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龙象,我和哥知道你在隐忍,可你的隐忍让我们感到恶心。”将茶杯丢在茶桌上,“如果你怕徐摩罗说的,所为的‘那些人’的话,我劝你一句,站直你的身板,去和徐摩罗叫板,让他把那些人放出来。”
徐龙象依旧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茶。
仿佛,徐熙儿和他说的,他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在任何人面前,我都选择保持我公主的做派,可在你和徐摩罗面前,我不行。”
徐熙儿愤恨不平,“我控制不住,我就想让徐摩罗知道,规矩是人定的不假,可规矩也是人破解的。你带着怀孕的娘亲,从粤省一直躲到东北老林子,最后呢?你想逃离规则?你逃得了吗?”
“够了!”徐龙象一拍桌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一阵无奈。
徐熙儿顺着徐龙象的手势向上看,突然苦笑连连,那是一枚炸弹,一枚正在倒计时的炸弹。
“只要我还是徐龙象,我每天都会面对各种这样的事情发生。就连我清晨起来洗漱,抽水马桶里都有定时炸弹。”
徐龙象双眼赤红,“答应我,在我有生之年,杀了他!结束这场被玩坏的游戏。”
徐熙儿倔强的一转身,完全无视徐龙象,眼角落下两滴晶莹的泪水,咬着牙攥紧拳头,“你该和我哥说,而不是我。”
说完,徐熙儿走出前堂,头也不回。
其实我知道,这些年最苦的是你。
其实我知道,这些年你生不如死。
其实我知道,你的隐忍是为了我和哥。
其实我知道,最想报仇的是你。
可我不能说,更不能对哥说,我怕哥回到徐家直接和徐摩罗开战!
徐熙儿泪如雨下,可你们一个个的,又怎么知道我哥徐士晋的苦楚呢?他背负的不仅仅是这个被玩坏的游戏,还有苟延残喘的范伯后人啊。
徐熙儿追到了慕容水月和施赐柯临时住的地方,步伐微微有些轻浮,坐下来的时候全身就像是虚脱了一样。
“蛋蛋被我送走了。”徐熙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慕容水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冷漠的应了一声:“我知道。”
施赐柯当即给补说道:“高浩虽然还在潜逃,但目前已经被我俩给打成重伤。这一时半会儿,他估计回不来。”
徐熙儿沉着片刻后,才又抬起眼,望着二人,说:“那么你们应该知道我特意追过来找你们,是因为什么事了。”
“杀?”
慕容水月和施赐柯几乎同时出声。
徐熙儿点点头,“那就把这里当成用武之地,我哥不想做的我来做,就让我和你们做这个开路先锋。”
慕容水月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飞刀,和她以往用的却不相同,这柄飞刀表面上看似像刀,却又有些剑的韵味。
“房间里的窃听器,我都没拆,包括还有几个视频监控设备,我依旧没拆。既然来了是做事,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干就干的光明正大,零号小队在用武之地没怕过,在粤省更不会怕。”
慕容水月对着徐熙儿晃了晃手中的飞刀,“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用武之地,真正的刀剑双绝,到底是不是徐士晋?”
施赐柯没说话,而是眼睛盯着慕容水月,那意思是让慕容水月别问徐熙儿不知道的。用武之地一直流传一个刀剑双绝的神话,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就是最接近神的徐士晋,这点不容置疑。
“不是。”徐熙儿回答的很肯定,站起身从慕容水月的手里拿过那把飞刀,轻轻一甩手,飞刀直接射在墙面上。
施赐柯是搞暗杀的,慕容水月是玩暗器的,两个人的眼睛都是不揉沙子的主,他们能清楚的看见,那柄飞刀,其实正好切下一直苍蝇的头颅。
“所以说,当年把我骗到用武之地的其实不是徐士晋,而是你?”
“白天是我哥,夜里是我。这样说你懂了吗?”徐熙儿的手轻轻在腰间一抹,四柄飞刀出现在手中,“我是无意中去的,就是为了找我哥。你们可以忽略我。零号小队的队长是我哥,不是我。”
“那末代伯爵真的是……”
“佐罗儿。”徐熙儿重重的点点头。
“我明白你们一直说的规矩是什么了。”
慕容水月说完站起身,施赐柯也站起身。
“因为我们都是这个游戏的受害者。”徐熙儿苦笑连连。
“那就打破这个规则。”慕容水月一抄手,手里也多了四把飞刀,手一抖,四把飞刀直接对准是徐熙儿的要害飞驰而至。
徐熙儿手里的飞刀,也瞬间飞出,飞刀双双对碰一出,溅起一连串的火花。
“是你,就是你!这手梨花暴雨还是你教我的!”慕容水月兴奋不已,“我找了你很久,可你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徐士晋那杂碎非要说刀剑双绝是他,可我很清楚,徐士晋根本就不会玩剑,更不懂的用暗器。”
徐熙儿的脸微微发红,“形势所迫。”
“零号小队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我就像是失忆了一样,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吗?”一瞬间,慕容水月也变得伤感起来。
徐熙儿一耸肩,“我不知道,当时骗你的是我哥,我只是晚上救过你,传了你飞刀绝技。或许,你可以问我哥。”
“那就不问了,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慕容水月弯腰捡起地上的飞刀,自己的收下,徐熙儿的教给徐熙儿,“我相信,到了结局的时候,不用你说,徐摩罗或许就会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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