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瑛看到邬春萍冲自己跪下,便赶快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
“你放心,官府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禇瑛说完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这时,小孩子钟蠡出来了,禇瑛又逗他玩了一会儿,然后便赶快向邬春萍告辞,离开了她的房间。
此时,陈恒已经从东南边仆人们的院子回来了,宋慈赶快走过来问道:“怎么样?又打听到什么了吗?”
“大人,仆人们似乎普遍对那钟文轩没什么好感,他们几乎都说那钟文轩整日都在外面玩乐,根本就不务正业。”陈恒说。
“这个之前便打听过了,他们有没有说起过其他的事情?”宋慈说。
“还真有,大人,有丫鬟说看到那钟文轩昨天夜里翻东北边的院墙出去了,是早上才回来的。”陈恒说。
宋慈点了点头,然后便指挥通判廓舍的人进行善后,准备稍后带他们回去,钟家的仆人也开始收拾起来,为办丧事做着一些准备。这时,禇瑛回到了这里,于是宋慈带着禇瑛和陈恒进到了旁边一个没有人的屋子里,准备分析一下案情,禇瑛便将刚才邬春萍所说的事情告诉了宋慈和陈恒。
“大人,这么看来,那钟文轩一定就是凶手了!”陈恒听了禇瑛的话之后说道。
宋慈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低头思考了起来。
“大人,那邬氏和管家张明堂之间好像有些奇怪,我觉得她说的话也不能全信。”禇瑛说。
宋慈点了点头说道:“嗯,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
“大人,要不要现在把嫌疑人先控制起来?我怕那钟文轩会逃走!”陈恒说。
宋慈笑了笑说道:“钟文轩之所以和钟员外争吵,说明他手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钱了,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又能去哪儿?他是肯定不会放弃这样的家业逃走的。”
这时,差役在外面敲了敲门,报说钟文轩回来了,于是宋慈便让钟文轩进来。他们看到钟文轩一脸的失落,而且手里什么也没有拿。
“你的那把短剑何在?”宋慈问。
“她……她不见了。”钟文轩低着头说道。
“你是说什么不见了?”
“映……”钟文轩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是那女子和那把短剑一起不见了!”
宋慈想了一会儿,盯着钟文轩的眼睛说道:“那女子到底是谁?她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钟文轩看了看宋慈,似乎并不愿意说出来,“大人,我想她应该已经离开了,我不想把她再牵扯进来。”
“这么贵重的短剑,你居然会轻易送人?”
“我平时比较大方,这大家都很清楚,而且我当时是想要娶她的,既然她喜欢,我就把短剑送给了她。”
“钟文轩,你说的话和所做的事情,让本官如何相信你?”
钟文轩一听赶快跪下说道:“大人,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呀!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好,你让我相信你,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干过伤害钟蠡母子的事情?”宋慈问。
钟文轩吃了一惊,赶快说道:“大人,这绝对没有!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邬氏和那张管家狼狈为奸,他们的话可千万不能相信呀!”
“为什么不能相信他们?”
钟文轩看了看身后关着的门,然后又看了看屋子里面的禇瑛和陈恒。
宋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说道:“他们不会出去乱说的,你有什么话就只管说吧。”
钟文轩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只听他说道:“我一直怀疑他们两个人有奸情,甚至我怀疑钟蠡根本就不是我爹的儿子!”
宋慈一脸严肃地看了钟文轩一会儿,然后说道:“这种话,无凭无据,可是绝对不能乱说的!”
“大人,我暗中打探过,这邬春萍和张明堂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而且我屡次看到过那张明堂进那邬春萍的屋子,我的猜测一定不会有错!”
“他们是什么地方的人?”
“他们两个之前都是泰宁县青桥村人氏。”
宋慈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之后会派人去调查他们,但现在要先说说你的事情。昨夜命案发生之前,你与你爹大吵了一架,有没有这回事?”
钟文轩又吃了一惊,赶快说道,“我昨天确实与父亲吵过一架,不过只是因为一点小事!”
“小事?你爹不让你出门,还说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让你一文钱也拿不到!这也是小事?”
“没有这回事!”
“没有什么?”
“我爹没有说过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的话,不过确实说过如果我再不听他的话,他就一文钱也不再给我了。”
“钟员外禁止你再出门,可你为何要在夜里翻墙出去,又在今天早上回来?”宋慈又说道。
钟文轩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的行踪,宋慈已经一清二楚了,他犹豫了半天,也没有作出解释。
宋慈叹息了一声说道:“钟文轩,你现在是最有嫌疑的人,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先把你关在牢房里面了。如果你不是凶手,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最好的牢房,并且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不会受到任何的刑罚。”
宋慈让几个差役将钟文轩押到衙门的监牢去,然后他也准备带着其他人回通判廓舍,在他们走出房间之前,禇瑛突然又问道:“大人,会不会是这样的?邬氏和钟文轩都想要杀死钟员外,所以最后一个下毒,一个行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