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松苓,青禾,你们将我的玉佩收到何处去了?”出乎意料,柳初妍一打开抽屉,里边的盒子却不翼而飞,玉佩更是踪影全无。
“表小姐,梳妆台那边明日你还要用的,奴婢并未整理过。”青禾与松苓两个上前禀报,见她满面慌色,忙安抚道,“表小姐别急,我再问问她们。”
青禾召了几个丫头问了话,皆是摇头。
她细细看了看梳妆台,不只少了玉佩,还有几个老夫人才送她的步摇与耳坠子也不见了。屋里的人全是信得过的,难道是有谁进来过了?还专挑贵重的东西偷。
“你们可曾的人进来了?”
“只有关雎小姐和三姑娘、四姑娘啊。”
“废话!她们会动我的梳妆台?”柳初妍扬了声音,喝道,“仔细想想,有哪个手脚不干净的进来过了?”
手脚不干净,大家面面相觑,唯一想起的就是韩大太太身边的叶嬷嬷。
忽而一个丫头哎呀一声:“是了,早上小姐才出门,奴婢就瞧见叶嬷嬷鬼鬼祟祟地站在那儿,似乎在等什么。等奴婢去小厨房烧完水出来出去了。奴婢未曾见她进来,只当是在门口晃晃,也没仔细看屋内少了什么。”
松苓听此,接话道:“想来就是她了,定是昨夜从清心居出来时,老夫人送的东西打了她的眼。以往她就觉着表小姐好欺负,常到这边偷拿。只是东西都不贵重,又有韩大太太撑腰,表小姐才放过她。今日竟还敢偷表小姐的玉佩,可得好好教训了她。”
柳初妍咬了咬牙:“这嬷嬷为老不尊,惯会欺负人,大太太便是有她在身边捧着拍马屁,偏专出些歪点子,才处处为人诟病,失了大家风范。今次,我既要走了,就做一回坏人,彻底拿掉这颗毒瘤。”
“是,绝不能轻饶她!”一个常被她欺辱的丫头应得最响,还给柳初妍鼓着劲儿。
“青禾,你去将此事告知老夫人。松苓,还有你们几个都放下手头的活,与我去东厢。”
“是。”
柳初妍亦打算逞能威风一回,算是为武康伯府做最后一件事,领了一群人就风风火火往东厢行去,径直进了叶嬷嬷的院子。
“松苓,你去叶嬷嬷房间里,好好搜一搜。”
“是!”
适才,东厢的下人们瞧着表小姐一脸凶相奔向叶嬷嬷处,就猜着是叶嬷嬷惹着她了,便有多事的人去大太太处通知了她。
韩大太太拿了老夫人一盒珠宝,正赏看,叶嬷嬷也在旁夸着赞着,忽闻柳初妍竟不顾她面子让人去搜她的房间,登时老脸一横:“这没娘养的,居然敢搜老娘的房,不要命了!”
“叶嬷嬷,你去拿她房里的东西了?”韩大太太是知道她的,忙将她拉住,问道。
“太太,这府里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我去替你拿了几样过来看看而已。只是奴婢忘性大,没记着交给你。”叶嬷嬷是个绝顶聪明的,见她不甚赞同,便决计拉她下水。
韩大太太听她一言,皱着眉:“叶嬷嬷,你重新进府时,我就与你三令五申,手脚要放干净些,你怎么又犯浑了!”
“太太,奴婢可全是为了你啊。”叶嬷嬷抹了抹眼角,故作可怜状,开始打同情牌,“太太你忘了老爷眼下的境况了么。太太何曾贪财过,还不都是为了洪家。但是太太是个高洁的人物,哪里能做这种下作事。奴婢就想着,反正我是个粗人,不在乎这些,就帮太太做了。可这会儿,那个不长眼的,竟敢去搜奴婢的房间。太太,您给我做主啊!”
韩大太太一听到娘家的事儿就昏了头,一握拳,大步跨了出去:“那还不去拦住她,要是真搜出来了,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是。”叶嬷嬷得意一笑,忙跟上。
“表小姐,找到了。”叶嬷嬷才进院门,就瞧见松苓一只手攥着步摇,一只手捧着个红色布包从她房内奔出,“表小姐,她藏得倒好,竟塞在了被子里。那被子开了个小口而已,却藏了不少东西。不过她掩饰得极好,上边还叠了两个枕头,若不是我在她床边摔了一下,被个小瓷瓶硌着了,还找不着呢。”
“哎哟,你这贱蹄子,竟敢搜我的床!”叶嬷嬷恼羞成怒,上前就是一巴掌,夺过松苓手里的布包。
松苓没防备,不仅挨了打,东西还被抢走了,含着泪捂着脸跌在地上:“表小姐,快让人拿回来,小心她毁尸灭迹了!”
柳初妍不松苓她说,也会教训她,趁着叶嬷嬷正紧紧地护着她的赃物,跨过去一步就甩了她两个清脆的耳光:“叶嬷嬷,这一巴掌,是替我的婢女还给你的,一个是要教教你,敢做就不要不敢认。我来拿回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倒是你,被赶出去一次,还想再被赶出去一次吗?这么多次教训,皆不知收敛。这回又偷到我头上来,胆子还越发大了,敢偷表姑婆送我的步摇和耳坠子,还有我的玉佩。”
“哪里有什么玉佩,什么步摇!”叶嬷嬷的嘴角瞬间肿了起来,下意识扬手臂要打她,只眼角瞅见韩老夫人已进来了,死鸭子嘴硬地辩了几句,就躲到了韩大太太身后,“太太,救我!”
“洪氏,你养的老鼠又偷米吃了。屡教不改,今次,你便是求情也无用。来人……”韩老夫人早想解决了她,今日就替柳初妍出头,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