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这不可能的!”他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死了。
他全身颤抖,哆嗦着再次把手再伸到百纳的鼻孔下,停顿了几秒,还是没有气息!
他立马掀开了百纳的被子,仔细地检查他身体各处,并没有发现有任何被刺杀的伤口,房间的窗户也是完全反锁紧闭的。按照父亲平时的习惯,窗户应该是半开放的。
端木晨海打开窗户,伸出头往下看,墙体上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父亲不可能自杀!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他看着脸色苍白的端木百纳,瞬间觉得腿脚软绵绵的,一把坐在了地上,像个无脊椎动物。
“晨海,怎么这么久都没出来?宾客都在外面等着呢!”屋外传来了阿布多催促且兴奋的声音。
晨海无动于衷,无神的眼睛直直盯着棕红色的地板。
阿布多冲进房子,看着落寞的端木晨海,脚步停下来,本来喜悦的脸也渐渐挂了下来。她轻轻地走近晨海,双手握着晨海雄厚的双肩,摇了摇说:“海儿,怎么了?”
晨海没反应,她短粗的双手捧起晨海的脸,颤抖着声音问:“儿,你看看我。”
终于,晨海的眼睛动了,他将视线由地板转移到阿布多圆圆的脸上。
他的嘴唇一抽一抖的,话还没说出口,眼角就先滑出一颗豆大的泪珠,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说:“父父亲,他死了。”
话毕,眼泪决堤般哗啦啦流下来,浸润了阿布多布满裂痕的手。
阿布多瞳孔放大,站起来转身走到端木百纳床边。
不一会,她“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对着床沿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随即走到了端木晨海身边,端木晨海用儿时才出现过的六神无主的眼神看着她。
“海儿,我知道你难过。眼前要做的是,给外边的宾客一个交代,人家在等着你。”临危不惧,不愧是一个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女人!
晨海被阿布多这句话点醒了,他站起来,吸吸鼻子,抹干眼泪,说:“先把所有的宾客遣散回去,父亲出事的事暂时不传出去。”
“好孩子!我这就去办。”阿布多随即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依然是那么热闹,喜庆氛围浓厚。宾客们在絮絮叨叨地谈论天南海北,工人们依旧忙碌地走动,喜庆的音乐循环着播放。
“你们分别到每一桌上和宾客们说庆典仪式延期举行,请他们离开,不需要跟他们解释原因!”阿布多给下面的工人分配任务。
工人们面露疑惑,刚想问什么,就被阿布多给封住口了,她说:“按照吩咐做就是了,不要多嘴!”
工人们只好闭嘴,很快散开来,把消息传递到各个宾客上。
有的宾客询问不出为何取消仪式的原因之后,倒是选择尊重主人家的意见,准备起身就走人。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脾气好性格的,这会就有人表示不爽了。
“这怎么回事?怎么说不举办就不举办了?”有性格暴躁的宾客率先表示疑惑。
“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还没把凳子坐热就赶我们走?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把我们当什么了!”
“把端木百纳叫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院子变得吵杂起来,工人们都劝不住了。
何亢、白宇宁和汪期盼三个人面面相觑,于是何亢和白宇宁决定去找晨海,汪期盼留在院子里劝住宾客。
何亢和白宇宁刚走到门口,端木晨海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晨海,发生什么事了?”白宇宁担心地问,他的大鼻孔忽地放大。
晨海眉头紧皱,表情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点了个头,白宇宁见状便没再问下去。
今早晴朗的天空现时已经布满了乌云,小孩子的天气,说变就变!
端木晨海迈开大步子走到讲台,像台下的工人示意把歌声关掉。
歌声停止播放之后,端木晨海在麦上先“咳”了一声。
台下瞬间安静了,宾客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端木晨海,从他们的各自不同的眼神中,晨海读出了愤怒、期待、疑惑等不同情绪。
白宇宁等人站在台下,不知所以然,只是心里着实在为晨海担心。阿布多站在离舞台最近的边上,她看着晨海,两眼发出母爱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肯定不会差!
这一瞬间像是被定格了一样,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端木晨海给大伙一个令人信服的交代。
晨海站直了腰杆,用他那雄厚有力的声音跟下面的宾客说:“各位宾客,我有三点要和大家说。第一,十分感谢你们远道而来道贺并且出席庆典宴;第二,今日突发事故,具体原因不便细说,请你们谅解!给你们带来不便,我在此代表端木家向你们表示道歉;第三,端木家以信誉为证,以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有关今日事情的交代的!“他停顿了一下,”各位请回吧!”
既然端木晨海说得这么强硬清楚,且以端木家的信誉为担保了,讲台下面的宾客们只好闭上自己的嘴巴,尽管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还是听从安排,相互道几句道别语便准备离开院子。
“慢着,我有话要讲!”讲台下面传来了端木千折的声音。
他跳上了讲台上,右手从衣裳里拿出了闪闪发亮的阿鲤石,并且将它高高举起。
宾客们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端木千折,口里还不忘发出惊讶声,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