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他这不是胡说,你看他有理有据,每一个猜想都拿的出证据,不简单啊。”赵灿惊叹道。
“我就看他不怎么样。”熊灼不屑的瞥了一眼站在屋中的石不全。
“报——。”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士兵骑在马背上高声喊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名士兵的声音吸引了过去,石不全和县太爷也是一惊,赶忙走出屋来。
那名士兵快马飞奔到刘裕跟前,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报道:“报将军,孙恩距离海盐还有三日距离,请将军尽快回营。”
县太爷听说那个士兵管人群中的刘裕叫将军,赶忙走到刘裕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道:“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刘裕赶忙扶起县太爷道:“太爷,您乃一方父母,何须跪我,快请起吧。”说着刘裕将县太爷扶了起来。
“不知将军名号。”县太爷恭敬的问道。
“刘裕将军名声响当当,在下能见到将军三生有幸啊。”石不全在旁边儒雅的深鞠一躬道。
刘裕听了石不全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回过神一脸惊奇的问道:“你如何知道我是刘裕的?”
“是将军告诉我的啊。”石不全微笑着说。
“我?”刘裕听得糊里糊涂的,不解的问道,“我何曾告诉过你我的姓名?”
“因为我看了将军的战马应该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石不全说着走到刘裕所迁的高头大马边上道,“看着将军的马的马鬃有被重物压过的痕迹,想来是被马铠压得吧,而且马腿上还有两点深红色血迹,从这两点看将军是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刘裕听了他的解释会心一笑道:“我们这儿有三个人,仅凭这两点只能说明我们三个人经历了一场大战,如何能判定我们当中就有刘裕将军?就算有你怎么就会猜我是刘裕?”
“刚刚结束的战役就只有句章大捷,所以结合上面的两点推测,很容易就猜出您是北府军驻守句章的将领。”石不全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能判定你们三人中,您是刘裕那就更简单了。”说着石不全指着报信的军士道,“因为这位军士,这位军士直接跪在了将军的面前,说明将军必定比您身边的这两位实权大。”
“北府军驻守句章五千将士,你如何推测我是刘裕而非别的普通军士?”刘裕笑着考验石不全道。
石不全根本不假思索道,“这很简单,因为将军的佩剑。”石不全指着刘裕腰间的佩剑,胸有成竹的回答道,“军中配剑者皆五品以上的武将,而五品以下皆配腰刀,而句章城守军只有刘将军的官职能够配剑,所以您非刘将军而何?”
刘裕不住的点头,然后笑着问道:“你可能猜出这两位身份?”
“他们应该是刘将军手下得力战将,熊灼、赵灿两位将军吧。”石不全肯定的道。
“完全正确。”刘裕想了想不解的问道,“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这两位都配有腰刀,从腰刀的虎头款式来看,可以断定这两位必是将军,又听闻刘裕将军手下有三员得利战将,熊灼虎背熊腰,万夫莫敌。”说着,石不全指着熊灼道,“您就是熊将军吧。”
“那你为什么不猜我是华斌。”熊灼心有不服,挑衅的问道。
石不全轻轻一笑,向熊灼深鞠一躬道:“两天前听说刘将军来嘉兴,我就猜想刘将军应该是带着熊、赵二位将军来的,而华将军应该在整军,毕竟华将军沉着冷静,适合领兵,而赵灿、熊灼二位将军虽然勇猛过人,但是熊将军脾气太大,不宜独领大军;而赵灿将军虽然有勇有谋,但为英雄之气过剩,所以也不宜独领大军,所以我就猜想领兵的便是华斌将军,想来再过两日就该带着大军赶到了吧。”
刘裕听了不禁竖起大拇指道:“看来我的心思你早都猜到了。”
“岂敢岂敢。”石不全深鞠一躬,回礼道。
“且,你才脾气大呢。”熊灼躲在一边不服气的自言自语道。
其实刘裕当初确如石不全所说,觉得熊灼脾气暴躁,性格鲁莽,而赵灿虽然英勇,有胆有识但却为人高傲,如若这二人统领大军恐出祸乱,而华斌为人沉着冷静,处变不惊是为统领大军的不二人选,所以刘裕便让华斌统兵,可这一切早在石不全的意料之中,所以刘裕才如此称赞。
“那我先走了,军中还等我呢。”刘裕拜别众人翻身上马。
待刘裕走出众人视线之后,便命令刚才的士兵换上便服,回去看石不全如何破案。
“参军,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个叫石不全的。”熊灼不解的问道。
“我想我们还有些事情要着落在他的身上,所以我现在必须看看他的能力究竟如何。”刘裕解释道。
“有事情?何事?”熊灼追问道。
“难道是那个事情?”赵灿似乎心领神会的道。
“没错,那件事在我心里总挥之不去,总觉得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刘裕忧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