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让你帮忙了。”宋慈对禇瑛说。
“谢谢你!”禇瑛笑着说道。
“我还没谢你,你怎么谢起我来了?”
“我本来就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你让我如愿以偿了。”
“戏要开场了,你怕不怕?”
“我怎么可能会怕?比这危险得多的场面我都经历过,这有什么可害怕的?”禇瑛说着走入了自己所住的客房中。
夜幕已经降下了,宋慈站在杨记饭馆里,看了看大门外漆黑一片的天空,然后转过身来,又看了看餐馆里面此时坐着的那些人。原来宋慈把刘二抢劫的那天晚上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叫了过来,并且告诉他们凶手就在他们之中,这让所有人都十分紧张。
“宋主簿,还要等多长时间啊?我家里可是还有事情要办呢!”坐在大门一侧的孔县丞有些不耐烦起来了。
“是啊!宋主簿,你说凶手就在他们中间,你直接说是谁不就得了吗?”坐在大门另一侧的范县尉说道。
他们两个是专门被请来坐在大门两侧的,宋慈告诉他们,那里是看戏最好的位置。此时陈恒和几名衙役正带着腰刀站在餐馆的外面,以防止凶犯狗急跳墙。
“把大家都叫过来,目的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凶手的真面目,不然抓到了凶手,百姓不知道内情,恐怕也难以服众。不过两位大人不要着急,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宋慈说。
他说罢拍了两下手,门外的几名壮班衙役便走了进来,只留陈恒和两个穿便服的人还站在门外。几名衙役进来之后把餐馆里面的油灯逐个熄灭,只留下柜台旁边和柜台对面,也就是前天晚上刘二所站着的位置两侧的两盏灯。之后他们便走到了一旁,分别站在了餐馆中坐着的人们中央,似乎是为了保护百姓,同时也为了监视凶手。
这时从门外又进来了两个人,他们虽然穿着便服,但孔县丞和范县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毕竟他们都是县衙的皂班衙役装扮的。只见这两个人一个穿着破烂的布衣,一个则穿着丝绸制成的锦绣服装。他们走进餐馆以后,便来到了餐馆中间灯光所照着的那个位置,然后他们都看向了宋慈,而宋慈则对他们点了点头。
此时餐馆里面所有人似乎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全都看向灯光之下的这两个人。只见两个人把头凑到一起,开始说起了话来。
“当年咱们都在山里当盗匪的时候,咱俩可是经常见面的,怎么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还是你心里不想认出我来?”那个衣衫褴褛的人对穿着丝绸衣服的人笑着说道。
“刘二!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咱们都已经重新做人,咱们一起好好做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那个穿着丝绸衣服的人苦苦哀求道。
“我才不会受你的管束呢!我告诉你,我的嘴可不是那么好堵的,必须得多拿钱来才能堵得住!”
“可是你已经要了好多次了,你再继续这么要钱要下去,我很快就会支撑不住了呀!”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穿着丝绸衣服的人好像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过几天我让乡邻们来饭馆里聚会,来的人里面会有不少有钱的人,到时候你蒙面来抢他们的钱,我在暗中协助你,帮你把不需要的灯灭掉,让他们认不出你来。你到时候一定能抢到很多的钱,够你逍遥快活好长时间了。要不然你专指着我一个人要钱,我要是垮了,你就一文钱也要不到了!”
那个衣衫褴褛的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好,那你可得好好地配合我!”
“你放心,我为了我自己也一定会配合好你的!”
这时宋慈正紧紧地盯着对面的那个人,宋慈看到那个人已经神色大变,虽然他躲藏在黑暗中,但他脸上惊恐的表情宋慈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都给我乖乖地把钱拿出来!不然的话,老子可就要动刀子了!”那衣衫褴褛的人喊道。
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来了一块竹片,竹片被削成了刀的形状,但前面的端头是平的。
“店掌柜!屋里面太亮了!快把多余的灯都给我灭了!”他又喊道。
“好的,我马上就去。”那穿着丝绸衣服的人说道,只见他慢慢地朝那个衣衫褴褛的人移了过去。
“哎?你怎么把灯全给灭了?我看不见了,赶快点上两盏灯来!”那个衣衫褴褛的人吼道。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那穿丝绸衣服的人猛地朝他冲了过去。
“啊!是谁?”那个衣衫褴褛的人喊道。
原来穿丝绸衣服的人在自己左臂的袖子里藏了一把竹片刀,此时他抽出了竹片,捅在了那个衣衫褴褛之人的腹部(之后被捅的人抓住了这把竹片刀),并且迅速抓住了他的右臂,趁他捂向肚子的瞬间夺走了他手中的竹片刀,然后迅速把拿到的竹片藏在了自己的左臂袖子里。
竹片刀一碰到那衣衫褴褛之人的身上,他便惨叫了一声,然后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宋慈看到这里,便又拍了拍手,然后说道:“把灯都点上吧。”
所有之前被灭掉的油灯重新被点上了之后,宋慈看了看孔县丞和范县尉,只见他们两个人坐在门口都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前方,似乎仍然是一头雾水。
“我说宋主簿啊,你弄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孔县丞问。
“是呀!宋主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