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果然是12个透明圆环啊。”
端详着手中的那条“时之虫”,卷毛狒狒莫名有些迟疑。
“时之虫”的出现,意味着阿蒙在自己身上的分身已经挂了。
但这一切都说不通啊。
就算是阿蒙放过自己,那也没必要把自己的分身给弄死掉。
他完全可以将“时之虫”回收。
记忆里克喵整死一条“灵之虫”都得头疼个大半天,那么没理由阿蒙会因此而感到愉悦啊。
除非他真的是一个抖m……那就另当别论。
不过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摩挲着下巴,卷毛狒狒疑惑道:
“在我昏过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做了个梦吗?”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过于光怪陆离,让他一时间感觉脑瓜子有点不够用。
本该“失控”变成怪物的自己,现在依然还是原来的模样。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连忙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那一块“女巫”超凡特性。
“啪啪……”
拍了拍空空如也的斗篷口袋,卷毛狒狒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
那一份“女巫”超凡特性不见了!
那也就是说,之前那一切,并不是梦或者是什么幻觉!
也就是说,自己刚刚真的“失控”了?
“呃……”有些痛苦地捂住了额角,路西德感觉脑袋里仿佛针扎似的疼。
阿蒙真的是放过自己了吗?
那个降临的邪神真的挂掉了吗?有没有残余的污染?
自己之前真的失控了吗?如果没失控,那那一份“女巫”超凡特性又去了哪里?
种种疑问困扰着他,让他有一种大脑当机的感觉。
关于之前的一些事情好像有些想不起来了,一回想脑袋就是剧烈的疼痛。
“唉!”
长叹了一口气,卷毛狒狒放弃了思考。
捂住了脑门,他的表情有些狰狞。
他能感觉到他现在的状态糟糕的很,急需充分的休息。
挣扎着从冰凉的地板上爬了起来,他只感觉自己晕乎乎的难受极了。
视野中甚至出现了重影,这对于超凡者来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失控”征兆。
抿了抿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郁金香街17号一如既往,并没有如何变化。
阿兹克先生还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地躺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皱了皱眉,卷毛狒狒艰难地爬上了郁金香街17号的二楼,从房间里抱下了一张被子。
现在已是深秋时分,在间海郡已经颇有凉意。
虽然阿兹克并不是常人,但对此置之不理总是过意不去的。
这可是自己的大腿外加救命恩人啊,怎么能让他大冷天的就光躺在桌子上呢?
要不是害怕阿兹克身边的“诡异”,他都想把阿兹克搬回房间去,但那“诡异”实在是太骇人,卷毛狒狒没那个胆子去“以身试法”。
强忍着头晕目眩的感觉,卷毛狒狒吃力地远远扬起了被子,盖在阿兹克身上。
他可不敢过于靠近阿兹克,那邪异小树的遭遇可还历历在目呢。
“呼呼呼……”
做完这些后,路西德一屁股坐倒在楼梯台阶上。
视野中天旋地转般,让他不禁咬紧了牙关。
过了好一会,他才觉得有些缓和过来,于是踉踉跄跄地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里。
身体一碰到柔软的大床,卷毛狒狒马上就陷入了最宁静的沉眠中。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悠悠醒转。
一睁眼就是刺眼的阳光,刺得他不禁眨了眨眼。
“唔……”
这应该是接近中午的时分,正是太阳最毒辣的那会儿。
卷毛狒狒只觉得浑身酸痛,扭扭捏捏磨磨唧唧了小半天,这才艰难地逃离了这名为“床”的恐怖封印术。
伸了个懒腰,甚至还能听到清脆的“咔哒”声。
拍了几下脸,他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他的状态好多了,完全不复昨日的萎靡。
理了一下身上穿着的斗篷,微微皱起了眉。
昨晚睡觉的时候他是穿着斗篷直接睡着的,现在才发现斗篷上已经被压起了许多褶子。
就连床上也沾上了少许污渍。
随意地拍打了几下,路西德裹好脸下了楼。
他已经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想来阿兹克先生已经醒了。
果不其然,一下楼他就看到了肤色古铜的阿兹克。
见路西德下了楼,他扯了扯嘴角,轻声道:
“你醒啦?”
路西德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阿兹克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默然对视着,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默尴尬了起来。
反倒是阿兹克率先打破了这有些僵硬的尴尬气氛:
“我……想起来一些事情,必须要离开了……我要去探询它……不得不去。”
虽然对这一幕早已经有了预见,但路西德仍然难免的有些落寞。
在这一小段日子的相处中,他对于阿兹克的感官也相当不错。
更何况昨天的舍命相救,更是让路西德折服。
没有言语,他搜肠刮肚地思考着能对阿兹克有所帮助的信息。
可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这个先知先觉的存在,对此竟是毫无办法。
沉默了半响,他这才有些磕磕绊绊地说:
“去廷根……或许会有所发现。”
阿兹克楞了一下,旋即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