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菀卿的眸子动了动。
“菀卿,”荣成墨倾轻唤。
骤然间,天地变色,沉寂已久的幽谷又再次活了起来。
脱离荣成墨倾手掌的少女像脱离了地球引力一般悬浮在空中,阴阳两极的能量之源清晰地萦绕在她的身躯两侧。
如此一副美景,恐怕任何一个人看见也会心动,更别提阴阳两极强大的力量,如果忽略被风强制带起的碎石不经意碰到光化为粉尘的残酷危险细节,怕真会有不怕死的灵体敢上去争夺呢!
可惜不管是人还是灵体都是趋利避害的,眼睛如同饿狼一般的灵体因为莫菀卿身体内突然爆发的阴极能量之源的味道蜂拥而至,又因为如今危险的气息像败家的狗一般的逃窜。
任这割肉般带着灵气的狂风刮过脸颊,一些些细小的如同钢琴线切割的小伤口不断涌现,血痕也越来越多,紫色的血液血脉的力量针对自家的主人启动了自动的保护罩,在这如梦如幻般的紫气中,屹立在狂风中一动不动的男人宛如一座神祗,他紫色的漂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女子。
女子的眼睛紧闭,在这灵体狂奔的大浪潮中,他们俩成为唯一不动的岛屿。
邪刚调制好一瓶散发着绿色荧光的药水,如获珍宝一样,双手捧着双眼忍不住发出金子般的璀璨光芒,大地一个晃动,双手一个颤抖,邪的表情一个扭曲,瓶子中的液体一大半生生洒在他手上,腐蚀掉一大片原来已经够黑黄粗糙的皮肤。
啊啊啊啊 !
数声惨叫似乎平地而起。
听者无不为之侧目,闻者无不感同身受,想立刻大声回应一句,这是谁家的疯狗被抽了?
强制塞入大锅里待宰的丑丑就恨不得它此刻是聋子,不过这也给了它一个机会,作为神兽,血液里本来就有可以净化毒素的力量,不过对于丑丑这种未完全成年的神兽来说,不过稍微需要那么一点时间而已。
是谁?是谁毁了他这关键时刻的美妙?邪双手狂抓头发呈现半疯癫状态。
丑丑一跃而起,占着药水的身子直接对着邪鸡窝一样的头来了个前踢腿,踢死,叫你偷袭主人,叫你将本神兽大人抓过来当做实验品。
悲催的邪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在他没有意料到丑丑作为他研究对象的血液同时也能解开他自己身上的毒液这一个疏忽时,他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对于敌人的仁慈就的对于自己的残忍,受到莫菀卿许多类似熏陶的丑丑自然也不会知道偷袭与羞耻之间有何关联,这一点,就算你明白着告诉它,估计它也不会理你,你算是什么东西,主人的命令和教诲才是圣旨,跟着主人走,有肉吃。
邪身体的灵敏程度远远不如一只身强力壮健康活泼的神兽,况且,被这个家伙阴了一次之后,丑丑就再也不会给这个阴毒的家伙任何一次近身的机会。
山洞椅得越来越厉害,丑丑一举跑了出去,顺便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堵上了山洞的门,有进有出还不忘替主人家关上门的才是好孩子。
伴随堵死的已经坍塌得凹陷下去的山洞和一声惨烈得如同疯狗一般的吼叫,再次哀悼不但自家宝贝被毁试炼体跑掉还试图活埋他的遭遇这一切不幸的邪先生吧!
此时丑丑跑得早已只剩一个影子了,它嘴里不着调的小曲显示它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仔细听那调子竟然是:主人啊!主人啊!你在哪里呀!收拾完讨厌变态的丑丑来找你来了啊!
感受到风发出的讯息,司徒闲抚摸着庞然大物的头,目光转向阴阳两极,许久,唇间发出一声轻笑。
看起来算是吸收了么?那么就让他看看千年后的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吧!许久不见,真是特别想念呢!
“碧洛,让开!”凤轩明修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男人,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丝歉疚,是的,他为了自己的私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杀戮,在犯下这一切的时候,他已经想过自己的报应了,还有报应真的来临的时候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可是现实远远比想象的要残酷得多,不论是他或者精灵王都已经陷入了一场无可摆脱的泥潭,或者已经成了别人手中可以任意废弃的棋子,随时可以被丢弃。
“抱歉!我不能让呢!你说,我会让一个两手沾满我族人鲜血的人任意在我眼前像没事人一样地活动吗?抑或继续装作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一个负责任温柔可人的丈夫,还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不会忘记,本应该一片祥和宁静的精灵族被污秽的鲜血玷污,他心灵最后一片净土没有了,以他的性子怎么成为精灵族的王的,那个位置,本来就不应该是他坐的,作为精灵,他却只想着杀戮,追求那至高无上的力量。
他记得他再次一身血地逃回精灵谷,没有一只精灵现身,所以的精灵都怕他,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们似乎忘记了他也是精灵,只有上一任的精灵王将他带回他居住的树木里,用生命之水为他擦洗。
他告诉他,精灵之王的意义在哪里,正因为精灵之王能够保护所有的精灵,避免他们被踩踏被买卖被杀害,给他们一片能够安稳生活的净土。
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是这个男人,眼前这个男人,毁了这一切,他明明知道这一切皆是一场阴谋,可是他还是下手了,对无辜的没有任何邪恶之心的他一心一意想要保护着的精灵们。
不可原谅!
“请恕我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