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鸿才故意提高了几分嗓音,目光如炬的望着睡得淌口水都不自知的小皇帝。
小皇帝卫宁被这突然而来的寒音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猫一眼看着盯着自己的庞鸿才。咽了口口水,才敢胆战心惊的望向宰相。
“既然庞将军都这么说了,那皇上便来说说,此战是该战?还是该议?”
“战····战否议否,朕····朕觉··觉得,一切··由·····由宰相做主。”
卫宁看着宰相阴沉沉看着自己的模样,上下牙齿都在打颤,话也说不清楚。
这样的乌邑国皇帝不由得让一些老臣寒了心,如此胆小懦弱豪无主见的皇帝,卫家江山危矣!
危矣啊!
国君如此,他们这些老家伙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啊!
说是这么说,见了列祖列宗就代表已经翘辫子了,他们不过是为自己不想死找个好理由罢了。
“既如此,微臣亦主和。”
如今乌邑国大战方停,硝烟刚灭,纵然还有良将勇兵,也的确不宜再战了。
最后,由乌邑国使臣带着浓厚的诚意,前去海宁国议和,所议之法为。
·联姻。
至于如何联法,待议。
下朝后,庞鸿才与季展鹏去了家酒馆。
刚坐罢季展鹏便立即问:“你真将那毒妇囚禁了?”
庞鸿才斜了他一眼,自己倒了杯酒,闷喝不答。
季展鹏难得认真的劝他道:“鸿才,如今不是动她的时候。不论如何,她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莫要意气用事。”
“女人?别小看她,颜文栋亲自出来的女人,只会比之更狠。”庞鸿才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倒是。”
这一点季展鹏选择无条件同意,抛开他对自家小娇妻满腔的爱意不说,摸着良心说句实话,他家苹果狠起来,那是丝毫不比颜白莲那女人逊色一分啊!
犹记得当年江湖初遇,年轻气盛的,他不过在河边误看了一眼河里洗澡的她,就被他一刀差点胳膊都劈了下来,还提着把大砍刀满江湖的去追杀他,那时候躲得又幸福又狼狈不堪啊!
那真是个美人追英雄的美好初遇啊!
本想兄弟二人想安静的小酌一杯,回忆回忆往昔,不想庞府下人来报,出府多日的军师浦星华回来了,季展鹏便与之一道回了庞府。
浦星华一路风尘仆仆的从石坝赶回,还来不急去换洗一番,庞温二人便已经匆匆赶回。
庞温二人一进门,就看到浦星华正坐在大厅里饮茶,一向以谦谦公子著称的乌邑国第一军师浦星华,此刻略有些狼狈的穿着件粗衣饮茶,一向护之不及的俊颜上还留有些青紫痕迹,模样很明显被人揍得不清。
“呵呵!我说星华,你不就是去了趟石坝罢了,何至于弄的得这般狼狈回来?咋滴,半路遭打劫了,劫财还是劫色啊!赶紧给老子说说,让老子也乐乐。”
见他这副模样,一进门季展鹏便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
浦星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皮拉动脸皮,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你们公子被何人所揍?”
浦星华虽不会武,但身边却有隗尤与暗心兄妹二人所护,兄妹二人武功不低,理应不会让人将浦星华揍成这般模样才对。
见庞鸿才问,隗尤不知如何作答,到是暗心心直口快道:“我家公子在石坝轻薄了人家姑娘,被那姑娘所揍,还扬言日后见公子一次揍一次。”
“大胆暗心,你护主不利,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浦星华急忙辩驳道:“岂有此理,你家公子我何时轻薄了那泼妇了。我那是救她,救她懂不懂,她不知恩图报便罢了,还想见我一次打我一顿,真是岂有此理。”
而且还是专挑他俊美无涛的盛世美颜打,着实可恨。
想想浦星华便气愤不已。
“可公子你救人家也毁人家清白了呀!众目睽睽之下好多人都看到你亲了那姑娘的。人家打你一顿算轻的了,要换是以海宁国的民风,直接都把你绑去洞房了。”
“暗心,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别把洞房不洞房的放在嘴边。”浦星华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底都被自家属下抖出来给别人当笑料了。
庞鸿才难得嘴角扬了起来,严谨的问道:“那件事,可有头绪。”
说到此事,浦星华面色认真了起来。
“此事甚为古怪。”浦星华皱眉道:“我在石坝顺州暗查了几日,当年楚府的确有位叫楚子月的小姐。然早已在多年前便已病逝。有药房大夫与楚家年老仆妇为证。”
“他们的证词有几分可信?”庞鸿才接着问。
“五分。”浦星华肯定的说道:“我当时并不完全相信,便让隗尤半夜潜入楚家,取了点楚家人的血,然后挖了楚子月的墓,将血滴在那具尸骨上。医书上早有记载,唯有血脉相通者,其血方可融入血亲者白骨而不留血色。”
浦星华不知,这世间有一种名叫‘以假乱真’的药,也能让非血亲者的血液融入白骨。
“那会不会是楚家其他的人。”
浦星华摇了摇头:“非也,我检查过那具尸体,是位女子的,骨龄也不超过三十,我还查了楚家近十年来去世的名单。除了这个楚子月,并没有年轻的小辈离世。”
年纪轻轻便红颜薄命,倒也是个可怜女子。
“如此来看,那当日帮我们的白衣女子又是何人。”
“这一点我更奇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