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饼干是从网上找视频,照着做的。他们最近迷上了自制甜品,前有葡萄蛋挞、白凉粉果冻,后有森林小动物饼干。

视频里的步骤简洁清楚易上手,可对于初学者而言,还是不小的挑战。

他们四个自负聪慧,结果和面放调料时还是被那颇为的“少许、适当”的意(流)会(氓)性词汇给难住了。

而放模具的时候又太过笨拙。好在,虽然个别几个耳朵歪了,也烤糊了,但味道还不错。

保温杯里装着的是蜂蜜糖水,飘着一些鹅黄的桂花,小小的,薄薄的,清香悠悠。

是早间席崎给她装上的。

因为手里抱着杯子,姜幼胭索性张着嘴接过陆屿递过来的那块小饼干,咬了一口,有浅浅的糊味,牛奶似乎也放重了些。

可她却觉得格外美味。姜幼胭啊呜一口把剩下的半块也吃了,然后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嗯,很好吃。”

陆屿轻笑着也拿了一块儿,淡淡的焦糊味是他们没有处理好。

他没有拆穿姜幼胭的善意谎言,笑容温柔而无奈,“下次一定会更好些的。”

对于下厨他说得再自然不过,并且乐在其中。姜幼胭也看了一些泡沫剧,知道在这里即便没有君子远庖厨的思想,也不是男生都喜欢下厨的。

至于大哥哥他们,漂亮精致的手显然也不是爱下厨的。

而她见到的,却是他们在工作之余都在尝试着提高自己的厨艺,想让她吃得更好些。

即便是四哥哥,也不再是只会蒸包子、蛋炒饭这类,也会一些了口的菜。

而她,反而在他们的爱护下,一直没有长进。

薄辛那人,席安是认识的。

就像佳佳手机里存了好些yl的照片,16岁的席安手机里存着的都是薄辛的美照。

薄辛19岁,拿着把吉他,化着烟熏妆,耳朵上打了4个洞,那时杀马特正流行,但薄辛的相貌生得极好,即便是那样的造型如今看来是也好看的,根本不存在黑历史一说。

他的眼神冷,声音更是清冽,即便染了一头红发,唱着死了都要爱那样歇斯底里的歌,他依旧像是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

16岁的席安喜欢他的声音,也喜欢他的相貌。

那时夸人声音好听还没有“耳朵怀孕”这种词汇,席安只觉得听到他的声音便很欢喜,哪怕是让她头疼的数学题都能静下心来算着。

但这个被称为“唱片奇迹”的男人却是不喜欢唱歌的,曾经有篇关于他的采访问他为何转战银幕上,是因为唱而优则演吗?

他撩眉,眉头微微拧起,那双含了霜雪的眸子微微弯起,他开口:“不,我不喜欢唱歌,只是为了演戏。”

然后16岁的席安心理脆弱哭了一晚上,只觉得这人是个骗子,决定不要在喜欢他了。不仅把手机里他的照片通通删了个干净,又把墙上的海报和收藏的cd统统塞进盒子里,上了锁。

每每看到电视上有那个人的脸便会跳转台去。

而18岁那年成了练习生的席安有幸在他的舞台上献花,低头小声地嘀咕了句,“骗子。”

彼时男人怔愣不明所以的眼神让她高兴了好几个晚上。

已经是许久前的故事了。

席安从回忆里出来便看到外面挂着的大大横幅:祝薄辛24周岁生日快乐!

那张横幅上的选照正是19岁的薄辛。

“那我要一起。”姜幼胭抬眸,刚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带着水光,眼眶微微泛红,笑容却明媚一如阳光初绽,申请加入成为糕点师的一员。

“乐意之至。”陆屿也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咚咚―

“曲姐。”

席安开门,门外正是曲姐,曲姐长相偏中性,身高一米七五,登着五公分的黑色高跟鞋,一米六八的席安站在她面前显得娇小了。

利落的齐肩发,黑色修身西装,眉峰凌厉,十分御姐。

“收拾好了?”曲姐同样打量席安,气色很好,皮肤白皙莹润,没有想象中的灰败暗淡。

齐肩小礼服,优雅而不失活泼,长发卷成波浪,略施粉黛,红唇微微弯起便是活色生香。

曲姐赞赏地点了点头,“和角色很贴合。”

闻言,席安眉眼弯弯,“我去拿包。”

“好。”曲姐笑了笑。

席安转了身。

曲姐看了一会背影便收回视线也不打算坐下就站着打量着房间。

三年前接手席安的时候,的确暗叹过这份好颜色是个好苗子,只是人过于单纯,而她也不想打破这份单纯,便放任旁人的打压,才让席安不温不火的一直在十八线徘徊。

对于席安一年前嫁入豪门的事,她也是冷眼旁观,席安会离婚也是她早有预料的事。

今天来,她有想过席安或许会拒绝这份试镜,或许故作冷静满心怨愤,而现实她坦然自若接受良好,想来,这一年她成熟了不少。

“好啦~”

“嗯。”席安坐上车,安姐递来了一个盒子,一块巴掌大的蛋糕和一杯热牛奶。

“谢谢曲姐!”席安的笑容愈发甜美。

没有过多的寒暄,也不必多讨论对试镜的看法和把握,毕竟不过是走个过场。

席安窝在后座戳着手机,她记得她下了个消消乐来着。

“good!unbelievable!azg!”一时间,游戏声效充斥了狭小的车间。

忍不住瞥了两眼眉眼含笑玩得不亦乐乎的少女,连曲姐都觉得她有些没心没肺了,莫非是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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