的斥候找来。”
这时石不全渐渐冷静了下来,赶忙说道,“且慢!不可打草惊蛇。”冷静下来的石不全突然想到,经自己这么一闹很有可能将雪儿陷入危险的境地,便嘱咐道,“今日将军问你的话不可以和任何人说。”
那个军士看了眼刘裕,刘裕默认的点了点头,那个军士应了声“知道了”便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