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万鑫赶紧起来,让那女子先回去。
林员外等那女子走后,用手指着林万鑫骂道:“你这个逆子啊!要再惹出什么祸来,为父可不再替你收拾烂摊子了!”
“唉呀!爹,不会了,出不了事。”
“你成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你就不能干点正事吗?”
“我怎么没干正事?咱家哪年收租,我这些朋友们没帮上忙的?你怎么尽往坏处想,就不会想我点儿好的?”
“好好好,你有能耐,不过,你也该收收心了。告诉你个事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最近这些日子,你给我老实一点。”
林员外看儿子掏起了耳朵,不禁更加生气了。
“哎!你听见没有?”
“知道了。”林万鑫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掏耳朵。
“唉!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都怪我对你太娇惯了!”林员外叹气道,“罢了,外面现在正在卸东西,你去给我看着点,给家里做点事情。”
“好!父亲大人!”林万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扭回头偷偷地白了林员外一眼,小声说道,“这老东西,真是事儿多。”
大门外正在卸一些货物,佣人们都在把货物往林家后院搬,韩成由于一条腿上有伤,只能拿着东西一瘸一拐地走。林万鑫看到后,来了兴致。
“嘿!有意思嘿!”
林万鑫这时正憋着一肚子的气,于是就走过去伸出脚拌了韩成一下。韩成顺势摔倒在地上,不过在摔倒之前,韩成把货物举了起来,没让东西摔着。韩成想站起身,继续搬东西,却感觉有一只脚踩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只好把货物先放在旁边。
“等一下!你把我家的东西摔了,该怎么办?”林万鑫瞅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韩成说道。
“大爷,没摔着。”韩成笑着说道。
“老子说摔着了就是摔着了!”
“摔着了,是摔着了。”韩成仍然是一脸笑容。
“该怎么罚?”
“大爷您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跪着!”
韩成赶紧爬起来跪着,依旧是一脸的笑容。
林万鑫一挥手,一个家丁搬来了一把椅子,林万鑫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然后把一只脚抬了起来,鞋底正对着韩成的脸。
“看,大爷我的鞋底脏了,该怎么办?”
“大爷您说,小的照办。”韩成笑着说。
“舔干净!”
“好。”
说着韩成就一本正经地舔了起来。
“嘿!比狗还听话,看见没有?”
林万鑫大笑起来,旁边的人也都陪着一起笑。
“好了!”林万鑫把脚放了下来,“记住以后要是再犯错,老子可还要罚你,记住了吗?”
“大爷,小的记住了。”韩成笑着说,“大爷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便是。”
林万鑫往外走着,心里想:“这小子还挺伶俐的嘛!”
今年过年宋慈一直都不太高兴,连丝怡明白是怎么回事,因而她什么都不说,做完自己的事情,她便陪在宋慈的身边,靠在他的身上。宋慈看着她,明白妻子是想要分担自己的愁绪,他心里暖暖的,终于露出了笑容,把连丝怡紧紧地抱在怀里。
今天是上元佳节,家家户户都洋溢着节日的氛围,富裕的人家大红灯笼早就高高地挂了起来,贫穷的人家也要找张红纸做一个小红灯笼。在这建阳县,最热闹的还要数林家,因为明天林家的小儿子林万鑫就要成亲了,林员外安排了要演三天大戏。
林家在庄院外面的空地上建了一座戏台,戏台上下的木板上都雕刻着各种花纹,仔细观察,能看出上面刻的是形态各异的花鸟鱼虫。戏台顶上用竹杆撑起着一个大彩球,彩球下边连着五色锦缎,飘荡在空中。
今天是第二天演戏了,建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请来在前排就座,附近的老百姓们也都跑过来凑热闹,宋慈本来是来找韩成的,可是人太多了,找来找去都没有找见,于是就也跟着看起了戏来。刚开始先演了一段傀儡戏和一段皮影戏,然后换了背景,演了一段歌舞戏,接着就是重头戏——《双渐苏卿》诸宫调,最后演了一出滑稽戏,惹得人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韩成等人搭建戏台时出了不少力,前面演戏的时候,他们就在戏台的后面休息。戏台的后面还有个后台,韩成他们此时就在这后台的后面,一边休息,一边喝点小酒。林家带了许多酒放在这里,是让请来的客人们喝的,既然他们出了不少力,就让他们也喝一点。
这时林万鑫偷偷地跑到这里叫韩成,韩成就起来跟着林万鑫走到个没人的地方。现在韩成和林万鑫已经混熟了,韩成成了林万鑫的小跟班,两个人的关系好得不得了。
“你昨天说的事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少爷,今天我跟那个您看中的跳舞的女子说了,说东家觉得你跳得好,今天戏都演完了之后要单独赏赐你,让她演完之后在换衣服的后台里等着。等戏演完了,您去就得了。”
“好!等戏散场了,我先躲着,你就跟我爹说我带着人收拾场子呢,收拾完了就回去。然后你就在外面给我看着点儿,知道了吗?”林万鑫的脸上显出色色的笑容。
“知道了少爷,我都照您说的办。”
“好,机灵点,大爷我重重有赏!”说完林万鑫就高兴地回到前面去了。
戏散场了,看戏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