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瑛刚才被振得有些眩晕,因此她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没有立刻从地上起来。这时她突然感觉被人卡住了脖子,瞬间喘不过气来,她赶快睁开眼睛,然后立即去掰刘昌韶的两只小拇指。刘昌韶疼得惨叫不止,提起拳头就要朝禇瑛的脸上打去,禇瑛也赶快伸手护住自己的脸。
这时,刘昌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脸和右耳朵遭受到了重击,然后便猛地向左边倒了过去。
原来是陈恒已经追到了这里,他看到刘昌韶正在攻击倒在地上的禇瑛,便立刻飞起一脚,踹在了刘昌韶的脑袋上。刘昌韶被踢得晕头转向,倒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这时那两个守门的壮班衙役终于壮起胆子跑了过来,从衙门大堂跑出来的那些皂隶也纷纷赶到了,他们一起把刘昌韶抓住捆了起来,五花大绑之后又带到衙门大堂里去了。
“你没事儿吧?”陈恒走到禇瑛身边问道。
“唉!早知道应该带着我的鞭子过来了。”禇瑛揉着自己有些麻木的胳膊说道,“多谢了!要不然我又得挨一拳了!”
陈恒看禇瑛并没有伤到,于是笑了笑,他看得出来禇瑛的体质挺好的,应该也是练过的,不过还差得很远。
“你应该没见过那刘昌韶,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个犯人?”陈恒问。
“这个人满头大汗地从衙门里跑出来,慌里慌张的,似乎想要夺路而逃,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呀!”禇瑛看着被押回去的刘昌韶说道。
“这家伙跑得挺快的,幸亏你拦住了他,不然要追上他恐怕会很不容易!”
禇瑛似乎对什么事情十分不解,于是歪着头说道:“我看那人十分地心虚,他心里应该很害怕才对,可为什么他不怕我呢?”
“怕你?”陈恒听了她的话大笑了起来,笑完了之后他又说道:“因为你是女人呀!他怎么会怕你呢?我的小姑奶奶!”
陈恒看禇瑛确实没有受伤,便笑着走回衙门里去了。禇瑛则还坐在地上,撅着嘴向衙门里面望着。
此时在衙门的大堂之内,刘昌韶被按着跪在了地上,招供了他杀人的事实。
“一个月前,王老六来到我的铁匠铺里,让我给他打造一把铁锤。铁锤打起来本来没什么,肯定不会出什么残次品,但是他的要求实在是太多了!我辛辛苦苦打出来之后,他却不满意了,说什么边缘不整齐。他是个泼皮无赖,这大家都知道的,我不想和他计较,于是就说给他重新再打一个,没想到他居然还不同意,而且他非但不愿意付钱,还要让我赔钱给他!这我当然就不能答应了,他便从此不依不饶起来,多次跑到我的铁匠铺门口破口大骂。我忍了好长时间,就在我正要把我给他打的那只铁锤熔掉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这些日子里所受的委屈,觉得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才决定要报复他!于是我重新做了一个长长的锤柄,把已经有些变形的铁锤重新安上。
“前天,我听说了那王老六在街上和人打架,晚上的时候我又看到他老婆和儿子出门去了,于是我便决定那个时候去报复他。我拿着这把铁锤翻墙进到了王老六的家中,发现他正一个人在屋子里面睡觉。我本来十分害怕,但看到这种情况,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创造的机会,于是我就壮着胆子进到了屋子里面,并且把锤子对准了王老六靠里边的一条腿。
“我是准备把他的腿砸坏,让他没办法再去我的铁匠铺门口骂我。可就在我正要砸下去的时候,他却突然醒了过来,然后立刻向床边翻了一下身,于是我的铁锤就没有砸中他,只是锤柄砸到了他的两条腿的小腿上。他立刻起身推了我一把,捂着腿下了床,然后又对我破口大骂,我于是就越来越生气。当他说到要去报官抓我,并且正往屋外走去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朝他冲了过去,然后抡起铁锤朝他的脑袋砸去。他看到我朝他冲了过去,便想要逃跑,于是我的锤子没有砸中他的脑袋,而是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我不敢去看他死没死,只管跑出屋子,又翻墙出了他的家,然后便一路跑回了我的铁匠铺。我看没有人注意到我,就悄悄地回了家。后来我怕得要死,所以这几天我都没敢出门。唉!我当时要是把王老六的铁锤熔掉肯定就没事了。”
刘昌韶说完之后,苏清章让他在书吏所记录的文书上画了押,然后让皂隶把他押到牢里面去,择日再宣判。邹逸被当堂释放,他不停地对着苏清章和宋慈叩拜,然后千恩万谢地走了。
退堂之后,苏清章本想去和宋慈说一些感谢和赞扬的话,但他觉得虽然是自己手下无能,没有将事情查清,但毕竟是自己断的案子,因而感觉十分羞愧,而且刚才又出了那样丢人的事情,竟然差点就让大堂里面的真凶逃走了,因此更是感到又羞又恼,心里十分不悦,所以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经过之前的事情后,禇瑛明白自己相对于男子来说,还是十分地瘦弱无力,对付体格强健的男子更是十分地危险,于是她之后一有空便练习武艺。她还记得养净之前告诉过她,如果力量不足,就会根基不牢,那么即使再练招式也不可能练得好。所以禇瑛便按照养净教自己的方法,并且仔细地看那本《余氏枪法》,认真地学习里面所讲的练气的方法,然后不断地进行训练,使得自己的胳膊和腿更有力量。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禇瑛也开始练习一些拳脚的招势了,刚开始禇瑛似乎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